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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下是他潮红的面颊

    

绸缎下是他潮红的面颊



    柔软的绸带覆在祝瑾的脸上,随着颤抖的眼皮细微跳动着。

    宁钰屿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摸一摸祝瑾的眼睛。只是在颤抖的指尖碰到绸缎前的一刻,有意压下了这个冲动。

    不好让小玉发现他也紧张得要死的。

    被发现的话,小玉就会立即清醒过来,狠狠嘲笑他,还再也不让他碰了。

    小玉,摸摸我吧。

    宁钰屿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语——他不被允许发声。

    按着背好的脚本,小心翼翼地牵起祝瑾的两根手指,引导着他摸向自己的发顶。

    此间他甚至还在担心自己养护了很久的手触感是否太过粗糙。

    祝瑾绷着脸,顺着轻柔的力道把手搭在了宁钰屿的头上,头顶发旋的位置热意惊人,十一月的天气里摸着倒有几分舒服。

    祝瑾像个包子一般轻微鼓起的脸颊才略略放松,他也没作过多停留,挣开牵着他的手指,顺着宁钰屿蓬松柔顺的发丝一直摸到发尾。

    宁钰屿的发质好他是一直知道的。他一直留的是最普通的短发,因为发质软,乖顺地都倒下来盖在脑门上,想欺负他的时候就乱揉一气,但这人只会顶着一脑袋蓬草冲他傻笑,除了手感好没意思得很。

    去年开始宁钰屿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蓄发了,被班主任私下谈话了几次也不好使。好在他们这方面纪律不严,宁钰屿稳定过硬的成绩和软硬不吃的态度勉强让他蓄到了肩膀。

    祝瑾一下一下地抚着宁钰屿脖颈附近的发丝,想努力凭借发丝的触感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女孩的形象。

    他首先想到的是陈芦霜,他短暂交往、只摸了摸小手的前女友,但陈芦霜的脸只浮现了一秒就立即被他自己打散了。陈芦霜的头发又粗又亮,滑溜得在手里握不住,才不会像他现在手里的头发一样任搓扁揉圆。

    熟悉的发丝手感自然地让他联系到宁钰屿的脸,未等这张脸完全浮现他一阵恶寒得甩了甩头,把宁钰屿甩出了他的脑袋。

    最终,他绞尽脑汁才把一个空白脸、中长发的脑袋安在了狐朋狗友给他看过的性感女郎照片的身体上。

    他的手顺着心中的模糊幻想向下摸去,有意地避开了咽喉,直奔重点。

    少年如葱的指尖点过几下肩头、锁骨,摸索着直直覆上胸部,根据那些不良少年的尖笑中漏出的一些动词,在宁钰屿贫瘠的胸部上就是一顿乱抓。

    瘦得都称不上奶子的东西当然没什么手感可言了,祝瑾登时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就是宁钰屿口中的他也差不多?

    祝瑾毕竟没有真的摸过任何一位女孩的胸部,尽管他因为失望直觉这个触感货不对版,一边又不能像那些经验丰富的黄毛混混理直气壮地说出些荤话来发泄不满。

    祝瑾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高兴了。

    他受委屈了,有人就得倒霉。

    视野完全被遮住的情况下他准确无误地揪住宁钰屿胸前两点,毫不收力地随心乱扯。

    脆弱的部位被猛地攻击,饶是宁钰屿一向耐痛也没忍住一声闷哼。

    祝瑾本就处在不爽的情绪中,听见声响一把扯下绸带、朝着宁钰屿就一脚踹了出去。

    他犹觉不够,上前一步踩在被踹出去的宁钰屿的胸口,狠狠碾了几圈,嘴中骂道:“我允许你发出声音了?哪个女生声音像你这么难听,胸这么小摸着一点也不舒服,蒙着眼睛我对你都硬不起来!”

