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上)
剥夺(上)
林意再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有人给她戴了眼罩,遮光性很强,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在早晨醒过一次,醒的时候她好好地躺在床上,阚青不在,那些折磨她的工具也不在,如果不是她手脚上的红痕和屁股上传来的痛感,她几乎都要认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场梦。林意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阚青,一边起床去洗漱。走去卫生间的路上,林意顺手拉开窗帘,这竟然还是个朝南的房间,窗帘刚被拉开,阳光便争先恐后地跳了进来,温暖的阳光洒在林意身上,暖得林意一愣。愣神间,有人敲门三下,紧接着她见过的黑衣女人推了餐车进来。 “林小姐,早餐给您送来了,请慢用。” “阚青那个混蛋让你送来的?她这么好心?” 黑衣女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帮她把餐食都摆放好在小茶几上,就又将空餐车推了出去。不出意外地,林意听见门落锁的声音。 假惺惺!把自己关在这小破屋子里,就算送过来的早餐是什么山珍海味她也绝不买账!林意越想越气,怒气都转化为了牙刷发出的“唰唰”声。 很快把自己收拾好,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的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一些——尽管她在衣柜里找到的都是相同的成套的内裤和白衬衫,只能真空穿着衬衫。刚洗完热水澡让林意有些饥饿,茶几上的早餐这时倒显得分外诱人起来,她很快忘记刚刚的愤懑,埋头吃了起来。 所以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再睡过去呢?林意在试图取下眼罩但发现自己的手被铐了起来的时候,懊悔地想。她怎么能又睡过去?在阚青囚禁她的屋子里! 被蒙上双眼,其他的感官反而灵敏起来。林意隐约听到门口的交谈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像阚青,另一个声音她则完全没听过。不是之前那两个黑衣女人,那会是谁?她也是阚青的帮凶吗?还是对自己被关在这并不知情?那自己获救的概率会有多大?林意的心里一下子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因此她也没注意到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等到细碎的声音响起,林意才意识到房间里有人,黑暗里突然出现的声响让她不安,她下意识地出声叫那个她唯一熟悉的名字: “阚青?” 无人回应,响声却在变小,像是来人的动作稍微收敛了些。 “阚青!你又想干什么!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折磨我,搞这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 依旧无人回应,就连刚刚细细碎碎的声响也已经消失,房间里一时只余下林意手铐晃动的声响和她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林意有点慌了。她只穿着衬衫,内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谁脱掉,双手被紧紧拷着,房间里还有个未知身份但可以对她做出任何事的人,这种恐惧让她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手被铐住的角度让她只能在床上稍微弓起一些身子,根本没办法完全坐起来,平常疏于锻炼的她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一会儿,又跌回床上。就这样挣扎了一会儿,林意也没了力气,只能在床上躺着,一时房间里也没有了别的声音,林意有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声响,紧绷着的精神稍微有些松懈下来。所以在有人把东西贴近她的大腿时,她的反应竟然慢了半拍,等她反应过来去踢人的时候,大张着的双腿反而让来人更好地拿住她的腿,将什么东西贴上了她的阴蒂。 “嗯啊...混蛋...是什么!” 林意还没能辨别出来人是不是阚青,阴蒂上传来的轻微震动就让她软了腿。腿没有被来人拿住很久,把跳蛋放好,林意就感觉到对方离开了她身侧,之后跳蛋便震动得更厉害了一些。 “哈啊...嗯...嗯...阚青...阚青求求你!放过我...嗯...” 手被铐住,眼睛被蒙上,跳蛋的刺激像过电般走过林意全身,最后又汇聚成在阴蒂上的快感。林意感觉到这次阚青对她的报复和前两次并不一样,但比起前两次那种rou体上的疼痛,好像这样的报复又要轻一些——只是有些太过羞耻。眼睛看不到,思绪便跑到身体外,林意开始想像自己现在的样子。躺在床上,手被拷在床头,双腿分开着,因为跳蛋的刺激在发抖,xiaoxue因为刺激而流出不少水液,xue口也因为快感而收缩,而林意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个房间里,是否存在着另一个人看着这样的自己。林意觉得自己病了,因为她在这样的羞耻和慌张下,感受到xiaoxue更湿了. 快感还在不断积聚,林意下意识夹紧xiaoxue,想要更快地达到高潮,然而就在她快到的时候,下身的震动停下了。 “...什么?阚青!!!” 被卡在了最关键的时候,跳蛋并没有因为林意愤怒地叫喊而重新震动,房间里又只剩下林意一个人的呼吸声。 安静,安静得可怕,这样的安静放大了林意未能满足的空虚。她侧过身子,想要去找被子,然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床上的被子也不见踪影。她尝试通过夹腿去刺激阴蒂,但铐住的双手让她可以发力的姿势有限,不论怎么样都没办法达到高潮。她被折磨得有些体力不支,只能又软在床上。 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林意只是刚放松躺下,阴蒂上的刺激又重新传来。 “混蛋...嗯嗯!混蛋!哈啊...轻一点...轻一点...” 她的声音并不能控制身下的玩具,甚至在她的求饶中,跳蛋被人恶劣地又调快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寸止过一次的原因,她这次在这种刺激下感觉到有什么要喷出来了,她本能地感到慌张。 “好奇怪...嗯啊...阚...阚青...哈啊...好奇怪...呜呜...不要了...不要...” 生理性的泪水浸湿眼罩,让林意感觉眼前一片黏糊,她闭上眼,身下传来的快感又更加明显。她想向后缩,但是跳蛋被固定在阴蒂上又无法摆脱,林意只能被迫承受着快感的冲击,就在她脑子快要一片空白、感觉有什么要喷出来的时候——跳蛋又停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林意委屈得眼泪直接掉了下来,早被浸湿一层的眼罩吸收不了更多的泪水,于是一些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床单。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用言语发泄自己的愤怒,只是静静地躺着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跳蛋又被重新启动。无端的,林意想起了她和阚青还在高中的时候。一开始,阚青和她只是普通的同桌,除了日常的交流外,两人并不太熟络,林意向来不把不是一个阶层的阚青放在眼里,直到那次,阚青撞破她在厕所教训一个人。 多正义啊,那天阚青制止她的时候周围都像冒着光,这个即便和她没有多亲近但之前和她说话都会温柔笑着的同桌竟然会对她黑脸。当时的林意只是觉得前所未有地恼怒,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被制止了,也许是因为阚青严肃愤怒的表情。那一天,林意放走了另一个人,留下了阚青。 所以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招惹她呢?又一次被强迫停在高潮前,林意思维有些涣散,疲惫和空虚让她甚至直接闭上眼想要睡去,试图在梦里求得一些安宁。手腕的皮肤被磨破,因为放松下来慢慢地又感觉到疼痛;身下的跳蛋还在轻微地震动,大抵是为了折磨她而维持在一个能让她感觉到但无法积聚快感的力度。 林意再也没办法抵抗疲惫,掉进一个不太安稳的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