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听

    第二天，嘉伯丽尔去上班了，因为有契印的缘故，威廉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于是吃完早饭后，他起身走出门，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天空雾蒙蒙的，潮湿的雾气里夹杂着稀稀拉拉的雨点子。威廉打着伞，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路上几乎没有人，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威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突然有些孤独。不远处有一所哥特式建筑风的教堂，鉴于天气，威廉决定进去避避雨。

    威廉来到教堂门口，推门走了进去。教堂里温暖明亮，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威廉走到一排长椅前坐下。他抬头看着教堂的穹顶，听着钟声沉稳的回响，内心感到平静而安稳。

    此时，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修女走了进来。修女看到威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修女走上前，问道：“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威廉看着修女，回答道：“外面天气不好，我想找个地方待一会儿。”

    修女点点头，说道：“这里确实比较温暖，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威廉看着修女装束，他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但是他也不想尴尬着没话说，于是他问道：“你是这里的修女吗？”

    修女回答道：“是的，我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三年了。”

    威廉看着修女，问道：“你为什么要做修女呢？”

    修女回答道：“因为我想帮助更多的人，让他们感受到上天的爱。”

    威廉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平时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修女摇摇头，说道：“不辛苦，能够帮助别人，让我感到快乐。诶对了，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威廉听完这话，心里突然有些敬佩她。他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今天才第一次来这里。”

    修女微笑着说道：“欢迎你，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内心的平静。”

    威廉看着修女，微笑着说道：“谢谢你，我会的。”

    修女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威廉点点头，说道：“好，你忙吧，再见。”

    修女离开后，威廉继续坐在长椅上，看着教堂里的一切。教堂里十分安静，只有角落里的管风琴发出低沉悠扬的声音。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教堂里宁静安详的氛围。当然，他也不闲着，正好趁此时修炼一下自己的魔法能力。

    威廉的能力是控制，对应属性与嘉伯丽尔相似。与血盟会德古拉为首的些血族不同，路西法一支的吸血鬼控制术是对应外物，一般都是无生命物体。而血盟会那些吸血鬼的控制术，大部分是对有生命物体而言的，统称为心术控制。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突然，教堂的整点钟声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教堂里。钟声的余音渐渐消散，威廉睁开眼睛，看着教堂里明亮的灯光。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教堂。

    刚刚还在下雨，没想到现在雨停了。威廉推开教堂的大门，一股雨后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但他已经不再感到寒冷。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

    回去的路上，威廉走进一家咖啡厅。嘉伯丽尔今早还给他转了不少钱，于是他点了一杯咖啡。威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服务生端上了咖啡，他喝着咖啡，心里突然想起了他的主人。

    威廉不知道的是，一个小时前的嘉伯丽尔坐在办公室，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邮箱里剩下的邮件，一脸黑线。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早上到现在到底经历了什么。

    嘉伯丽尔居住的祭祀府邸门口的邮箱经常被各种信函挤满，但这里面基本没有与工作相关的信函。正而八经的信函也就是那几份不知名报社出的报纸，不正经的也就是广告什么的。还有一些是不知名宴会的信函，但嘉伯丽尔已读不回或者压根不看不去。但大部分的邮件是用粉色信封包着，上面总写着这么几个字：郎君自荐书。

    一般来说，嘉伯丽尔偏向看电子邮件，这个信箱基本是个摆设。但最近些日子每天都会有小哥来投递。由于嘉伯丽尔不太搭理这个邮箱，官家洛斯也很少打理它。由于没有什么重要邮件，邮箱也没上锁，所以只要里面的信件不溢出来，就没人过问它。

    说来也巧，嘉伯丽尔今天出门路过邮箱时，发现它有点鼓。于是她手贱戳了一下，这个任劳任怨的邮箱被这一戳，终于撑不住了，在一片“吱嘎”声里，盖子爆了起来。瞬间，白色和着粉色的信纸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爆了一地。

    本来天就湿漉漉的，邮箱也湿漉漉的，信纸也湿漉漉的。这下可好，这些湿漉漉的信笺全都堆在嘉伯丽尔脚边，蜘蛛从纸屑里跑了出来，把嘉伯丽尔吓了一大跳。好在有洛斯，他过来将此收拾好，嘉伯丽尔才顺利去上班。

    嘉伯丽尔刚处理完自己工作上的事儿，洛斯就把那些纸质内容的邮件整理好了，然后打电话告诉她，那些粉色信件里95%来自祈宁·泰勒，剩下5%来自扎利·蒂亚和血盟会。

    根据她的记忆，应该是这俩大祭司合伙干的。现在，她挂断电话，看着满屏幕的纳妾申请书和一些情话，有些头疼。没等她处理完这些邮件，手机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她拿上车钥匙，锁上办公室的门，就出发了。

