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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幅画呢,上面的诗他也喜欢,虽然充满离别忧伤,可他觉得提字之人文采太好了。 墨亦无语以对,那幅画是他们的一个遗漏,它应该在栾倾痕失忆后就消失的。 阮秀芜拉了拉墨亦的袖子,对他使一个走吧的眼神,栾倾痕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们劝也没有用,而且这件事本就没法说。 翌日 骄阳似火,寒冬少有的大晴天,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无洗。 几日前的积雪今日通通融化,皇里的轿子已停在夏家府外。 聂瑶珈一身红色凤袍,金纹绣底,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拜别了夏正柯与唐寿,毅然走出了府中,坐上轿子,听见人们的笑声,鞭的响声……最后全部听不见。 浩浩荡荡的人马进入皇,下轿走到红红的地毯,这个仪式很郑重,没有人嘻皮笑脸的,大臣由官职大小排成两排,望着她一步步走进紫銮殿。 栾倾痕身着暗紫云纹长袍,衣领上的紫色裘毛高贵无比,霸气外露的同时,他的发,他的脸庞又令他看起来俊美优雅。 阮秀芜也是穿上了少有的锦衣华服,她望着聂瑶珈走进来,端庄高贵,虽然被红色的凤冠珠帘遮住脸,她却相信,她是如今这世上最绝色的女子了。 墨亦身着蟒袍绣纹的衣袍,他望着聂瑶珈的身影,多年前,她还是那个绣花枕头,没走到大殿前就早早的回了寝,现在,她笔直的站着,举止优雅大方,自身散发着一股凤倾天下之感。 林公公念了一堆关于册封仪式上的典籍,聂瑶珈什么也听不见,她只是透过珠帘看着栾倾痕,而栾倾痕亦是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公公喊:“礼成!” 聂瑶珈一醒神,对皇上行礼。 栾倾痕再走下台阶牵住她的手,又行了交拜之礼,然后带着她缓缓走出紫銮殿。 当回到浮尾,聂瑶珈深感自己兜了一个大圈子,她摘下凤冠,倚门而泣。 “大好的日子为何哭啊,难道皇就让你如此痛苦?”栾倾痕也有些累,躺在躺椅上。 聂瑶珈抹干眼泪,走到他跟前,藐视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喜欢皇?你是不是认为所有女人都只看重权势和头顶上的光荣?” 她气他,恼他,他倒好,忘得一干二净的,自己呢?抱着回忆痛过每一天。 不过,这是她自己造成的,谁让栾倾痕忘掉所有的?不正是自己吗?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栾倾痕直立坐好,郑重的说:“皇后,朕念你初进,不懂礼数,今天就不怪罪你,可往后,你要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朕拭目以待。”毫无表情的说完,他负手离去。 聂瑶珈的心凝结,她笑,对着空旷的房子说:“好……在我找到沁雪玲珑玉佩之前,我会好好的当一个称职的皇后,免得你失望……。”她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两天后,阮秀芜进了,她直接去了浮尾。 聂瑶珈正在梳理头发,见到阮秀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齐心协力的要栾倾痕重新开始,现在她却再次突然闯入皇,打扰他们的生活。 “瑶珈……”阮秀芜感慨的过去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屋里也没有个炭盆,“这里怎么没有人侍候啊。” 只有值班的女太监在外面,屋里也没有贴心的,以前在这里的小安子已经在别的里侍候去了。 “没关系,这样更落得清静自在。” “自从你走后,也没有再联络我们,王府不像皇,你可以随时过去呀。” 聂瑶珈沉默不语,她问:“伯母你不怪我吗?” “还叫我伯母呢,倾痕都叫我娘了,虽然,我的曾经不能让他奉为太后,但我也不在乎这些,反而是他失忆以后,渐渐的接受我是他的娘。我和墨亦给他讲了三天三夜,我们的关系和纠葛,但唯独只能把你抹去。” 聂瑶珈眼睛湿润,“我明白,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这回进,出乎我和墨亦的意料,不过我们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在里,你有何打算?”