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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努力挣来的功名,我看比靠家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强。” “大伯母说的是,她爹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孩子知道上进,家穷富不重要,枚儿的嫁妆够她两辈子的花销。” 嫁妆薄的姑娘,嫁个家贫的相公,父母担心姑娘嫁过去吃苦,挑女婿 既要好人品,又要家境过得去。家境富庶的,有一大笔嫁妆的姑娘,不担心将来到婆家日子难过,夫家穷富忽略不计,看重人品。 傅老太太有把握她夫妻俩能相中严编修,因此提起这话头,大媳妇陈氏有眼无珠,眼瞎心瞎,贪图富贵。 裴氏问;“韫丫头我听说挑了人家?好像听说是许国公府嫡世子。” 一提起这个事,老太太郁闷,“你大嫂这个人你也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我要是硬给做主,将来好坏,你大嫂那张嘴,不定怎么埋怨我这个当祖母的,不说你为孙女好,害她闺女送进火坑,许国公….”老太太咳声,不往下说了。 裴氏似乎有话,看老太太不提了,想人家家务事,不好太插手,老太太亲祖母都不管了,别人干着急也没用,道;“大哥跟大嫂想法一样吗?” 心想小叔傅祥不糊涂,许国公府的世子在外名声不好,傅祥夫妻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 “两口子吵,你兄弟不管了,韫丫头的亲事由着她安排。”傅老太太懒得管,太太轴,认死理,贪慕虚荣,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傅府的女眷黄昏时打道回府,进了二门,各自分手,三房和四房挨着,杜氏跟柴氏在前头走,边走边闲聊,几个姑娘傅书言、傅书琴、傅书湄、傅书锦跟在后面一处走。 傅书锦不常去东府,羡慕地道;“东府大伯家里真有钱,吃饭的碗都是金的、银的、玉的。” “南塘商街有十几处铺子是大伯家的本钱,金山银海不为过。”傅书琴道。 “再有钱,也是商户,家里姑娘找婆家,嫁官宦人家,婆家人嫌弃出身,有的讲究人家挑剔,不找商户人家的姑娘。”傅书湄嘴角一扯,似乎很是瞧不起。 傅书言瞅瞅她六姐,就有那一等人,吃着人家,喝着人家,掉脸背后讲究人家,瞧不起你吃人家的饭,有志气你别去,算你清高。 接话茬道;“六jiejie可别这么说,谁也不知道谁将来怎么样。”笑话人不如人。国公府一败,落架凤凰不如鸡。 傅书言惦记傅姝说的学跳舞的事,跟着杜氏回正房,傅书琴和傅书湄也跟过来,杜氏宽衣,丫鬟替杜氏脱了绣鞋上炕,傅书言也爬上炕,挨着杜氏坐。 杜氏瞅瞅她,“你镇日忙,有空来我屋里,有什么事求我?” 傅书言干笑两声,知女莫若母,靠在她身上,撒娇,“母亲,言儿还真有个事求母亲答应。” “什么事说吧!不用套近乎。”杜氏宠溺地道。 “东府里二jiejie请了个师傅教习歌舞,我也想学,二jiejie答应了,同意我跟她一块学,反正也不用咱们家银子钱,这么大的便宜您说言儿能不占吗?” “我就知道没好事,咱们家的姑娘不兴学这个,你实在要去东府学,我也不拦着,出门多跟几个人。”杜氏不放心嘱咐道。 傅书言没想到母亲开明,这么快就答应了,她原打算跟母亲磨一阵子嘴皮子,遂搂住杜氏的脖子,贴脸,“谢谢母亲。” 傅书湄活心,在旁边道;“母亲,我也想去东府跟着二jiejie学跳舞。” 傅书言鄙视,刚才还瞧不起人家是商户,这一会功夫要蹭学舞蹈,她六jiejie像极了她亲生姨娘宋氏,是个皮厚的,还真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杜氏对傅书言道;“你六jiejie也想学,你跟东府你二jiejie说说,你来回出门有个伴。” 傅书言想起傅姝的话,国公府除了她,谁的面子都不给,别人想跟着学门都没有,她可不能去碰这个钉子,二jiejie恼了不说,吃力不讨好,回头不成,六jiejie傅书湄以为她没出力,从中作梗,反倒得罪人。 推脱道:“六jiejie自己去问二jiejie好了,我跟二jiejie求了自己的,再为别人说话,二jiejie怪我多事,反倒容易坏事。” 傅书言知道六姑娘傅书湄去说也是白去,感情这东西,平常投入储存,到时方能支取,像钱庄,没有只出不进的。 傅姝上午先生教授女四书,下午跟师傅学跳舞,傅书言下午撒学赶着去东府,傅姝都给她备好点心,东府的点心比自己家的厨子做的好吃多了,什么叫有钱,东府才叫真正有钱,各大菜系都有专门的厨师,术有专攻,糕点大师傅,手艺地道一流。 傅书言吃撑着了,上舞蹈课,为把多吃的消耗掉,压腿格外卖力。 下课后,已是夕阳西下,傅书言预回国公府,上轿子前,把傅姝拉到一旁,道:“我六jiejie也想跟着学跳舞,我想起你那日说了只带我一个人,她求我说情,我没敢答应,她自己要来跟你说,你心里有个数,到时怎样对答。” 傅书言考虑下,还是把傅书湄要学舞的事跟傅姝说了,一点风声不透,傅姝到时怪她事前知道不知会她,怕傅姝多想,以为她跟六姑娘是姐妹,心偏着六姑娘。 “我知道了,不怕你生气,我对你六meimei一向不喜欢,鬼祟,一看就像是姨娘跟前养大的。” 傅书言笑了,傅姝挺会看人,六姑娘言谈举止跟她姨娘极相像,所以说,小孩子谁教养很重要,潜移默化的影响,不知不觉渗透。要不说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 傅书言去东府两日,傅书湄心痒,等傅书言第三日过东府时,跟着她乘轿子过去。 傅姝一看见二人,对傅书言亲热地道;“我们府里做糕点的厨子,特意给言meimei做了一道点心,用时令鲜花做的,清淡少油。” “这真是一流的服务,我不用掏学费,外带白吃白喝。”傅书言笑着打趣道。 东府里专门备有舞蹈房,在二门里,一处宽阔的屋子,傅书言先到耳房里吃点心,填饱肚子。 留下六姑娘和傅姝俩人单独说话,傅书言怕自己在跟前,六jiejie被拒绝,下不来台。 两个人说了半天,傅姝过耳房来,傅书言问;“我六jiejie走了吗?” “走了,听我没答应,生气走了,什么逻辑,她求我我就一定答应,生气好了,我从来没想结交她,看我带你了,眼气,怎么不说平常你跟我好,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后,我顶烦这种人。”傅姝口气不屑。 傅书言傍晚回府,杜氏叫了她去,傅书言看六姑娘和她姨娘宋氏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