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又争又抢的人先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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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鸠苑的欢愉声终于停下了。 繁复的宫装裹着怀里的沉睡的人,贺兰易心疼地看了一眼楚宛脖颈上深浅不一的吻痕,抱着她站起身。 正准备离开,身后正在整理衣服的楚昭忽然开口:“李清衍去梁国了,你知道吧?” 贺兰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不用抬头看,楚昭就知道这个伪君子又装起来了,他慵懒地拍了拍衣领上的灰尘,红唇轻启:“不如你我合作一把,怎么样?” “动他?”贺兰易寒声道。 “我jiejie终究放不下他,所以,需要一个人制衡他。”楚昭淡道。 楚宛这小妖精随了先帝好色的缺点,别说她放不下李清衍,她谁都放不下,非常博爱,但是,他常年居住栖云阁,戚远又经常带兵出征,梁国小皇子又没法经常来楚国,这宫里还真是李清衍一枝独秀。 贺兰易有些想笑,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转身离开了。 将楚宛送回寝宫,赶在上朝之前将身子清理干净,又把人叫醒换上龙袍,随后贺兰易带着她上朝去了。 楚宛被折腾了一夜,累得腰酸背痛,听大臣上表的时候困得昏昏欲睡。 好在有国师和丞相辅政,将大臣在朝堂上的奏表处理地差不多了。 就在楚宛打瞌睡快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裴红玉忽然接到一封密报,她当机立断,还没等下朝,即刻将密报呈了上去。 楚宛随手接了过来。 大殿立刻鸦雀无声,满殿朝臣皆敛声屏气,不敢抬头。 密函是梁国送来的,准确地说不能是密函,是一封宣战书,上面的内容写的是大魏锦衣卫统领秘密进入梁国宫禁被抓获,现梁国皇子韩星庭以此为借口率军入侵大魏边境。 李清衍被抓了!他走的时候也没跟楚宛说要去干什么! 楚宛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却很快收敛。 深吸一口气想压下心头的火气,可压不下去。 离龙椅较近的贺兰易和戚远明显察觉到楚宛的表情有一丝僵硬,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贺兰易在楚宛登基之前就教过她了,她的情绪也一直控制得很好,现在表情这么明显,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密函里面还有一枚平安结,那是楚宛十五岁时亲手给李清衍编的,他爱若珍宝,一直小心收藏,从不遗失,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送到了她手上,除非是真的遇见了杀身之祸,可韩星庭不会真的杀他…… 楚宛抬头看向鸠苑的方向—— 难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鲁阳王既然已经被押解至京,先暂时收押大理寺,”楚宛将手中的密函递给裴红玉,将平安结藏进袖子里,“朕收到密报,梁国率大军抵达魏国边境,镇远将军速去校场点兵,三日后朕要御驾亲征,朝中大小事务一律交由国师与丞相一同打理。” “陛下,您才登基,此时国力尚未恢复,不易此时御驾亲征啊!”丞相第一个反对。 之前戚远镇守边关也没真的打起来。 楚宛对老丞相使了个眼色。 丞相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加上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去了梁国,眼下楚宛要御驾亲征,一大半的原因可能是儿子在梁国出事了。 反对的声音一出,有几个朝臣也站出来阻止。 丞相心一横,当场改口赞成陛下亲征。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退朝。”楚宛起身回御书房。 贺兰易跟着去了御书房,想劝楚宛好好休息,她困得不得了,浑身酸痛,实在没精力去管朝中事务了,跟贺兰易一起回寝殿睡觉了。 贺兰易温柔地望着怀里美人熟睡的脸庞,心中开始认真思考起楚昭的话。 ——三日后 楚宛与戚远一起在皇宫的永定门外率大军出征。 离别前,国师与丞相千叮咛万嘱咐要皇帝保重身体,朝中事务他们会看着处理,并随时派人送到前线。 “陛下,”贺兰易依依不舍地牵着楚宛的手,“北地天寒,陛下要注意保暖,沙场刀剑无眼更要注意安全。” “朕体谅国师心意,必会善自珍重,你放心。”楚宛温柔地说。 “国师不必太担心,本将军与翊卫自会守护在陛下身侧,不会让她出事。”戚远和颜悦色地说。 “多谢你。”贺兰易微微一笑。 近五十年间没有皇帝亲征了,此次新帝御驾亲征场面极其浩大,皇城主道跪满了百姓,御轿行过百姓面前,众人齐呼吾皇万岁。 楚宛撩开帘子,看了骑马走在御轿旁边的裴红玉一眼。 裴红玉立刻传令宦官,让百姓平身。 在百姓祝福的目光下,御轿缓缓从官道上走过,戚远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在御轿前面开道,吸引了许多女子钦慕的眼神。 隔着轿帘,楚宛将这些目光尽收眼底,她忍不住对裴红玉打趣道:“朕的表兄还真是威风,怕是许多闺秀的春闺梦里人吧?” “是有些女人仰慕为国征战的英雄,但也有些女子喜欢才情出众的,譬如大统领,当年他可是满京城闺秀的心仪对象呢。”裴红玉低声说道。 天下最优秀的人全都属于她,楚宛欣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不知道李清衍现在怎么样了? 让美人cao心担忧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悠闲地躺在辽阔的草原上晒太阳,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黑衣吸收了阳光,晒得全身暖洋洋的,白玉般的脸庞在阳光下好似发着光。 