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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塞一个,塞得不亦乐乎。 谢时被塞得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再次以晕过去告终。 “下雪了……”俞乔看向天空,轻轻道。 下雪了……天变了。 篙草原以及楚国的北境,迎来了初雪,与此同时,一场席卷五国的舆论风暴,如晴空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头顶上。 懵了,惊了,怒了,慌了…… 种种情绪,如疫病般,不断发酵和传染,席卷而去。 一直以来,五国百姓的目光都汇聚在赵国这流血乱战之地。 尤其近来,楚国参战,领土面积不及他国一半的赵国,被瓜分殆尽是早晚的事儿。他们在等着看谁会是这场混战,最后的获利者。 但没等来战事结束的消息,却从那里传来了这等骇人听闻,石破天惊的消息了。 骇人听闻……是没人想到,居然有人真敢这么做!石破天惊……是因为,他们这么做了,还被发现,广而告之了! 消息里所叙之事,时间,地点,参与进来的各国“贵子”,他们的家世背景,一一罗列,一切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生离死别,饥饿困顿,本就在战乱逃亡中不断上演,却还有这些“贵子”横加堵截,狩猎屠戮,玩弄取乐。 一篇不知何人撰写的,只一白日时间,就在随信鸽在各国的街头巷尾里传扬开了,甚至都到了各国皇帝的御桌上! “……天下大合,大势所趋。 然,赵国破,民不存! 大合,敢乎?愿乎?” 这些醒掌天下权的皇帝,只怕也无法料到,此次特意提拔年轻俊杰的试炼,会将这些“俊杰”都栽进去,万劫不复! 再尊贵的身份地位,在他们的大合伟业面前,都微不足道。他们沦为弃子的同时,只怕还要被世人感叹一句,罪有余辜……又或者是,蠢不可言。 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作死要参与进这样的事情里呢。 各姓大族,是不缺后继的子弟,但已经付出的资源和栽培,必然是随他们付诸东流了。 ** 北魏太子东宫议事厅,一青年一老者相对而坐。 青年煮茶,姿态优雅,不疾不徐,赏心悦目。老者却凝眉愣神,忧心忡忡。 “名单里……只有杨昔不在上面。其他人都难逃牵连。”此次派往赵地谋取战功的,十之*都是东宫看好的人才, 老者翻着手中的书信,惋惜叹气,给青年说道。 “是孤……轻敌了,” 青年就是北魏太子司马流豫,他音色淡淡,神情淡淡,漠然如风雪。身着常服,周身却有一种清华贵气,让他卓然于众人。至少在北魏,鲜少有人敢和他对视 “杨昔若是能安然归来,倒是堪得一用。” 老者是司马流豫的启蒙老师,亦是东宫谋士,所思所想皆是为他考虑。 “只是……太子为何……一点儿都不惊讶?” 虽然说司马流豫性子有些冷淡,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情绪的人。 他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就进宫来了。可司马流豫得了消息,却还有兴致煮茶。 他年有六十的心性倒还比不上他二十六七岁的心境了。 “先生要试着习惯,”司马流豫说着,端起煮好的茶,放到老者面前,然后才拿起面前的,轻呷一口,闲适极了。 老者有些不明所以,习惯……习惯什么?总不可能是让他习惯惊奇吧。 司马流豫三岁启蒙,他就跟着他了,看着他一步步成长,一步步谋算,一步步把控魏国朝野,无人能挡其锋。 他以前多少觉得自己是了解司马流豫的,但近来……越来越不敢这么觉得了。深不可测……用来形容司马流豫,他觉得一点儿也不夸张。 “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司马流豫看老者凝眉犹豫的模样,就知他在纠结什么。 “那俞乔……到底是何人?为何太子这般看重……” 朝令夕改……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在司马流豫身上,但对待处置俞乔这事儿,他却如此了。 先是传令让人将俞乔带回来,带不回来,就杀了。 但两日前,他又改了命令,只让抓,不能伤其性命。是惜才……还是其他? “此人乃孤今世大敌,”司马流豫的声音很低,很轻,这话,他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老者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坐直身体,如临大敌。 “既然如此,太子可不能心软,”俞乔是个威胁的印象也从司马流豫话落之时,落到了他的脑海里。大敌……他以为只有楚皇,晋皇,吴皇那样层次的人,才能成为司马流豫的大敌,但这俞乔……她何德何能? 而……是威胁,自然要除去。 司马流豫没有应和老者的话,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了窗前。他……还在犹豫。 老者被司马流豫的反应再次惊住,这一惊,丝毫不比他今日初得消息的那一惊要少多少,俞乔……这俞乔到底是谁?是何模样?他真的好奇了。 ** 篙草原上的雪,依旧在下,而且越来越大。 从米粒大小,落地无踪,到鹅毛飞絮,悠悠扬扬。 苍茫原野,飘飘白雪,景是美的,却无人有兴致去赏。就是秦述和阿狸都知道趁着大雪还未覆盖住万物,多捡些柴火回来。 俞乔在扎出一个草床之后,再扎一个山洞洞口大小的木门,晚间睡觉,多多少少能挡些风雪,否则今夜,怕是难熬了。 “阿乔过来,”谢昀看俞乔果真巧手弄出一个简易的木门来,脸上露出微笑,他还真有些好奇,还有什么是俞乔不会的呢。 “嗯,就来,”俞乔应着,眼睛却还端详着她鼓捣好的木门,眉尖微蹙,有些不大满意,“等入夜了,再弄些干草,将缝儿堵住,许会好些。” “什么事儿?”俞乔蹲在谢昀身前。 “你通医理,那些经脉xue道,我就不多赘述,但有几点,你必须要记住,”谢昀说着,神情已然严肃起来。 “第一,内家功法是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绝对不能心急。” 见俞乔点头,谢昀继续往下说。 “第二,你这功法,你也看了,吃苦是必然的,开始了就不能停下。” “还有吗?”俞乔看谢昀,不为所动。 “还有就是……我会很严格,”谢昀眉梢微挑,神情有些随意,但语气绝对认真。 ☆、第027章 :熟人 “自是越严格越好,你不需要有顾忌,” 俞乔对待学武这事的态度,绝对比谢昀要认真。这一路过来,她最深刻的体会,就是武力的重要,一力降十会,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你再聪明也无法解决的。 谢昀颔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山洞外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