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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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昨晚?她主动约我,在树下我们情难自禁,亲吻抚,她的唇真是柔软的像……啊。”未等他绘声绘色说完,前已被重重击了一掌,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站起来,和朕认真的较量一次。”栾倾痕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听杭问语说昨晚从她的寝楼上看到骆殿臣和聂瑶珈在树下不知做什么,本来他以为是杭问语在挑拨,没想到是真的。

    骆殿尘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说:“你要跟我较量?为谁!雪浓还是聂瑶珈?”他轻蔑的笑他,像栾倾痕这个人本不配拥有聂瑶珈。

    雪浓……

    栾倾痕的眼神千变万化,他这些年努力忘记她的存在,后来真的以为她是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

    骆殿尘松开手,冷哼一声:“雪浓当年选择了我,如今还在沁国等我。”

    “闭嘴!是你来到里之后诱骗了她,现在还想骗瑶珈吗?她可不跟你以往的女人不一样。”

    “栾倾痕,聂瑶珈今生必是我的女人,雪浓才是你的,如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雪浓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我强要了她,就是因为你处理战事而忘记为她过生日的那天!哈哈哈……一个个女人都因你而变得很惨!雪浓都是因为你才远离卉国!”

    “你!”栾倾痕一手抓紧他的衣领,一手举起,掌心凝聚着水雾般的气,他愤恨的盯着他。

    骆殿尘丝毫不怕他的样子,“你要杀我吗?杀吧,泌国和卉国很快会打起来,有千万人为我陪葬!”他将话说得绝,就赌栾倾痕不会不顾大局。

    栾倾痕真想将他劈死,一了百了,他无力的松开他,“朕决定,择日交换质子,同样要你换回雪浓。”

    “噢?我换两个人?不妥吧,除非你让聂瑶珈跟我一起走,我换栾沛昕,聂瑶珈换雪浓。”

    谁主沉浮 096

    096(2122字)

    “得寸进尺。”栾倾痕从牙缝里说道。

    “你想想吧,你虽未与雪浓互表倾心,但她可是因为你才断送了自己的幸福。”骆殿尘整理好衣领,走出了校场。

    栾倾痕坐在地上,雪浓是生母的婢女,与栾倾痕相识多年,他们之间不必言语,都懂得彼此的心,然而骆殿尘在卉国当质子后,她突然的转变了,本以为是她一时迷惑,可最后她竟背井离乡去了沁国,成为了骆殿尘妾妃的身份。

    从此他决定将她忘记,如果事实真如骆殿尘所说,他要怎么做?

    满眼烦愁的离开校场,他和骆殿尘,总有一天会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生与死,爱与恨,那时他们谁生谁亡,只有天知道。

    聂瑶珈从校场内的桌布下出来,她怕他们二人打起来栾倾痕会受伤,所以躲在桌布下面小心的偷看着。

    可是居然听到他们的全部对话,居然有一个女人叫雪浓,曾经占据了栾倾痕的心,她以为自己才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

    “聂瑶珈,要对自己有信心!”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晌午刚过,杭问语便来到景心殿,为栾倾痕准备了许多甜点,她可怜的说:“皇上,问语是来请罪的,那天捡到玉戒在皇后面前扬言是您送我的,还与皇后争执起来害她掉进水里,请皇上责罚我吧。”

    栾倾痕当然没有忘记,之所以不找她算帐,一来是聂瑶珈没有大碍,二来给杭靖面子。

    “今后你要收敛些,朕不怪罪你了,下去吧。”

    杭问语欲言又止,见他态度冷淡,灰心的转身离开,恰巧与进来的聂瑶珈碰了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丢给对方一个白眼,走的走,进屋的进屋。

    “啊,好多甜点啊,人家送的你怎么不领情呢?”聂瑶珈笑着选了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直赞香甜,不忘送一块给他吃。