马蹄声由远及近,李清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只见一匹黑色骏马冲他飞驰而来,他没打算躲避,闭着眼睛继续晒太阳。 “吁——” 马急停在李清衍咫尺之地,一位披着厚重貂裘的俊美少年从马上翻身而下,他身姿挺拔容貌甚美,虽生在狂风肆虐的北地有着北方人雄伟的身材,可容貌却似玉精致,五官俊朗深邃,比之躺在地上的纨绔公子也不遑多让。 “你就不能好好待在营帐里吗?非要出来抛头露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肯定要杀你找我邀功。”韩星庭拿着马鞭没好气地说。 “里面阴冷得要死,到处都是马粪的味道,好不容易天晴了,我出来晒晒太阳怎么了?”李清衍眼睛都不抬一下。 “我听说宛儿御驾亲征了。”韩星庭双手抱胸看着他。 李清衍默默地点了点头。 韩星庭看着他这爱答不理的模样就来气,上去踹了他一下,“你还真恃宠而骄啊,她为你御驾亲征,你可开心吧?” 李清衍啧了一声,拍了拍被他踢过的地方,“除了为我,她也为你。” 韩星庭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真的假的?” “她也是想你的,这次御驾亲征就是找个来见你的理由。”李清衍不想跟他争,毕竟是个小孩子,才十七岁。 说韩星庭小孩子心性他还真是,格外好哄,心里立刻跟吃了蜜一样,但是想到这一年他没见上楚宛一面都是李清衍从中作梗,不由得又生气了,“要不是你不让我见她,她现在何必大老远跑来这里吹这个老北风!”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李清衍嘟囔道。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韩星庭瞪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吐槽:“你还真是大肚啊,真舍得让她见我,不错,有做正宫的雅量。” 李清衍哼笑一声,“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没这个肚量,尤其是对你跟楚昭。” 韩星庭斜睨他一眼,“分别了一年,我现在可没有争的心气了,能守着她就行,不过楚昭嘛,这小子又争又抢的,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 李清衍睁开眼睛,目光眺望魏国的方向。 能不能扳倒楚昭就看这一次了。 经过多日的行军,魏国十万大军抵达边境的城市。 路途遥远加上连日担忧,楚宛忧心忡忡,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坐在小花园里仔细回想起御驾亲征前的那三天,贺兰易对她格外温柔,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那天在鸠苑,楚宛却发现了贺兰易恶劣的一重样子。 难道真是被楚昭影响了吗? 那她御驾亲征,皇城空虚,楚昭真的会谋逆吗? 这是她给楚昭的最后一次机会,但愿他…… 狐皮大氅落在肩头,寒气瞬间被驱散,楚宛一转头,就对上戚远温柔的目光,“怎么还不睡?在担心李清衍?” 楚宛摇了摇头,“这里太冷了,我睡不着。” “屋里不是有炭火吗?”戚远打横将楚宛抱进怀里,重新坐在石凳上,“现在暖和了吗?” 楚宛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什么时候哥哥也会调情了?” “跟你学的啊。”戚远伸手摸上她冰凉的小脸。 “你吃醋了?”楚宛眼前一亮。 “微臣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私心,但是在这之前,微臣都以陛下的心意为先。”戚远深情地说。 当年拉戚远入局,楚宛心里对他有一份愧疚,她在戚远手掌心蹭了蹭,“朕曾经许诺过要给你想要的一切。” 戚远搂住她的腰,“微臣已经有了。” 当年为了振兴戚家,戚远有想过跟世家小姐联姻,后来和楚宛有肌肤之亲后,李清衍顺势对他说,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只有楚宛,能保戚家百年太平的也只有楚宛,她才是戚远最好的选择。 情分之上的互相索取,顺理成章。 这也是他一定要扶持楚宛登基的原因。 楚宛垂下眼睑,“我虽然担忧李清衍,但是更担心京城。” 戚远吻了吻她的睫羽,“我相信你在做出御驾亲征的主意之前,就已经将皇城内外全部掌控了,再说,李清衍在皇宫留了暗卫,我率大军守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楚宛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看来哥哥也看清这一局了?” 戚远剑眉一挑,“揣测圣意乃臣子大忌。” “哎,臣子为了保命,多多少少都会揣测几分,朕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将军快说说你的意见!”楚宛端起架子问道。 “嗯……”戚远配合地深思了两秒,“鲁阳王还未处置,许多宗室都在京城,国师因为共生蛊的原因很容易被岐王影响,现在皇城空虚,保不齐岐王会联络各位亲王谋反夺位,陛下也想看看岐王会不会真的造反。” “哈啊,哥哥真懂我。”楚宛温柔一笑。 “你懂李清衍,我就懂你。” 楚宛心疼地看着他,“那你说,岐王会不会造反?” “他在鸠苑关了一年,我也一年没跟他打过交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境我实在不确定。”戚远诚恳地说。 “他一直记恨你,如果他没造反,哥哥你……” “我说过了,一切以你的心意为先,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戚远知道楚宛狠不下心,更清楚楚宛想让他们几人和平共处,既然如此还不如他先退让一步,也好让楚宛对他多一份愧疚和难舍。 这场游戏,谁又争又抢,谁就会先退出。 “朕答应你,无论结果怎么样,朕一定不会让他为难你,更不会让他对你不敬,朕以天子的名义向你承诺。”楚宛郑重地对他做出保证。 “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带来的,陛下也是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