相见却不能相爱,对聂瑶珈来说,太痛苦了不是吗?尤其是一个人有爱,一个人已将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要找一块玉佩,就是当年沁国皇帝送给您的沁雪玲珑玉,我如果真的要离开,那样东西应该是最重要的,您可曾在栾倾痕身边见过?” 阮秀芜努力的回想,摇着头:“自从你走,我就没见过那玉佩了。” 聂瑶珈思忖,“看来,只有我慢慢细找了。” “对了,墨亦没有跟您一起来吗?” 阮秀芜才想起墨亦还在景心殿,“他说晚会过来看你,让我们交代你,在倾痕面前,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为了不让他怀疑,到时候要配合着装作陌生。” “嗯,这没问题。”聂瑶珈漾开淡淡的笑容。 “墨亦成为睿王爷以后,反而对国家政事有了些兴趣,他总说,知道倾痕当一个皇帝多么不容易,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在高高的宝座上,所以啊,事事都变得爱心了。过两天,里要迎来一些客人,这些客人好像都来自西部的部落,那里的人像野人似的,jian银掳掠,人心动荡,可是有两个统治者将他们编入自己部落,这两个部落虽然年年进贡我们卉国,可是野心勃勃的他们越来越强悍,成为了自沁国以后最让我们担心的,所以皇上和墨亦正在讨论此事,他们进来,只是说进贡礼品,可是一定还另有目的。” “那这两个部落很齐心吗?” “这个不清楚了,你可能要问问墨亦了。”她笑着抚她的发,像一个女儿似的,哎,他们的爱真是坎坷,或是她为他,或是他为她,何时才能平静的过日子? 墨亦在黄昏时过来,看见聂瑶珈,他不由的笑了。 聂瑶珈差人上了两盘点心,三人一起吃着,说了许多这大半年里各自发生的事情。 阮秀芜后来先出了,浮尾内只有墨亦与聂瑶珈。 心如止水 186 186(2088字) 聂瑶珈问:“对了,那两个部落是一伙的吗?”她吃着软酥饼,嘴角沾了不少渣粒。 “不是,他们一直是窝里斗,不过都对卉国存有野心。”他伸手为她擦去渣粒。 栾倾痕刚好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五个太监,他们手里正端着飘着香气的各色菜肴。 他见到墨亦为聂瑶珈擦嘴角,脸色一沉:“墨亦!在里注意点,她可是朕的新皇后啊。” 墨亦马上站起来,微笑道:“是,皇上,原来天色这么晚了,臣弟没有注意到,先告辞了。”他急匆匆的离开。 聂瑶珈只是怔怔的坐着,对他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朕担心你没有吃点好菜好饭,所以令人专门做了一些,可没想到,见到你和朕的弟弟在这里,你和他认识吗?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对你?”他挑眉,一双黝黑的眼瞳望着她。 “不是啊,他怎么会认识我呢?”聂瑶珈说完,转移话题的站起来去闻饭菜,对五个太监说:“你们愣着干什么?需要我亲自来吗?”她做势要端盘子,就见他们马上快速的送上桌。 “朕也没吃。”栾倾痕看着美食肚子也饿了。 “那吃吧,这些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下。”聂瑶珈递给他筷子和碗。 两人一起吃着饭菜,聂瑶珈不时的望着他的侧脸,栾倾痕,你可知道这样与你一起吃饭,都是奢望。 “你吃饭不专心。”栾倾痕用筷子指着她。 聂瑶珈愣了一会儿,“你也别说我,你同样也不专心。” “你偷瞄朕。”他仍然没放下筷子,语气相当肯定。 “你在留意我有没有看你,也没有专心吃饭,更何况我看你只是因为……你是皇帝啊,来自民间的我当然会对皇帝感到好奇,敬仰。”她觉得自己撒谎都不脸红了。 “静说好听的,吃饭!”栾倾痕不理她,自己优雅的吃起来。 聂瑶珈含住筷子,有些想笑,为什么她感觉现在的他们像从前一样,有点小吵闹,却对彼此满满的怜爱?她甩甩头,不能这样想,不能不舍得栾倾痕,她要冷静! “吃完饭你去沐浴吧,朕可不喜欢身子不干净的女人。”栾倾痕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说着。 聂瑶珈却把刚放进嘴里的米饭全喷了出来。 栾倾痕看着菜里都被她喷上了米粒,怒视着她,“你!是不想让朕好好吃饭?还是不想让朕碰你?” “都不是……我其实……身体有些不好,可能不能侍奉左右,望皇上原谅。”