    栾倾痕含着桂花糕,淡淡的笑着,雪浓可救回来,可绝不会放弃聂瑶珈,他不可以失去她。

    轻轻拥过她,“今晚留下吧。”他总是怕她丢了,跑了,甚至更可怕的想象他都不能承受,为什么总感觉她会离开自己,多希望可以把她藏进心脏里,谁都拿不走。

    聂瑶珈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还不可以,倾痕,你说,我会是你一生的妻子吗?”她的心里再怎么坚强,可仍然放不下白天听到的事,她和雪浓在他心里,谁高谁低呢?如果答案是同样重要,她不要这样的爱情,因为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她要的是完整的爱。

    “当然,一生都是我的妻,到老到死。”简单的回答,栾倾痕却是很认真的,而聂瑶珈也安心不少,她轻点他的鼻尖,“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噢。”

    栾倾痕拉过她的手,硬与她拉勾,拇指相印。

    聂瑶珈也用力的印上去,是不是这样印过了,一切都不会改变?

    当晚栾倾痕坚持不让她走,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睡。

    “你保证不会碰我噢。”聂瑶珈义正词严的说。

    “是是是,说不碰就碰,君无戏言。”栾倾痕明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他转身问她,“你是我的皇后,以前嫌你身体不好,可后来比谁都厉害,那天还攀上酒楼去救妇人和孩子,你回答我,什么时候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但还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你和别的女人留给了我重大的影。”聂瑶珈无辜的眼神盯着他。

    栾倾痕眨眨眼,一脸真的是我的表情,聂瑶珈觉得好笑极了,“好啦睡吧,顶多,让你抱着睡好了。”

    栾倾痕搂过她的身子,闻着她的发香,静静入睡。

    第二天,小雨绵绵,周围都感到凉爽许多。

    聂瑶珈先回浮尾,将一本书抱在怀里,打着油纸伞朝墨亦的药房跑去。

    将书放回原位,转身走时撞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她揉着额头,“墨亦!”

    墨亦见到那本书,“真的是你拿走了,医书我可以借,可这些下毒的书你也看?”

    “呵呵,我懂了些医术,但学不全面,不过下毒我真的很感兴趣,这本已经学会了。”聂瑶珈在墨亦面前,几乎不需要掩饰什么,墨亦总会包容她,从不会责怪她。

    “你喜欢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要走了,皇上准我进太医苑了,从此,我就不是太傅了。”

    “啊,太好啦!本来嘛,你救了我救了倾痕,他应该信你。”聂瑶珈拍拍他的肩,替他感到高兴,“我要走啦,拜!”打开伞消失在雨中。

    “倾痕……你已经这样叫他了。”墨亦低下头,眼底氤氲着忧郁,他想笑的,但真的笑不出来,再也骗不了自己,为什么爱上的是他的女人?

    聂瑶珈小跑在雨中,布鞋全湿了,太不舒服了,便靠在墙角脱鞋将湿答答的袜子拧干,哎,古代的袜子都不是合脚的,太费劲了。

    尽管周围是雨声,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话。

    “想必皇上一定认为那天的刺客还是沁国派来的。”一个年老的声音说。

    “没错,他并没有怀疑咱们。”另一个中年男子说。

    “一切还要小心,你们有没有查到他身世的证据?都让人查了一年了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不找到这个证据,怎么顺理成章的让他退位!”

    聂瑶珈捂住自己的嘴,这个声音!是大皇子的!她屏息,不敢出一点动静,他们就在墙里边。

    栾沛离挥挥手,看了看四周无人,“好了,有任何事到朝阳找我,我可是个被二弟锁起来的病人啊。”

    其它两人点点头离开。

    聂瑶珈决定要告诉栾倾痕,她没想到,栾倾痕每天要面对的,是内忧外患,栾沛离是他哥哥,居然想要他退位,甚至要他的命!原来祭祀回来的杀手全是大皇子派的,还想用箭死她,结果栾倾痕挡下来的。

    她一着急,忘记没有穿好袜子,结果脚一滑,磕伤了膝盖,痛叫一声。

    栾沛离没走远,听见声音脸色大变,绕过墙寻来,就见到了淋湿的聂瑶珈。

    他此时要装病也无济于事了,聂瑶珈不是个傻女人。

    谁主沉浮 097 各怀的心事

    097 各怀的心事(2068字)

    他蹲下,为她打伞,“你怎么在这里。”

