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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四十五个已经名花有主了,我要是吃这样的醋,岂不是早就被醋淹死了?” “没有一个丈夫会甘心戴绿帽子的,除非他并不是真心喜爱他的妻子。” “小凡凡……” “我不明白,翔天,你为我牺牲这麽多,却为何不爱我?” “我爱你啊,今生只爱你一个。” “谎话。” “好吧,我爱你,同时也爱其他很多个。” “……” “怎麽了?” “我好希望你不要爱我们。” “不爱你们,我活著还有什麽意义呢?”他捏捏她的鼻头。 “你爱自己吗?” 他的笑僵住。“诶?” “你爱自己吗?” “小凡凡,我爱你。”他忽然很严肃地看著她。“所以我当然也爱自己啊,我们是夫妻,夫妻同体,懂吗?” “你总是跟我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她抗议。 “因为你问的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嘛!”他耸肩,“小凡凡,你不觉得想这些事很没有意义吗?” “你会希望有人爱你吗?” “小凡凡……”他有些无奈。 “不是我对你的爱,也不是你对我的爱,是男女之间的爱。如果你发现有人爱上你,你会怎麽办?” “我能怎麽办?”他笑,“我从来都不能怎麽办啊。” 她愣住。 “我从来就不能阻止别人‘爱’我,正如同我无法阻止别人‘要’我。” “不是那一种……”宁凡焦急地想解释。 “不会有第二种。”他打断她,“三十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不会有另一种可能。我这种心情就叫‘绝望’。小凡凡,你确定你还要问这些无聊问题吗?” 蒙青虹的心像是被重重撞击了一下,然後传来剧烈的钝痛,。 ……………… 她一直到了晚上,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偏厢。 唉,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态度对待他,只要一想到他曾经是陈老板的娈童她就浑身不舒服,可再想到他对宁凡说的那些话,又觉得他十分无辜可怜。 隐隐约约之中,她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放轻脚步走进去,她在一丛花丛之後看见了他。 他坐在草地上,抬头看著星空,嘴里哼唱的是她不知道的小曲。轻快的曲子,略带忧伤的调子,糅杂在一起。 在这深深灌木的拥簇之下,有一方属於他的空间,让她不敢冒犯。 所以她只是静静站在边缘。 只见他忽然长叹一口气,用手狠狠蹂躏自己的脸:“要笑啊,笑出来就没事了。” 真的就没事了吗? 想起他那张常带笑意的脸,她不知为何一阵郁闷。总是笑笑笑,好像天下间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烦心,可实际上呢? 那边,他用力牵扯自己脸上的肌rou,让自己做出笑的表情。开始他的笑很牵强,但是他坚持不懈地维持著笑脸,直到最後笑意加深,他终於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激动,直到喘不过气来,倒在草地上。 他翘起腿晃啊晃,唱起了春曲:“大美人,你乳儿浪,可愿与我进花房?大美人,你柳腰长,可愿与我死死缠?大美人,你腿儿壮,可愿与我摇摇床……” 如此粗俗的歌曲,她应该厌恶的,可看他自得其乐的样子,她实在找不到厌恶的感觉。 “……我有臂膀让你傍,我有大床让你躺,勾我心魂的大美人,你可愿嫁我好儿郎?” 最後那一句问话如此寂寞,让她几乎要脱口而出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气息紊乱起来,他霍然起身看向这边,发现是她,面色变了一下,然後换上爽朗的笑容:“原来是蒙小姐啊……” 不是“大美人”了吗? 她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他不著痕迹地往另一边挪了挪。 ☆、吻(清水) 蒙青虹发觉了他的动作,没来由地一阵内疚:“我……我今天不是故意的。”她不是嫌弃他才呕吐的,只是当时她实在忍不住,一想到他被陈老板压在身下的感觉她就…… “哈哈,没事没事。”他挥挥手,毫无芥蒂地笑著,“你不舒服的时候想吐就吐,不会影响我的。” “你别笑了!”她忽然喊,看不下去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的笑僵了一下,终於还是没有收回去:“这样啊,”他揉揉自己的脸,“可我天生就爱笑,看样子一时也改不了了。还希望蒙小姐多多包涵啊。” “你……”她伸手就要揪他。 他吓得差点摔倒,身体又往远处挪了挪。 她一阵火大,抓住他:“你给我坐好!” 他对著她僵硬地笑著,双手无辜地举起,一副不愿意碰触她的样子。 怒火熊熊烧掉她的理智,她眯起眼睛,忽然猛地扑过去将他压在草地上,吻上他。 唇舌上传回温润酥麻的触感,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甜的桃花芳香,沁人心脾,令人心神迷醉,忍不住往更深处探索。 她其实不是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麽,直到睁开眼睛看见他充满讶异的眸子,她的脑子“轰”一声炸开。而他忽然用手掌压住她意欲後退的脑袋,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与她纠缠,加深了这个吻。 炙热的气息,暧昧的缠绵,让她手足无措,浑身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软绵绵的,只能无助地揪著他的衣袖。 他顿了一下,猛然推开她,双手撑在身後,大口喘气,一脸震惊和恐惧。 被他的惊讶伤到,她爬起来,逃命似的跑了。 ……………… 第二天,问天山庄客厅。 陆翔天一进去就被人揪住了衣领:“陆翔天,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 陆翔天一愣,“这个,应该不少吧……您哪位?” 那人气愤地松开他,被尘沙泥土和大胡子覆盖的面容上只有一双眼眸深邃闪亮,火光四射,怒气几乎要燃烧掉这个大厅。 “我是贺擎苍!” “谁?”陆翔天疑惑了一下,然後桃花眼蓦地睁大,“义父?!” “谁是你义父?!”贺擎苍没好气──他与陆翔天也相差不了几岁,谁是他义父啊! “不是吧……”陆翔天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他。 这挺拔魁梧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军将出身,再加上那慑人的气势──好吧,这人确实是贺擎苍。 “义父,你被皇帝抄家了吗?”他摸摸头,一头雾水。眼前的人尘沙满面不说,一身衣衫更是破烂不堪,有些地方还沾有深褐色的血迹──看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西南提督影子? “放肆!”贺擎苍一声喝,陆翔天立马耸肩垂头,乖乖听训,只是脸上依然是一副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