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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2 跟韩希订婚的目的

    

第二卷 12 跟韩希订婚的目的



    盛书意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薛泽从她的眼中再看不到过去的半点温情,她可以跟相亲对象一起并肩逛西湖,笑着喝茶聊天,还能笑着跟客户谄媚,唯独把他当仇人。

    深知她恨的缘由,薛泽并不怪她,“小书意……”

    “我不姓小,我姓盛。”盛书意掰开他的手,不愿跟他再有任何肢体接触。

    她的举动激怒了薛泽,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身体抵到后面的墙上,低头压向她的唇吻。

    盛书意躲不开,只能咬他。

    任由她咬,血腥味弥漫在唇间,薛泽也不放开她,勾住她的舌头吸缠,只想找回曾经那个总是黏着他的小姑娘。

    可是不管他用哪种方式吻,怀里的盛书意都抗拒的挣扎。

    “你赢了小书意。”松开她,薛泽抬起手帮她擦掉嘴角的血渍,“以后照顾好自己,为了我这么个烂人伤害你自己身体不值。”

    盛书意低着头,不看他。

    大概两分钟后,薛泽才离开,出去后想起来什么,又再次返回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小提琴形状的手表,“之前在缅甸执行任务,路过旧货市场看到的,款式还不错,先给你买了下来,折合下来50块人民币还不到,不至于花我们家的脏钱,你要是还嫌脏,扔了就行。”

    接到手里,盛书意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前,没有一点留恋的将手表扔了进去。

    薛泽笑了,没过多的解释,打开门,转身离开。

    ……

    这晚过后,盛书意再没见过薛泽,也没从孟爷爷那边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至于那个水杉林的那个小院,她更是没再去过,甚至连那家国营酒店,她都很少再去。

    是临近过年的时候,江雨一家来了江城,去灵隐寺还愿;当初陈燃冉在寺庙求的生个女儿,女儿满三周岁了,一起过来烧香还愿。

    还完愿后,陈燃冉过来公司找盛书意,当面向她表达歉意。

    “江雨没脸过来见你,我脸皮厚。”陈燃冉喝了口水,笑着对她说:“我过来没劝你的意思,是想当面跟你说句对不起,在北京那会儿不该总是话里话外的跟你说那些话。”

    见盛书意始终冷着脸,明显不愿再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陈燃冉又停下,回头问了她句:“小书意,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盛书意淡漠的抬起眼。

    “如果你明知道薛家几年后会倒,你们盛家连同你姥爷时家都会被牵连,面临牢狱之灾,你还会不会跟薛泽?”见她愣神,陈燃冉继续道,“薛泽跟韩希订婚后,薛叔找到江雨,向他打听过你,蓝姨走后这些年,薛泽几乎没跟薛叔说过话,薛叔为了缓和下跟薛泽这个儿子的关系,主动让步,提出来解除跟韩家的婚约,同意你俩的婚事。”

    她笑着说:“有时候真搞不懂薛泽,明明家里那边都同意你俩的婚事了,跟韩希解除婚约,再跟你订婚,正大光明的把你娶进薛家,还能留住你;可他非要跟韩希继续婚约。”

    说完这些,陈燃冉走了。

    留下盛书意愣神的站在办公桌前,手脚都感到无力。

    助理敲门进来送文件,接过文件,手滑,几页纸全部落在地上;弯身捡起,盛书意想到那晚薛泽含笑的眼神,他那笑,莫名让她心疼。

    竟然又心软了,她笑自己的不争气;因为不管薛泽是出于哪种目的跟韩希订婚,都是等于从生活中将她摘出去。

    再者是,她也觉得跟薛泽确实回不到过去那种状态了,说白点,是她爱不动任何人了。

    所以,当晚上相亲对象约她吃饭,地点选在国宾馆;有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对方认为他们可以发展为恋人关系,主动向提出交往,盛书意直接拒绝了,“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有过刻骨铭心的爱后,她已经没精力再去爱人。

    饭后离开国宾馆,开车到北山街,道路尽头,把车停下,坐在西湖边的长椅上,拉高衣领防风,盛书意仰头看向雷峰塔,此刻她不再觉得许仙窝囊,能在塔外守着白素贞,20年爱意不变,已超出百分之90多的人。

    更何况,20年期间,还要遭受各种非议,以及法海的各种洗脑。

    试问哪个人能做到像许仙那样,20年不变?