    聂瑶珈抬眼看了他片刻,一脸开心的说:“你的狂病好了吗?看你现在气色很好,真是太好了。”希望能瞒天过海。

    栾沛离看了看她的袜子,大概想象到她是怎么回事,可她究竟来了多久?若是刚过来就摔倒那一定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若是早过来了,那就不好了。

    “我……不可思议的就好了,也许是想通了一些事吧,来,我送你回去。”他扶起她,将伞倾向她那边。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穿好鞋子,与他并肩同行。

    浮尾

    栾沛离拉住她的胳膊,有些犹豫的说:“我的病虽然好了,但不想面对里的人,只因我曾有悲伤的过去,所以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但她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呢。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心里不寒而栗,栾沛离居然还在揪住当年的事不放,当年因为想拆穿倾痕的身世而害了他母妃死去,现在他还如此执着,难道为了登上帝位比任何事都重要吗?

    栾沛离依然不确信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赌,聂瑶珈应该不会是他的威胁吧。

    聂瑶珈的心一沉,他总算没有为难她,戏里不都是有杀人灭口这个词嘛。

    前脚刚踏进浮尾,肩上重击,没来及痛便失去意识。

    头昏昏沉沉的醒来,四周如同牢狱,只有一扇小铁窗,但说牢又不像牢,哪有牢房布置的跟新房似的,锦丝华被,床架,檀木桌椅,妆台铜镜样样不缺。

    她手握着铁牢柱,大喊:“有没有人!有人吗?”

    结果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本没有第二个人。

    难道是大皇子,他不是走了吗?还是终究要灭她之口,是啊,他们这些自以为成大事者都不会放过一丝小纰漏,她太掉以轻心了。

    栾倾痕,他可知道她已落入他人之手?他会担心她吗?

    聂瑶珈倚在牢柱上,心里不断想着办法,一定要活着出去啊。

    清晨,缕缕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投在地上碎碎的影,清脆的鸟儿叫得也欢畅,里极为平静。

    景心殿

    砰!重重的拍桌声吓了跪在地上的小安子一抖。

    “你再给朕说一遍!”栾倾痕无需大声的责骂,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却能够震慑人心,小安子害怕的躬身不敢动弹,“回皇上……皇皇后……她昨晚没有回,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人影……”

    栾倾痕锁眉深思,昨夜她并未在景心殿留夜,又一夜未归浮尾,双眸微眯,起身匆匆离开。

    无尘小楼

    栾倾痕正逼视着骆殿尘,“说,瑶珈在哪里。”

    “皇上找错地方了吧,她是你的皇后,怎么可能在我这里。”骆殿尘放下手巾,他刚醒来洗漱完毕。

    “你不要以为朕不能把你怎么样,杀了你,宣称你暴病而亡,这容易的很。”栾倾痕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慢。

    骆殿尘摇摇头,“栾倾痕,你真是让我又见识了你一分,人人都说你仁爱,百姓们爱戴你,可你也如一只狼一样可怕。”

    “不要再讲废话了,快把瑶珈交出来。”栾倾痕太担心瑶珈的安危。

    “她不在我这里,这里是你的皇,我能把她藏哪里去,不过,不止你担心,我也为她焦心,现在我马上出去找,当然,只在我能活动的范围内。”他甩袖出门,不理会栾倾痕。

    难道真的不是他?会是谁,栾倾痕跑出无尘小楼,下令侍卫全内搜索,而他自己也穿梭在闱之间,毫不松懈的寻找。

    皇上下,都知道皇后丢了,皇上亲自在找,令大家的心惶惶不安。

    聂瑶珈倒了杯茶,倒茶的水声伴着沉稳的脚步声一同而来……

    聂瑶珈将茶倒得刚满,脚步声也随之停了,她缓缓的放下茶壶,“来了,就喝杯茶吧。”

    转身将茶从牢柱空隙递给进来的人,栾沛离。

    他有些意外,接过茶,“没想到你知道是我,你不害怕吗?”

    “怕?是怕,我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皇子,倾痕是个好皇帝,你何必要执着将他推翻呢?你们是兄弟,难道你不顾手足之情吗?”

