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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三秒钟 ps阿大被剪成板刷了。 ☆、-6根头发 “少爷,这位是东琴家的小姐。”侍者浅浅一鞠,如是说道。 闻言,坐在钢琴前的赤司征十郎站起了身。 虽然穿着极为普通的校服,但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自小浸润于精英教育中从而培育出的世家贵介气质,使得这位未及弱冠的少年变得极为惹眼。初初一看,他似乎是个极为优雅谦和的人,但他异色的双眸之中却尽是不易相处的冰冷之色。 “洛山高校的校服可真是精致,即使是参加长辈安排的会议,也不愿脱下吗?赤司君。”莲沼故作疑问——如此不郑重地对待与东琴财阀的会面,这位赤司少爷以为这是在学校么? “参加完社团集训后就赶来了这里,还请见谅。京都与这里的距离可不算近。”赤司如此道歉,话语温和翩然,却并没有几分衷心:“毕竟,只是和您见一面罢了。” 莲沼略一挑眉,有些意外于赤司征十郎的反应。 从他貌似有礼、实则高傲的语气来看,他并没有将东琴京香放在眼中。 她不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了赤司征十郎的面前,低头俯瞰他。 赤司征十郎:173cm 东琴京香:172cm(本体) 8cm(鞋跟)=180cm(共计) “是啊,毕竟只是和你见一面罢了。”她弯腰脱下了鞋子,将高跟鞋提在手中,使得自己可以平视赤司:“失礼了。” 赤司微微一笑,说:“东琴小姐本不需要这样做的,让女士为我改换衣装可不是一个男人应做的事情。……那么,便提一下正事吧。” 他在长桌的一端坐了下来,白皙的手掌半托着面颊。 “东琴小姐与我的家人想要达成的愿望一致,即东琴与赤司的婚约。这个愿望,于你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红发的少年轻握住茶杯耳。 莲沼内心os:不,只有你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已。 “身为家族的继承者,我必然会与生长于三大财阀的某位千金订下婚约。你的境况也与此类似。不是我,也会是另一族的某一位”他轻轻地晃着茶杯,看着杯中的红褐色茶水泛开浅浅的纹路。 莲沼内心os:不,并不类似。 “我对未来的婚约者并不感兴趣。……在这个方面,我也希望东琴小姐与我有着相似之处。” 莲沼内心os:好的,这一点非常相似。 “赤司君似乎很有自信,认为两家的婚约会就此定下。”她说。 “我以为生长在大家族内的东琴小姐会了解这一点。”赤司温和地为她解释道:“当我们约定在此会面之时,契约便已经达成了。” 莲沼微微一愣。 按照赤司征十郎的意思,东琴与赤司家已经定下了婚约。所以,这一次的会面并非是“先决条件”,而是“后置结局”。恐怕两方的长辈已经提前商议好了约定,而东琴先生与夫人却没有告知她。 也难怪,东琴京香可是隐藏的叛逆少女,要是知道自己与不认识的世家子弟定下了婚约,恐怕会闹得天翻地覆。 赤司征十郎显然习惯了豪门家族这样的生活方式——听从于父母,或者说听从于家族,以完成任务一般的方式与某位女性定下婚约,并以此维系家族不容质疑的望族体面。 正因为深知家族的强势与无法违逆,他才会无所顾忌地穿着洛山高校的校服赴约。即使女方对高傲的他有所不满,也无法改变已经定下了婚约的既定事实。 “是我失礼了。”她扬唇一笑:“从赤司君这里才知道了这件事,稍微有些吃惊。要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倾心恋慕着赤司君的某位少女,那恐怕满地都会是破碎的芳心了吧。” 对于她的揶揄,赤司并不在意。他搁下了手里的茶杯,淡然地说:“那样的事情并不会发生。显而易见,东琴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光着脚踩过冰凉的地面,坐到了钢琴前。她问道:“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钢琴吗?” “请便。” 她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第二乐章从刚才被赤司断掉的地方开始,重新响起。她略弹了一段,问道:“比起赤司君所弹的,我更钟爱。啊……对了,那是巴赫献给爱妻安娜的礼物。……赤司君觉得很浪漫吗?” “只是练习曲目罢了。”赤司如此回答。 “赤司君能这样想可真是太好了。”她的手指停下了:“我也并不能察觉出浪漫,我对‘浪漫’与‘爱情’毫无期待,对‘婚约者’也没有任何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赤司的眼光朝她扫了过来。 莲沼:…… 现在说好像有点破坏氛围和形象。 “赤司君的头发。”最终,她还是说出来了。 “……能得到你的夸奖是我的荣幸。”赤司神态自若。 喂!根本不是在夸你! “那我便直说吧。”她从钢琴前起身,双手撑着琴架:“我想要一缕赤司君的头发。如果这个来自婚约者的小小愿望无法被满足的话,那么赤司君所厌恶的事情便会发生了。你可能会多一个每天嘤嘤哭泣挂在你腿上24小时不分离的未婚妻。打篮球的时候也会在。啊,上厕所的时候也在。” 赤司征十郎:…… 他合目,似乎在想象着这幅场景。半晌后,他重新睁开那双异色双眸,打量着站在钢琴前那容色冷傲的少女,随后说道:“东琴小姐可不像是会那样做的女性。” 赤司征十郎观察人类的眼光向来精准,他曾在中学时期依靠入微的眼力发掘了黑子哲也传球的潜力,使之成为了奇迹的世代一员。而现在,他也能依靠洞察力精准地勾勒出东琴京香的人格形象。 ——出身名门的世家千金,教养良好却轻佻地热爱着游戏人间;优雅高贵的外表下,藏着不愿意被规矩所束缚的心,又或者说与生俱来的、蔑视一切成规的高傲。这样的女性是绝不可能为了“男人”或者“爱情”这样琐碎小气的东西而烦恼的。 莲沼喉中话一噎。 她望向赤司,问:“赤司君要试试看么?我可是很有兴趣。” 赤司征十郎眼眸一敛,他温和的面庞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