    正陷入沉思中,小舅时律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儿。

    听出来时律嗓音的低沉,盛书意问他在哪儿,得知他竟然在水杉林的红酒行喝酒,“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被音乐吸引进来的。”时律扫了眼黑色复古的老唱片机,抿口红酒,干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耳边响起《Liekkas》,他向后靠着椅背说:“过来吧,这地儿氛围挺好的,咱俩聊会儿天。”

    开车过去也就几分钟,盛书意赶过去的时候,时律已经喝了一整杯红酒。

    红酒后劲大,他这会儿头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属于一种放松状态,“恭喜你小舅我吧,你姥爷给我选好订婚对象了。”

    盛书意问:“哪家的?”

    “安家。”

    “哪个安家?”

    “明知故问。”

    安家的安康升比她姥爷时韶印大一级,属于江北省的一把手。

    其实从两年前开始,时韶印就已经退居二线,没什么实权,时家早已不像十年前那样可以在江北呼风唤雨,用当地人的形容就是:灯尽油枯。

    不然时韶印也不会放任着他们盛家这些年在商圈受尽白眼。

    盛书意夸道:“姥爷还挺会给你选的,安家那大小姐我见过,长得真挺漂亮的。”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时律喝口酒,闭上眼全是宋瑾那张温婉的脸。

    知道他还想着宋瑾,盛书意没接话,循着音乐的方向看过去,认出来是之前跟薛泽在什刹海那旧货店买的那台唱片机,才恍然意识到这红酒行原来也是他开的。

    唱片机旁边还有红叶和梧桐树叶的标本。

    说没有被感动到,有点自欺自人;盛书意走到唱片机前,《Liekkas》的前奏再次响起,脑海中薛泽在梧桐大道捡树叶的画面,留意到叶子的一角有“一”,唱片机上也被刻下了浅浅的“一”。

    她眼睛发热的别过脸去,却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流下来。

    回去坐下,跟时律一起喝酒,聊婚姻,聊感情,又聊到小时候,他们俩一会儿哭一会笑;快12点的时候,外面下雪了,红酒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过来催促的迹象。

    时律喝的醉醺醺的,隐约间听到对面的姑娘说:“小舅,其实我跟宋瑾一样。”

    他想问怎么个一样法,却没了力气问,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自语着:“我窝囊,我他妈就是个窝囊废,连我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

    盛书意扭头看到外面雪越下越大,她起身来到外面,看眼一旁的黑色木门,走过去输入密码,门开,院子里的布局还是过去的模样;客厅的墙上挂满红叶和梧桐树叶的标本,每片叶子上都有“一”。

    扫视到茶几上有个盒子,认出来是她那天扔进垃圾桶的小提琴手表,眼泪再止不住的流下来;很讨厌哭,她觉得眼泪代表懦弱,可是除了哭,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盒子下有个本子,拿起来翻开第一页,是薛泽写下的三行字。

    第一行字是:[不要哭小书意。]

    “你明明知道我会哭,还做这些干什么?”盛书意自言自语着抹掉眼泪.

    第二行字:[少吸烟,少喝酒,多吃饭。]

    第三行字:[我不是白素贞,你也不是许仙,法海不会水漫金山,我不会让你等我20年。]

    没有再翻页往下看,因为外面响起时律的嘶吼声。

    盛书意出去,看到时律跪在地上,仰天长啸的大喊着宋瑾的名字,“你在哪儿小瑾!我真的很想你小瑾!”

    鹅毛大雪,中式院落,水杉林,老唱片机播放的《Liekkas》,这首北欧的经典民谣,中文翻译:璀璨星空下,我在寻找着,北极光的征兆……

    可是盛书意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长夜,没有一丝光照,因为不管他们如何追逐,寻找,都寻不到北极光。

    时律是不知道宋瑾在哪儿。

    她是明知道薛泽就在那里,却被现实打击的没有勇气再去那座紫禁城。

    来到时律面前,盛书意把他拽起来,“小舅,咱们回家吧。”

    时律醉醺醺的,一路上都在喊宋瑾,到车上后才消停。

    也是在这夜过后,盛书意再没听时律提及过宋瑾。

    ……

    (忘记题外话喊珍珠了,别忘记动动手指,评论,珍珠一条龙。感谢,更新的都是大章节,这张将近3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