她没做好准备,因为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墨亦医术高明,让他来给你看看。” “我抽时间会找他帮我看的,对了皇上,听说后天有两个部落的首领要来卉国,我们是不是要办宴席?”她尽快岔开话题。 “没错,宴席是不会有的,因为他们来没好事,不过你要陪朕去见他们,因为他们都带着自己的老婆来的,很注重与妻共事。”栾倾痕希望她到时不会给卉国丢脸。 “你放一百个心!”她轻轻捣了他的心脏一下。 栾倾痕眯起盯着她,“我只有一颗心。” “噢?噢!”聂瑶珈气自己在他面前自己就像犯了傻似的。 栾倾痕起来,背手准备要离开时,突然回头问:“你真的不舒服?” 聂瑶珈点头如捣蒜。 “可我觉得你……算了,朕改日再来,你好好养身体吧。”他没心没肺的走掉。 聂瑶珈捂着心口,改日?是一天还是几天啊?她要快快找到沁雪玲珑玉才行,若是跟栾倾痕再有牵扯,她就别想回去见jiejie了。 从浮尾到景心殿,聂瑶珈轻车熟路,看见林公公在外面站着,她上前说:“林公公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门外饱受风雨。” “皇后言重了,这是老奴的职责。”林公公见到她,心里也很复杂的,这个聂瑶珈从绣花枕头变成强势皇后,假死后又以紫凝身份出现在皇上身边,最后把皇上折腾的死去活来,消失了大半年,她又回来了。 她头顶上的凤冠似乎牢牢紧扣她身上。 聂瑶珈走进去,见殿中无人,正如她所料,她开始翻找栾倾痕的床被,抽屉盒,柜子等,可是一无所获。她咬着下唇,她记得在不毁发病的时候还在床边的!一定被栾倾痕收起来了。 可他会放在哪里呢?她正踌躇,栾倾痕肩膀负伤的回来,脸上还布满怒气。 林公公马上去叫太医了,聂瑶珈装作振定的问:“怎么受伤了?皇上。” “被马儿摔伤了。”他自己解下衣服,露出血迹斑斑的伤。 “是擦伤啊,我来为你包扎。”她找来洁净的布条,沾了药酒,把伤口周围擦干净,她看到他的背上还有一个箭伤,是他为自己挡下的一箭,想一想,她欠了栾倾痕好多。 栾倾痕忍着疼,“好了,没事了。”他拉上衣服,试着活动一下。 “迅风怎么可能会将你摔下?”她脱口而出,马上意识自己说露了嘴。 “你怎么会知道迅风!”栾倾痕回头凝望着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在里呆过?否则不会有一张你的画像。” “皇上说什么呢,迅风大家都知道呀,我虽初进皇,但早已听说皇上的坐骑叫迅风,画像嘛,天下相似之人太多,皇上的画也许与我画得有出入。”聂瑶珈笑脸相陪的解释道,暗暗在心里祈祷,一定要相信啊。 栾倾痕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望见聂瑶珈娇媚的脸上有隐隐的光泽在流动,除去凤冠的她光华显尽,眉眼如墨画,唇上那浅浅的樱红像在诱-惑他似的微微开启。 收回目光,也忘记了与她在争辩什么,太医适时的出现…… 两日后 两个部落的首领带着他们各自的妻子进入皇,对紫銮殿的内部装饰毫华感到惊叹不已。 聂瑶珈坐在栾倾痕的右侧,身前隔着一道珠帘,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哈哈哈,皇上,您的妻子难道无法见人吗?”多塔部的首领哈庆话里带着些嘲笑,不忘记炫耀身边的美娇妻。 (看珈珈的表现噢) 心如止水 187 187(3116字) 另一个部落是合胡部的回耳,他也略带嘲笑,但不像哈庆那样张扬。 聂瑶珈在帘后,微微侧脸看一眼栾倾痕,他深沉依然,不着痕迹的看着他们。 回耳见栾倾痕不开口反驳,便说:“皇上,我们今日来是希望扩大我们的版图,让我们的民族更加接近卉国。” “这一扩可就割去不少卉国的土地啊,你们这样做会引来卉国子民的不安,甚至恐慌。”栾倾痕负手走下去时,大臣们纷纷反对。 回耳见到反对声越来越多,解释道:“其实我回胡只是想与卉国多做贸易往来,并非有其它企图心的,请皇上明鉴。” 哈庆也大声说:“没错!我们多塔子民都很穷,没有像卉国或是沁国这样繁荣,纵是有近万的马匹也只能在鸟不拉屎的地儿打转。” 栾倾痕微笑,说:“朕要好好想想,不过扩大版图是绝不可能的,你们先去偏休息,朕与大臣们商议过后再答复你们。” 哈庆听完耐不住气的转身告辞。 回耳则恭敬的退下。 聂瑶珈看这两人,脾一点也不一样。 栾倾痕在大殿上静静思考,有大臣出列,说:“皇上,其实他们两部对卉国有企图心,多半是因为卉国的繁华,我们要想一策妙计,让他们能够改善目前的生活条件。” “是啊,皇上,穷人被逼疯了,就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样,臣希望给他们货物安抚。” “不可,货物只是短暂的支援,难保他们贪得无厌啊。” …… 栾倾痕心中当然知道这些,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完全之策。 