    栾沛离听到这里,将茶摔在地上,用钥匙打开牢门进去,略激动的说:“我不顾兄弟之情?他将我锁在朝阳的时候,你可知道那锁链的冰冷,一直侵蚀着我的心,再说,他本不是父皇的儿子,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孽子!”

    “不许你这么说他,你不是也在查他的身世吗?这说明你也没把握说他不是皇室子嗣,万一是呢,你要成为卉国的千古罪人?”聂瑶珈说完,长叹一声,再倒了杯茶。

    栾沛离双手缓缓抚上她的肩,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像极了当初初见的时候,他的眼里有心疼,有期待,“他有那么好吗?如果不是我母妃被赐死,我只得假装发狂躲祸,现在皇帝的位子是我坐着,而你,是我的皇后啊。可你叫我大皇子,这么生疏,叫他却是倾痕。”

    他被锁起来,天天都在想念聂瑶珈,不知为什么,装病发狂的某一次他遇见她,就觉得她的眼神很澄澈,那种澄澈是他一直追求的境界,他看遍内所有人的目光,而她却不同。

    无奈为了大事将她放下,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她。

    聂瑶珈挑眉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这你无需过问,我自打算,到时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从这里迎出去,继续着一代皇后的威仪,但,是我的皇后。”栾沛离对那一天充满了期待,嘴角还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聂瑶珈双手敬他一杯茶,“看来我是不能劝和你们了。”将茶递给他,缓缓坐下。

    栾沛离喝过茶,也坐下来,与她平视,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曾经母妃说过,当他愿意这样面对着一个女人,那证明他喜欢她。

    头痛突然传来痛感,他捂住头痛苦的忍受,“怎么回事。”他挣扎了一会儿功夫,跌倒在地上。

    谁主沉浮 098

    098(2082字)

    看着不醒人事的栾沛离,聂瑶珈将茶水全部倒入一棵盆栽中,没错,自从学习下毒解毒,她身上总会带着几样毒物以备不时之需。

    “大皇子,我不想伤害你,既然你装疯,那这次为了大家,暂时真疯一次吧。”她迈出牢门,等他醒来,自己会索着出去的,大家也只以为他又在发疯,不会理会。

    可她要怎么对大家解释自己的失踪了一夜呢。

    走出出口,才发现这里竟是里的‘地下室’,四周也是人烟稀少,不引人注意。

    缓缓走在游廊,风景虽好,却无心留恋,怎样的借口才不会让栾倾痕生气呢?说看星星在外面睡着了?还是……

    栾倾痕带领着一群侍卫在里不停的找,尽管大家劝说他休息一下,可他本放心不下。

    “皇后在那里!”有侍卫指着不远处游廊上的聂瑶珈。

    栾倾痕马上飞奔过去,连聂瑶珈都没反应过来,他紧紧的拥住了她。

    聂瑶珈拍拍他的背,感觉他的心跳得好快啊,“对不起,我是因为……因……”

    “不必解释,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平安,朕什么都不计较。”栾倾痕紧紧抱紧她,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不顾大家的存在。

    侍卫们头一回见到栾倾痕如此对待后的女人,他脸上的关爱和紧张都是不常见的,更对皇后失踪一夜的事不多过问,看来,他们的皇帝是真喜欢皇后了。

    聂瑶珈轻轻说:“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嘴角轻扬着微笑,她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安什么,以后,她也不会再离开他了,绝不。

    栾倾痕放开她,牵着她的手,淡笑开来,与她一同走着回景心殿。

    侍卫们看到栾倾痕的笑容,真是如沐春风,皇上的美存在于每个瞬间,举手投足都是高贵的气质,微卷的青丝飘扬在空中,勾画着漂亮的弧线,眸中似是洒满繁星的深潭,俊美绝伦,皇后也是倾国佳人,眉宇间透着少许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温婉和端庄,她身上总是洒脱的气质多些,笑开的脸如一朵绽放的白莲花,高贵纯洁,双眸充满着坚定和幸福的光。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壁人啊。

    刚踏回景心殿,小安子见聂瑶珈像是见了救世菩萨一样,“皇后您可回来了。”

