第四十三章 第一个嫌疑人出现

    到了江宁府府衙，顾青岩让邢捕头将吴勇和周氏带进来询问。

    “小人见过大人。”

    “民妇见过大人。”

    “免礼。本府问你们，你们最后一次见周蕊是在什么时候？”

    “回大人，蕊蕊每天都会在正卯时分（早上6点）去上学，今天还是我送她出的门。早上我媳妇没做饭，给蕊蕊拿了十文钱让她自己去集市上吃早饭。”

    “是啊，大人。”说着周氏又抹起了眼泪“早知道我就不让她出去吃早点了，要是在家吃饭，就不会遇上老吴头那个老不死的，蕊蕊就不会出事了。”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吴勇，本官问你，你之前所说老吴头要威胁周蕊是怎么一回事？”

    “嗯，大概三天前。对，是三天前，蕊蕊去集上买东西回来，老吴头畏畏缩缩的跟在蕊蕊身后。他趁着路上没人，在蕊蕊的奶子和屁股上摸了好几把，蕊蕊一个小女孩，又不敢大声喊，都躲到墙角了，也躲不开那个老不死的。

    多亏我做工回来碰上了，不然说不上会发生什么！”

    “那你们夫妻二人和周蕊，平日里有什么他仇家没有？你们心里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嫌疑的人？”

    “大人，蕊蕊不就是被老吴头杀的吗！您得给他绳之以法，为我们家蕊蕊报仇啊！”吴强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

    “本案尚存疑点，希望你们二人能如实回答，协助本官尽早破案。”

    “大人，蕊蕊特别懂事，她怎么可能有仇人呢？我们两口子也都是安善良民，也不可能与人结仇。

    我和蕊蕊命苦啊，我们爹娘在蕊蕊还小的时候就都死了。当时多亏了我已经与吴强订婚，才在爹娘离世后带着蕊蕊嫁到吴家村来，不然我一个没出嫁的女人，怎么养活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我们家不富裕，蕊蕊这孩子懂事早，心疼我和她姐夫，总是忙里忙外的帮忙做家务。这次她还主动转到了探案科，说是学费少，两年之后还可以进府衙，等她毕业了，就不用我们两口子再给她花钱，还能拿回钱来孝敬我们。

    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外面结仇结怨。大人啊！我的蕊蕊就这么没了，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大人，我们夫妻俩是拿蕊蕊当自己的孩子疼的，您一定得严惩老吴头，还我们一个公道。”吴强搂着周氏的肩膀，也擦眼抹泪的对顾青岩说。

    “你二人放心，本官自有公断。你们先回去，有事本官会再传召你们。如果你们想起什么事情，也要随时来府衙禀报。”

    送走了吴强夫妻二人，被派去吴家村走访的两名捕快也已经回来了。

    “见过大人。”

    “你二人可有什么线索？”

    “大人，今天卯时，的确有村民看见老吴头拿着篮子出村。我们去老吴头家查看了，没有发现。”

    “下去吧。”

    顾青岩挥挥手让两名捕快离开后，又让邢捕头将老吴头的篮子拿了过来，仔细的翻看起来。

    邢捕头站在一旁也跟着看，可是，这一篮子蘑菇有什么可看的？

    “大人，您可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是有些发现。邢捕头，老吴头采蘑菇的那座山，你清楚吗？”

    “回大人，那就是座小山，连个名字都没有。平日里村民们也就能在山上采点野菜，摘点蘑菇，想打猎都没有。那山半山坡上还都是半人高的小树，得走到最里面才有一片像点样子的林子。”

    顾青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开口道

    “把老吴头带上来。”

    很快老吴头就跪在了顾青岩的面前，哆哆嗦嗦的说道

    “小人见过大人。”

    顾青岩也不说话，只是用手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两只眼睛盯着老吴头的眼睛，眼眸幽深，怎么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很快老吴头就被盯得慌了神，鬓角的汗滴大颗大颗的往下淌。

    顾青岩这才瞄了一眼邢捕头，示意他审问老吴头。

    邢捕头上前一步，厉声问道“老吴头，你因何在周蕊放学的路上拦截周蕊，意图不轨？”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当时可没有那个脏心思，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虽然我是个老光棍，可我哪能干那事啊？你们不能冤枉我，这要是传回村子里，我还怎么做人啊！