聂瑶珈站起来,撩开珠帘,“皇上,臣妾有一个办法,相信会行得通,请您把这件事交给臣妾吧。” 大臣们有惊讶的,有反对的,栾倾痕步上台阶,“你确定?说来听听。” “很快,大家都会明白的,在大殿上,我就不言明了,万一人多耳嘴杂,泄漏了臣妾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栾倾痕对她倒是有几分赞许,“好,朕就交给你,万一把事搞砸了,你可要受责罚的。” “皇上放心,也请在场的大臣放心。”她轻扬嘴角,自信满满的样子。 栾倾痕瞄了她一眼,看着众位大臣们忐忑的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便从他的眼睛里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从失忆以来,他的心似乎更深不可测了。 还未回浮尾,聂瑶珈便找来几个机灵的女,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们领命一起去了偏附近。 哈庆的美娇妻塔娜正在欣赏皇的美景,这么大的殿若是自己能来多好,卉国皇帝长得又那么俊美,她若是能生活在卉国皇多好呀。 走着走着,听见几个女聊天。 “我刚才听皇上说,要与合胡部做长久的交易呢。” “我也听说是这样了,要把咱们的好多刺绣与陶瓷还有很多食物送过去呢。” “可为什么是合胡部呢?” “因为……”女开始小声的聚在一起说话,塔娜听到这里便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坏了,她要马上回去告诉哈庆!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起坐在景心殿,两人品着茶香,默不作声的像等待什么。 只听人进见着声先入耳,哈庆大声吆喝:“皇上!我要见皇上!” 栾倾痕看了眼聂瑶珈,意味深长的笑了,“林公公,说朕正在休息,谁都不见。” 林公公出去应付哈庆去了。 聂瑶珈放下茶杯,“怎么样,事情已经进行了一半了。”(文-人-书-屋-w-r-s-h-u) “可你为什么不选多塔而选合胡呢?”栾倾痕其实清楚她的想法,只是想亲耳听她说一说。 “回耳有点小聪明,而哈庆脾气急燥,说话做事不经思考,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激怒他成功更高。” “皇后,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是朕的好贤内助啊。”真是‘闲’的来干预政事了,还好他够开明,不计较这些。 “臣妾只记得皇上说过,要当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件事我也想出份力,都是为卉国好不是吗?”她没有看他,可是心里仍然充满心酸,只是这两天她想得很清楚,逃脱不了的时候就欣然接受,她无需与命运抗衡,她要忍受面对的如何隐藏那颗深爱着栾倾痕的心。 哈庆力大如牛的闯了进来,“皇上!您为何要与合胡部做交易?我们多塔有何不妥?”他说完,看见栾倾痕旁边座位上的聂瑶珈,见她绝色相貌,不禁感到惊艳。 栾倾痕笑,“回耳说他愿意常年进贡马匹,卉国当然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了,希望多塔部首领能理解。” “这……我们多塔也可以啊,不就是马匹吗?草原上多得是,不仅如此,我们还提供马草,一山一山的多了去了,这样你们不就既有了马,又不必麻烦的去做马料!”哈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绝不能让回耳先占了这等好事儿。 聂瑶珈装作一脸为难的问栾倾痕:“可是我们可能无法筹备足够的货品,真是让我们为难啊。” 哈庆马上摇手:“没关系没关系,既然是长久关系,这货品有多少算多少。” 聂瑶珈对哈庆说:“这样吧,我们改变一下交易方式,明日皇上在早朝上说什么事,你尽管答应就是,总之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哈庆一拍脯:“好,就这么说定了。”话落他大咧咧行一个礼,退出了殿内。 栾倾痕转到聂瑶珈面前,凑近她的脸:“明天你就按计划进行吧,不过朕要提醒你,此事解决,朕就去浮尾,你明白的。”他的眉毛轻轻一动,有些调皮有些戏谑。 