    “你回去吧,下次一定要好好照看皇后。”栾倾痕只要聂瑶珈平安回来,他也没心情再罚这些下人。

    林公公踏进房,躬身说:“皇上,皇后,语贵妃方才晕倒了。”

    “哼,又在玩什么把戏。”栾倾痕没有表情的说道。

    “呃……太医过去瞧了,说语贵妃已有两个月身孕了,奴才贺喜皇上。”

    栾倾痕怔住,牵着聂瑶珈的手更紧了,却不敢侧过脸看她一眼。

    “怀孕?”聂瑶珈的心一下子乱糟糟的,脑袋也空空的,天旋地转,这不是梦吧,人家栾倾痕有孩子啦,是要当爹的人了!

    小安子捂住嘴,不敢相信,杭问语这下子气焰要高了。

    栾倾痕挥挥手让林公公退下,牵着聂瑶珈到花房内,芍药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但他们两人完全没有赏花的兴致。

    聂瑶珈想抽回手,栾倾痕不让,终于正视她,满眼的愁云,“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世的。”

    “不要,孩子犯了什么错,你以为我介意一个孩子的出现吗?我只是……只是……”她也难以形容心中的无奈,究竟计较什么呢?她来的时候他已经有后女人无数了。

    也许是这么多个女人分享着一个男人吧,可栾倾痕不会为她违背卉国的传统,在这里,皇帝有嫔妃无数是正常的事,是应该的事。

    “在我心里,你为我生养的孩子才是我想要的。”栾倾痕抚上她的脸,绝对,他的心无时无刻的清楚这一点,不是以卉国皇帝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栾倾痕的身份期望的一个孩子。

    聂瑶珈知道他的心,强装出笑脸来,轻轻捏捏他的鼻子,“我暂时不要孩子的,不过我不想当后妈啦。”她这个皇后在这里不过刚满二十岁,就要当人家后妈?这后的女人生了孩子不都要称皇后为娘吗?她记得电视里演得是这样。

    “什么是后妈,不过你放心,杭问语的孩子是太后想要的,是卉国想要的,不是我栾倾痕想要的。”说完,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吻住了她的唇,想要把她所有的烦恼全部带走。

    聂瑶珈闭上双眼,渐渐回应着他,原来进入爱情的男女,都会变成傻瓜,太多事,像着魔一样变成心甘情愿。

    畅欢

    杭问语躺在自己的寝里,锦被暖床,红红的灯笼在窗外挂成一排,耀得房内红彤彤的。

    她叫来贴身站头巧烟,“皇上还没来吗?林公公怎么回话的。”她特意让林公公告诉皇上,怎么等了半天也没见皇上人影。

    “贵妃,林公公刚才来过了,说皇上公务繁忙,日后再来。”

    杭问语起身,太后都来过了,可他竟不给她一点点时间,这怀的是他孩子啊。想到这里,心就凉了半截。

    自从皇后生病,途中遇见刺客,栾倾痕受伤,他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总察觉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有时栾倾痕的眸中也能发现一丝丝的温情,却是看着聂瑶珈的时候。

    皇上一直没有去任何一个妃嫔的里,反而皇后经常在景心殿留夜。

    双手握成一拳,骨节间都泛着白,她以为她的进会将皇上改变,整个后都没有一个吸引皇上的女人,更没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皇后放在眼里。

    三年前,她见栾倾痕第一面就沦陷进去,无法自拔,三年里,她不断学诗歌赋,琴棋书画,渐渐成了一位才女,都是为了进后能与皇上有共同的语言,为他解忧。

    可是,栾倾痕与她没有多少交流,她再想进入他的心,却怎么也闯不进去。

    他的心像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她尝试过多次都失败了,怎么会被皇后抢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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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主沉浮 099

    099(2177字)

    杭问语抚上肚子,哼笑起来,“皇后啊皇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几日后,天上云卷云舒,湛蓝的天空像清洗过一样。