    此时威廉在咖啡厅里，看着窗外，突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驶过。他看着那辆车子，心里突然有些疑惑。

    那辆车子不是主人的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车子在附近停下了。威廉看到和嘉伯丽尔一起下车的，还有后座上的男人。只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向自己所在的咖啡屋走过来。威廉拿起咖啡，决定换个座。很快他躲在附近的角落里，藏匿自己的气息，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长得很年轻，举止投足间洋溢着优雅气质。自他进店之后，就有一股神秘的气场笼罩在整个咖啡厅里。威廉根据对方气息，断定这个男人是个上了岁数的吸血鬼。

    好在吸血鬼听力好，坐的也不远，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那男人跟嘉伯丽尔说：“你真的对我孙子不感兴趣吗？”

    嘉伯丽尔：“我怎么觉得他根本没有谈恋爱的那根筋。”

    男人：“难道这孩子就这么差劲吗？！你连他都看不上？！”

    嘉伯丽尔：“我觉得伊恩还差点功夫。”

    男人：“可是伊恩这孩子很乖啊！而且还很听话，也懂得关心别人。我觉得他和你挺般配的。到底哪里不行，是那里吗？”

    嘉伯丽尔：“您说的是哪里？”

    男人：“什么？您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啊。还能哪方面啊，就是男人那方面。”

    威廉在想，伊恩好像是这个老吸血鬼的孙子。他听到嘉伯丽尔这样说：“伊恩还小，而且对吸血鬼来说，他还是个孩子。再说了，我没怎么跟他接触过，我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威廉想，那男人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男人：“我堂堂弗拉德·德古拉的后生就没有那方面不行的！”

    哦，原来那男人是德古拉。

    嘉伯丽尔：“德古拉先生！不是说他不行，除了那寥寥几次舞会，我都没跟他接触过！”

    德古拉跟没听见似的：“那你怎么知道那小子不行？”

    嘉伯丽尔：“啊，德古拉大爷，您怎么总是纠结这个…再说我说多少遍了，我没说他那方面不行……”

    德古拉：“不要叫我大爷！你怎么能不尊重我呢！”

    嘉伯丽尔：“您都一千多岁了吧，不叫您大爷叫您什么啊，叫太爷？千岁爷？老……爷？”呃，还好反应快，差点就叫成老壁灯了。嘉伯丽尔这么想着。

    德古拉：“别的小姑娘都叫我帅哥呢！”

    威廉内心：啧，自恋狂。

    嘉伯丽尔嘴角抽搐：“呃……”

    德古拉：“所以，你看我长得也没有那么老是吧，你要叫我帅气的德古拉先生！”

    嘉伯丽尔：“……（已经无语了）”

    威廉心想：很好，她崩溃了，哈哈哈！

    德古拉：“我身边可有好多女性，按你们小年轻的话说，应该叫女粉丝对吧！对，我有很多女粉丝呢，他们都叫我是至高无上德古拉伯爵呢。”

    嘉伯丽尔心想：您孙子伊恩确实和您一样爱做直播，而且风流花心……确实，您线上像个中央空调万人迷，线下的生活就跟鳏夫一样，爱人流产过世后就没娶了，还宠女狂魔，把希尔薇娅都快宠上天了……

    于是她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傲娇德古拉大爷，说道：“确实，您的魅力丝毫不减当年。”

    嗯，主人这彩虹屁吹得真不错！

    德古拉：“是吧是吧，我这么帅，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爱慕我呢！”

    他俩内心同时：自恋狂！

    德古拉：“要不您试试吧”

    威廉心想：嗯？试试什么？

    嘉伯丽尔无奈的回答：“我会考虑的。”

    你考虑什么！不行！

    德古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别考虑了，我孙子很好的，现在就回去看看他的简历吧。”

    威廉心想，主人被德古拉说服了？

    嘉伯丽尔：“好吧，那您要去哪，我可以送您去。”

    德古拉放下咖啡和小费：“这顿AA啊，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他化成一股烟消失了。

    威廉心想，没想到德古拉还有这种本事！可以啊，瞬移，这可不是一般吸血鬼能掌握的。而且这个能力节能环保对环境好，没什么追踪痕迹。

    嘉伯丽尔看到了桌子上的钱：“唉，真是的，什么年头了，还用现金支付啊。服务员，结账。”结完账，她起身走出咖啡厅。

    威廉：主人居然没有发现我，嘿嘿，我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