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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的。 威廉敏娜冷静了下来,恢复了闲适的姿态,“既然这样,那我给您指路吧。您是要去哪里?” “还不急,殿下。”施耐德微笑着说,“就让我们欣赏一下冬天最后的一点雪景,不是很好吗?” 威廉敏娜显得有点意兴阑珊,“请原谅,我现在么有这个心情。我想我该走了。” “我为您的痛失亲人感到十分难过。”施耐德说。 威廉敏娜的脚步顿了顿,“谢谢。愿奥丁大神保佑您,阁下。” 施耐德的笑意加深了,“请不要如此防备我,殿下。我是您的朋友。真遗憾我们没能早日结识您。您的外祖父拒绝了我们的拜访,而等您来到蔷薇宫后,我们更没有办法接近您了。” 威廉敏娜偏着头,一知半解地笑了一下,“可我们现在认识了,不是吗?虽然我不认识你,先生。不过我很感激你这么关心我。现在,我要回到我的亲人身边了。你可以让侍卫给你带路。” 朝着大门没走几步,身后穿来一句话:“你很像你的母亲。” 威廉敏娜猛地站住了。这句普通的话成功地刺激了她的神经,并且吊起了她所有的好奇心。她忍不住转过了身。 “你认识我的母亲?”女孩惊愕又充满了期待。 施耐德注视着这个瘦而高挑的小女孩,努力地在她脸上寻找一点瑞贝卡·雷曼的影子。可惜女孩的皇室基因更加明显,只有那随时带笑的嘴角继承了她的母亲。 “我是瑞贝卡的老师。”施耐德说,“她跟着我学习广播传媒。我教了她三年,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威廉敏娜脸上用以武装的天真慢慢瓦解,蔚蓝如海水的眼睛湿润了。她低垂下头,轻声说:“我没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 “这没关系,甜心。”施耐德怜爱地注视着她,“我认识她,也了解她。我知道她非常非常爱你,你是她错误的婚姻里唯一正确的东西。我还知道你的名字是她取的,因为她一直非常敬仰威廉敏娜皇太后。你的母亲,是个坚强、独立、智慧的女人。她敢爱敢恨,充满活力。她自由不羁,但是你,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人。” 小女孩抿了抿嘴,还是不能抑制地红了眼。她鼻子发酸,心跳加速。 没有什么比和一个孤儿谈论她慈爱的母亲更能打动她的了。 “谢谢,先生。”威廉敏娜低着头说,“我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么多。” “完全不用这么客气,殿下。”施耐德的微笑加深了,“我期望我们将来有机会再见面,然后我可以和你一起再好好谈一下你的母亲。” “也许吧……”威廉敏娜敷衍地笑了笑。 长廊东面的楼上,汉斯博格站在窗前,望着走廊上的动静。 中年男人显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博取小女孩的欢心,而女孩也的确被他打动了,停下了离去的脚步,专心听他说话。 雪光照耀在威廉敏娜的金发上,折射出夺目的光芒,阳光让女孩的眼睛蓝得更加透彻,即使隔那么远,也清晰可见。 “施耐德终于和她搭上话了?”少女轻盈地走到他身后,“瞧他那样子,就像一个幼稚园的园长。” 汉斯博格微微侧开身子,避开了她拂在自己耳后的气息。 安娜贝尔扑哧一声笑了,“你可真害羞,秘书官阁下。” “陛下。”汉斯博格低着头。 安娜贝尔也朝对面的长廊望了一眼,“她长得可真快呀,不是吗?两年前,她还是一个小矮子。笨拙、天真,她就像一只小鹿突然来到了狮子的窝里一样。不过她学得真快。这是你的功劳,汉斯博格阁下。” 汉斯博格平淡地说:“威廉敏娜殿下是皇女,她自然与众不同了。” 安娜贝尔哼了一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你会来我这里,为我做事。” “下官记得自己并未答应陛下此事。” 安娜贝尔笑了起来,凑近了秘书官,“不要和自己做对,先生。我们都是一类人。渴望成功,渴望权利。你跟着威廉敏娜,一辈子最多做个公爵秘书长。而我,我能给你的,你都想不到。” 被美貌少女凑在耳边说话,汉斯博格依旧无动于衷。 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直视着安娜贝尔,“陛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下官告辞了。” 安娜贝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把玩着绶带上的流苏,“汉斯博格,你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汉斯博格转头望她,“下官资历浅薄,平庸无能,无法担当陛下提供的职位。” 安娜贝尔脸上的笑意褪去,眼里迸射出寒光,“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我很抱歉。”汉斯博格平静地面对女王的震怒。 “看来没有什么能让你回心转意了。”安娜贝尔抱着手站在窗边,高傲冷艳,“提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你打算什么时候脱去这身别扭的西装,穿回军装呢?” 汉斯博格脚步微微停顿,却什么都没说。他躬身行礼,然后大步离去。 他绕到长廊的一头,施耐德和威廉敏娜的交谈还没有结束。政客正在像女孩说着她母亲当年在电视台实习的趣事。威廉敏娜听得很认真。 汉斯博格等着施耐德把这个故事说完了,才出声呼唤:“殿下?” “欧文!”女孩立刻撇下施耐德朝秘书官跑去。 汉斯博格给威廉敏娜披上了大衣,又摸了摸她的脸和手:“您出来太久了,万一着凉就不妙了。我们回去吧。” 女孩温顺地答应着。 汉斯博格朝朝施耐德点了点头,然后拥着女孩朝屋里走去。 施耐德为对方明显的护雏的举动而扬起了笑容。 他的同伴走到了他的身后,“怎么样?你们没有聊多久嘛。” “不需要。”男人转头望向廊柱边的蔷薇花丛。暖气让那丛花开得比别的花要好很多。他摘了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在手心把玩。 “我相信她会保重自己,直到我们再次见面的。” 第 23 章 全国进入为期三周的国丧期,禁止一切公共的娱乐活动,贵族们则禁止私人聚会和婚嫁。安娜贝尔依旧将皇宫设在蔷薇宫,而她自己则搬进了无忧宫居住并且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自己的登基大典。 宫中上一任帝王的标志逐一被新任女王的标志替代。画师们以最快的速度给安娜贝尔画了肖像,将之悬挂在画厅里,挨着亚历山大一世。画中年轻的女王容貌秀美,高昂着头颅,意气风发。 “接下来她就要给自己立一个十层楼高的塑像放在新修的北极星广场上了。”卡恩斯揶揄给威廉敏娜听。 葬礼后,威廉敏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