    太医苑

    墨亦细心的配着药材,丝毫未看到聂瑶珈进来了。

    其它太医们见了她纷纷行礼。

    墨亦这才抬起头来,朝她笑一下,拍拍手上的药渣,与她走到门外。

    “你是来……不会又是要看那样的书吧。”墨亦猜她过来又要看毒物的书。

    “呃不是啦。过来看看你都不行吗?你是我的好朋友哎,不过看你穿着这身雪白的衣服真是帅,比里面那群人强多了。”聂瑶珈最后这一句悄悄说的,怕里面的人听到。

    墨亦忍不住笑得更深,明眸皓齿,像画了眼线似的双眼此时更像一轮月牙,笑声像银铃般清透。

    “臣被皇后笑话了,不过,我有一事想求你。”

    “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说,是什么事。”

    “半个月后,我想出,但皇上不知能不能给假,加上他对我的戒备心,恐怕我要出很难,不瞒你,我配了药给我母亲,希望能治好她。”

    聂瑶珈点点头,“这有何难,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墨亦点点头,足足一年多没有见过母亲了,他真的好想念她,希望青悦好好照顾她。

    景心殿

    栾倾痕从桌前转到薜晚秀面前,“你说,伤朕的那帮刺客不是沁国的?”那会是谁呢?他以为又是沁国杀手搞的鬼。

    薜晚秀点头,“虽然没有活口,但是从剑是,衣着上等地方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沁国的人,我一直在查,但结果在刺客身上看到一封信,上面只写了你们遇刺的地点,而下面有国舅的印鉴章。”

    “国舅?”栾倾痕清楚皇室里唯一一个国舅的是宣德荣,他是大皇子栾沛离的舅舅。

    薜晚秀看着他,“要不要跟踪大皇子。”

    “他难道装疯?朝阳的人说他一直疯癫着,最近没有一次好转。”栾倾痕心中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本以为沛离疯了,他忘记曾经的痛苦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若他一直隐藏他自己,那真是太处心积虑了,他还在记恨着过去?

    “大皇子有朝阳的人看着,你去查宣德荣,他会露出马脚的。”

    薜晚秀点下头,多看了栾倾痕几眼,转身离去。

    正是中午用膳的时候,聂瑶珈吃得正香,谁料杭问语过来了,身边只带着巧烟。

    聂瑶珈继续大口大口的吃饭,心中暗想:不会像上次那个袖贵妃来挑衅吧,这些女人能不能饶了她呢。

    杭问语看了看瓷器内盛的粥,里面有许多桂圆,她笑了笑,“看这粥真好喝,我都嘴馋了,皇后呆会能不能送过一份到我里?”她的声音很温和,态度也良好。

    “你喜欢喝,不嫌弃的话,让小安子盛给你一碗好了。”还送什么里去,她在玩什么把戏吧。

    “啊……有些痛噢。”杭问语捂着肚子,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安的样子,她说:“这些天一直不稳定,肚子总是有些不舒服,吃也吃不好,看到皇后的粥才有了食欲。不过,我没有口福,还是回里歇着,告辞。”

    聂瑶珈见她不舒服的捂着肚子站起来,“好吧,反正这粥有些凉了,呆会热一热,让小安子给你送过去。”

    “谢皇后了。”杭问语笑着答谢,才在巧烟的搀扶下离开。

    聂瑶珈看着粥,又看着杭问语的背影,咬着筷子想,难道女人怀孕了情也能变好?

    畅欢

    杭问语命令巧烟,等小安子送粥之后,说语贵妃在太后里,让他直接送到太后中。

    巧烟应下。

    杭问语起身去往太后中,总要找个证人,才能让皇后无法翻身。

    小安子跑了畅欢,无奈又跑到德悦,生怕粥凉了还要怪他。

    杭问语与太后开心的聊会天,接过小安子的粥,让跟来的巧烟取来汤匙在粥里搅了几圈,问太后:“太后您也喝点吧。”

    “本用过膳了,你现在身子不同了,胃口不好,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太后现在对杭问语很关心,毕竟她身有龙种,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乐事。

    杭问语闻闻粥的香气,刚要用,突然假装想到什么,“巧烟,快拿来我的银汤匙。”

    太后疑惑的问:“为何要用银汤匙?”