    被如此对待的宁钰屿却一点生气的颜色也未有,他“嗬嗬”地轻抽了两口气,脸色有些异样的潮红。一边软软地对祝瑾道歉,一边抚上犹踩在他胸口的小腿,轻轻揉捏抚慰着。

    祝瑾脾气是坏,但事实上是个很容易哄的好宝宝。宁钰屿在与祝瑾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里已经渐渐摸到了些顺毛小猫的诀窍。

    他不仅成功劝说祝瑾再次蒙上黑绸带,还在为祝瑾系好绳结后在其下巴上偷偷亲了一下。

    祝瑾哼了一下没有再吭声。很小的时候宁钰屿就爱亲他这里,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只当他又在讨好他。

    这次他整个人向后靠,完全陷进了懒人沙发里。刚刚宁钰屿又忽悠他躺着,换人在上面。

    要不说宁钰屿物理好呢,那点微不可提的东西在重力加持下居然似乎真的有丰满一些。

    由着那点触感,他再次在脑内构建出一位胸有些小的性感女郎,沉甸甸的下半身总算有了点反应。

    宁钰屿忍着声音,一只手连着手臂拼命向前箍着后背的rou裹到胸前,一只手意有所图地带领少年参观起他身体的其他地方。

    他清楚地知道他也就腰还有些优势,腰细rou韧捏着手感好。屁股勉勉强强,他领着祝瑾的手不敢过多停留,走马观花了一圈又一起回到了他的腰上。

    他不怕痛,任由祝瑾随意掐着他腰间软rou,趁着氛围好小心翼翼地又啄上祝瑾的下巴。见祝瑾神色没什么异动,他大着胆子朝着他魂牵梦萦的地方偏移。

    待终于亲上的时候,掐着他腰间的手顿了一顿,霎时间他的呼吸便也停住了,心跳却战鼓般越来越快,心脏咚咚捶着要从鼓面里跳出来。

    祝瑾有些不耐烦地先伸舌头舔了舔一动不动的呆瓜,没用的东西再不动他还要怎么继续幻想!

    祝瑾舔了两下又不知道该干嘛了,有些恼怒地咬了下去,尖尖的虎牙刺进此时显得过于木讷的两片嘴唇,丝丝血液在二人唇中漫开。

    他们的第一个吻,是血腥味的。

    回过神的宁钰屿顾不得再造假什么少女酥胸,舌尖一探、一勾就撬开了祝瑾的唇关。

    尝到铁锈味的祝瑾本来皱着眉就像吐,偏生被宁钰屿扣住了脑袋,嘴也被封了个严实,不得已呸呸呸的就把口水全往宁钰屿那边推。

    哪料宁钰屿勾着他、缠着他,岂止是口水照单全收,恨不得他的舌头、牙齿都要一并吞了去。

    祝瑾刚想推开宁钰屿骂他亲得好恶心,突然被舌尖扫到上颚,勾联起的痒意酥了半边身子。这种丝丝入沁的痒意和被痒痒挠还不一样,祝瑾只觉得突然被卸了力道,手上都没劲推人了。

    宁钰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盯着敏感的上颚又重重扫了过去。他回忆着网上看到的教程贴,变通地知道也不能专攻一个地方,牙床、舌根都被他时轻时重地一一带过。

    虽然二人都是第一次,但理论储备充分、实践结合能力更强的宁钰屿优势尽显,祝瑾一开始时云淡风轻的矜持早就拿捏不住了。

    仅仅是接吻就浑身软得都攀不住宁钰屿的身子,整个人像软面条一样陷在懒人沙发里,被宁钰屿整个搂在怀里亲。他还不肯放下少爷面子,只肯在唇舌分离的间隙小口小口喘着气。

    他真怕不压着点自己,就会有什么让他羞到拱起来的声音泄出来。

    祝瑾超绝的敏感体质让宁钰屿略感意外,但绸缎掩盖不住祝瑾潮红的面颊,让他心头不禁涌起阵阵窃喜。

    心上人身体的变化都是因为他…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