    我跟你们说，我当时就是看周蕊那丫头长得俊，我，我跟她说两句家常话。

    那丫头胆子小，低着头不敢说话，还躲着我。这可就是她的不对了，我都多大年纪了？都能当她爷爷了，还能把她怎么着？

    那后来，她姐夫来了，就把那丫头给领回去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老吴头，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印怎么会出现在周蕊的胸上？”

    “我就去采个蘑菇，我一个老光棍，不自己刨弄口吃的没人管啊。她奶子上沾的泥巴，跟我没关系！”

    “还嘴硬！”

    邢捕头上前，将两个帕子摔在了老吴头面前

    “这是在周蕊胸口拓下来的手印，这个是你的手印，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大人，大人...哎呀，大人啊！”

    见自己无从抵赖，老吴头突然开始干嚎起来

    “可怜我一个老光棍，一辈子没说过媳妇，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啊！

    周蕊那丫头，一身的好皮子，又白又嫩。她当时躺在地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子就那么明晃晃的晾着，我，我一时没忍住，才捏了两下。

    再说了，我还是有良心的，知道女娃子死了，要是身体被破了不能葬在村子里，连她的sao逼都没摸啊。真的就是捏了两下奶子，天地良心，像我这么善良的老光棍可不多见了！

    大人啊！她当时都死了，就捏两下奶子也不碍事，也坏不了她的名声了。

    大人啊！我真的冤枉啊！总不能因为碰了她两下，就说是我杀她的！”

    “冤不冤枉，等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带下去！”

    顾青岩见问的差不多了，让人将老吴头带了下去。

    此时的赵仵作正在验尸房，带着口罩和手套检验尸体，小慈则站在他身后为他做详细的记录。

    “尸体头部有击打伤，伤口上附着有细碎的瓷片。可能是瓷器击打所致，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头骨，并不是致命伤。”

    赵仵作又翻开周蕊的眼睛

    “眼睑上有出血点，面色青紫。鼻子歪斜，牙齿松动，口腔有破损，口鼻处有明显的白色区域。初步判断是被捂死的。”

    “赵仵作，你为什么判断周蕊是被捂死的？”

    小慈能看出来周蕊是窒息而死，但是捂死是怎么判断的呢？

    “你看，鼻子和口腔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就是凶手大力按压口鼻所致。你再看口鼻处的白色区域，也是因为按压导致血液不流通，才留下的痕迹。”

    “哦，是这样啊。”

    “我们继续。手臂上有防御伤和抓伤，应是生前曾拼命挣扎，与凶手搏斗留下的。”

    赵仵作轻轻分开死者双腿

    “下身有抓伤和撕裂伤，伤口没有愈合的痕迹，下身也没有泥土残留。”

    赵仵作说着，拨开周蕊的yinchun，将手指伸进去仔细检查。

    “死者的处女膜刚刚破损，yindao内还有残留的血液。”

    赵仵作拿起一个前端是勺子形状的木棍，插进周蕊的yindao里，旋转了几圈，抽出来在烛火下仔细查看。

    “啧，奇怪。”

    “哪里奇怪？”

    “没有应该有的污秽之物。可是，都已经破了她的处女之身，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呢？”

    “污秽之物？赵老师，什么污秽之物？”

    破处这件事小慈熟悉，但是，污秽之物？什么是污秽之物？难道是泥巴？老吴头手上的泥巴，没有留在周蕊的私处？

    “就是...”

    赵仵作突然眼中精光一闪

    “我想顾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仰慕他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一般。想来顾大人应该精于此道，你不如回去问问他。”

    “好吧。”

    小慈不禁在心里默默感慨，果然术业有专攻，在验尸方面青岩哥哥居然有连赵仵作都比不过的地方。

    “好了，小慈。我们去将这份记录拿去给顾大人吧。”

    小慈和赵仵作将刚刚的记录交给了顾清焰“青岩哥哥，这份验尸记录给你。”

    顾青岩拿着验尸记录细细翻看

    “果然如此，看来老吴头的嫌疑可以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