    “不瞒太后,自从有孕后,心神不安,里总是数不尽的算计陷害,问语想万无一失,所以用膳前养成了试毒的习惯,不过绝对不是不相信皇后,只是我好在意肚中的孩子。”她接过银汤匙,等待着太后有何反应。

    “这有什么啊,我虽未有过孩子,本的jiejie当年怀孕时也是提心吊胆,总是怕这怕那,你的顾虑是对的。”太后亲自用汤匙搅了搅,看清里面的桂圆,大吃一惊。

    “你不能喝这粥,桂圆吃了会流产的,你不知道吗?”幸好她翻翻看,不然没看清这桂圆混在粥里。

    “真的吗?问语竟不知这桂圆差点害了自己和皇子,啊太后,您看这银匙!”她举起银汤匙,下方已变得黑墨的了。

    太后倒还镇定,望着小安子,“你去把皇后叫来。”

    小安子本想说皇后绝不是下毒的人,但想想自己身份,又咽了回去。

    他跑着跑着,太后和语贵妃一定会逼问皇后的,她又要陷入两难了。

    不如,找皇上!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挺聪明的。

    德悦

    杭问语盘算着聂瑶珈来了之后要怎么让她无可争辩,没想到进房的人竟是栾倾痕。

    他一身黑色长袍,玉带环身,一脸的严肃,与她对视时,是怀疑和审视的眼色。

    太后说:“倾痕,既然你来了,就作个决断吧。”她知道栾倾痕心里爱着聂瑶珈,这件事,还是希望倾痕秉公办理。

    栾倾痕语气平淡,“儿臣也觉得要解决一下,太后早些歇息吧,问语,和朕到景心殿,讲讲这件事,巧烟,带上那碗粥。”他拎起她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她便走。

    一路上,杭问语小跑的跟着他,“皇上,您抓疼我了,小心孩子。”他还未来看望她呢,没想到见第一面是这样的情况。

    景心殿

    栾倾痕合上门,里面的人都被令退到房外,巧烟放下粥也被赶出去。

    “皇上,您关门作什么。”杭问语装着沉着的问。

    谁主沉浮 100

    100(2113字)

    栾倾痕冷淡的端起粥,递到她面前,“喝下去。”

    “皇上您在和问语开玩笑是不是?您知道这是皇后下的毒药啊。”杭问语很会掩饰,也太会演,她说话都不会令人觉得刻意,反而在神情上令人觉得她真的好无辜。

    栾倾痕的目光更冷了,“朕看后的女人争斗看得不少,你是最会装的一个,朕问过小安子你接到粥之后的一举一动,你先用有毒的汤匙在粥里搅拌,再称怕有毒,拿来银汤匙,这样,粥里自然会试出毒。”

    “不是这样的皇上,您误会问语了,问语怎么会这样害自己呢?我已经有了孩子,有什么理由去陷害皇后?请您相信问语,好吗?”她双眼夹泪,我见犹怜。

    栾倾痕再度将碗凑到她嘴边,眼睛里没有半分可怜,“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的圈套,朕要你知道,想害瑶珈,下场就是死。”

    杭问语站立着,一滴泪落进粥里,抬眸看着栾倾痕的无情,摇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与皇后的差别这么大吗?你当她是宝,当我是草吗?”

    她三年来的期盼居然是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聂瑶珈的出现,打破了她十全十美的梦!

    “喝,朕不喜欢别人为朕生养孩子,若有,只是瑶珈一个。”

    “别说了别说了!你说这些话比打我杀我都残忍!”杭问语捂住耳朵,哭泣的不成声。

    太后突然推开门,跑到栾倾痕与杭问语中间,“倾痕,这事就这么了了吧,给母后一个面子,饶了问语,她父亲还是你的大臣啊。”

    “那又如何,她所犯的罪,连她的父亲杭靖也可以赔进去!”

    杭问语一听,心中真的感到害怕了,在太后后面不吭声。

    太后劝道:“倾痕,你不要想再害死自己的骨,他不只是你的,也是卉国皇室的,你可以心中只有皇后,但我的心你可否顾及一下,我想死去以后有脸面见你父皇。”她的眼角也挂着泪,却没有落下。

    栾倾痕点点头,“好,儿臣看在母后面上,放过她,日后不要让她再出现我的眼前。”

    太后牵着问语的手,缓缓走出了景心殿。

    杭问语迈出景心殿门口的时候,她发誓,要聂瑶珈和栾倾痕两个人悲惨收场!

    浮尾

    聂瑶珈听了小安子讲这件事的过程,提起裙子跑去景心殿,正巧遇见了来找她的墨亦。

    墨亦说:“皇后,臣要提早出,我等不及了。”母亲的病其实越拖越难治,他好不容易配出药方,日想夜想快点为她治眼睛。

    聂瑶珈笑言:“好啊,其实我也有事求他呢,一起去吧。”

    景心殿

    墨亦行礼,栾倾痕迟迟未让他起来,摔着一本本奏折。

    墨亦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病因就是,他和聂瑶珈一起进门,有人醋意大发。

    聂瑶珈扶他起来,“皇上,您到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栾倾痕望了她一眼,“墨亦,你出可以,但朕要有一个人随你去,你能愿意吗?”

    “可以。”只要不是栾倾痕本人跟着去,就不会有事发生。

    “好,薜晚秀会为你打点路途中的一切。”栾倾痕打算让薜晚秀去,看着他,去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但薜晚秀一走,骆殿尘那边便松懈下来,谁让他的心腹只有薜晚秀呢。

    薜晚秀进来,准备领命。

    聂瑶珈上前一步,“皇上,晚秀也挺不容易的,不如让我出去吧,正好,我想散散心。”

    “不可能!”想都别想,栾倾痕因为有其它人在不会露出紧张的神情,只有淡漠的回绝。

    聂瑶珈走到他身边,从他后面搂住他的颈,“我真的好闷,想出清静一下,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栾倾痕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想出,万一再遇到刺客怎么办!

    聂瑶珈像看透了他似的,“这样吧,我们出的事只有在场的四个人知道,我想是不会遇上刺客的。”

    栾倾痕认真的问她:“里真的让你喘不过气来吗?”

    聂瑶珈朝他哑然一笑,点点头。

    “好吧。”栾倾痕声音里有些失落,皇帝的身份居然不能给她一些想要的,没有太多时间陪她,难怪她呆在里闷了。

    可是……

    栾倾痕凑近聂瑶珈的耳畔,“不过,离墨亦远点,不能靠近他一分一毫。”

    聂瑶珈扑哧一下笑出来,殊不知,他们两人的悄悄话,墨亦看在眼里,薜晚秀痛在心里。

    第二天,阳光明媚,微风扫过脸庞,温柔的像面纱抚过脸颊。

    墨亦与聂瑶珈两人低调出,栾倾痕则在城楼上眺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尘烟中。

    墨亦说:“谢谢你,不过你何必要出呢,他需要你。”

    “何必在里呢,那里太多的人心存狡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能躲过几次?”聂瑶珈无奈的摇摇头。

    “你出,也不是因为这样啊,依你的格,绝对可以横扫后,可你是不希望栾倾痕为你的事分心,才借故出的。”

    墨亦真的好羡慕栾倾痕,何时聂瑶珈能体会他的心意,就知足了。

    “墨亦,你是太医,看病就好,不要看心了。”聂瑶珈开玩笑的说。

    “我还想说,你这是种逃避。”墨亦知道她的心事,在里很累,恐怕她与栾倾痕的爱也要波折不断,事事多变,他只期望聂瑶珈无论走到何时,还如现在这样充满生机。

    他觉得她应该是折磨生活的人,而不会让生活来折磨她,除非,折磨她的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聂瑶珈痛快的叹惜一声,“还是墨亦最懂我了。”有这样的蓝颜知己,也不枉她穿越到这里了。

    经过七八天的奔波,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可墨亦的母亲住在镇外边,不过听墨亦讲,镇上的许多人都很关照他们,一点也不把她们当外乡人看。

    聂瑶珈渐渐走近小湖边的小房子,看起虽然简单,可很温馨,栅栏里养了几只**正咕咕叫着,其它地方也种了小块的菜,但围绕小房的是各色各样的芍药花。

    聂瑶珈怔住,看着这些芍药花,不可思议的想法冲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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