聂瑶珈听懂他的意思,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只是点点头。 次日早朝,哈庆与回耳一起上了朝,今天,聂瑶珈没有用珠帘掩盖自己,一身光华绣袍,华丽无边,锋芒万丈。 哈庆与回耳一直收不回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栾倾痕清了清嗓子,才让他们收敛。 聂瑶珈笑对他们:“我昨日与皇上商量探讨,决定将从卉国到多塔与合胡两个部落开通一条贸易之路,有了这条路,卉国与你们两个部可以自由的往来,百姓和商人有想要获取的东西,便可以用东西或银子来换,来买,这样,不仅贸易流通了,还可以多增进我们的友谊……而卉国也会用货品来获得你们的马匹,甚至是你们骁勇善战的兵卒,卉国会定下规格,绝不会亏待你们。哈庆首领,您看如何?” “太好啦,我一百个愿意!”他大声哈哈笑起来,卉国开通贸易之路,这简直出乎他的想像! 回耳一看哈庆如此痛快的答应,心里惦量过后,也只能答应。 聂瑶珈举止优雅的走到他们面前,吩咐公公端上酒来。 “但你们的人行事不及卉国人温和,否则非抢既盗,这条贸易之路也许会成为矛盾的起点,只有靠我们一起监督、控制,才能长久。来,本敬你们一杯,从此卉国与两部就是友邦之好。”她端起酒杯,先饮为敬。 哈庆也干脆的饮下,回耳才默默喝下。 大臣们一见此事解决,马上变了脸,都说皇上圣明,皇后有德,什么卉国之幸的话全出来了。 阳光洒尽,这些天温暖如春,让人忘记了现在是寒冬时分。 聂瑶珈在浮尾里,闲着无事时,听见有人敲门。 “墨亦?”她笑脸相迎,请他进屋坐。 墨亦说:“听说你在朝上风光了一回,令大家对你再次刮目相看。”他总是知道聂瑶珈是金子,即使埋藏在泥沙里,终有一天也要破土而出。 “只是想为卉国做一点事罢了,留名青史嘛。”她半开玩笑的说。 “你是为了他才对吧。”墨亦还是识穿她的心思,时间对他们这对相爱的人来说,本不算什么,如果栾倾痕不是服下了夺情盅的话。 聂瑶珈微微低头,不得不承认墨亦说得。 “其实你不必锋芒太露,皇上他对此事也有和你相同的想法,我想,他一定不愿意你在人前抛头露面,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而看轻你,是因为他有些在乎其它男人被你吸引的目光。”墨亦这两天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 “你忘啦,他对我没感情的,虽然是皇后,不过也是循规蹈矩,没有半点甜蜜和恩爱。” “可是……”墨亦没有说下去,他是想说,在聂瑶珈成为皇后的那天起,他就觉得栾倾痕的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有时候会感觉栾倾痕对聂瑶珈心动,有时候觉得他本漠视瑶珈。 那真真假假的眼睛里,也同样迷惑了他。 聂瑶珈看到天快黑了,怕栾倾痕过来时再遇到墨亦,引起他的怀疑就不好了,“墨亦,时间不早了,你快快回王府吧,皇上会不定时的过来。” 墨亦腾的站起,“对,我先走了。”他差点疏忽这点。 墨亦匆匆走出浮尾,还是撞上了正走来的栾倾痕。 “你怎么又在这里?”栾倾痕感觉这个弟弟跟他的皇后走得有些近了,近得过分。 (亲们咋不留下脚印呢?) 心如止水 188 188(3157字) “臣弟……”墨亦无法马上找到借口,眉宇间有些忧虑。 “好了,你快回府吧。” “臣弟告退。”墨亦为聂瑶珈担忧,可他只有离开,不然误会更深。 栾倾痕站在浮尾外好久,轻轻挥手,“林公公,你们都退下吧,朕今晚在浮尾过夜。” “是。”林公公带领一队女返回。 踏进浮尾,栾倾痕看到聂瑶珈撑着单臂在打盹。 晚膳还没用就这么困了,栾倾痕静静的走到她的旁边,凑近她看她的脸庞,然后看到耳洞,白皙的颈,领口敞开的地方看到她的浑圆,他倒吸一口气,想到坏坏的主意,邪肆的笑起来,他朝她的耳边吹着风。 聂瑶珈感觉耳边发冷,睁开惺忪的眼睛,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离自己这么近。 栾倾痕趁势撑起胳膊,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内,逼近她:“你忘记朕说要来了?”声音略带沙哑,感的令人无法抵抗。 “没有忘……”聂瑶珈的身子不舒服的贴在桌子边缘,她能听见他的心跳,感觉他的呼吸。 “那你应该做点什么吧,朕喜欢主动的女人。”栾倾痕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聂瑶珈低眉,栾倾痕这是怎么了,她变得不认识了。 “你怎么了,朕让你觉得难以下手?”他的嘴角勾起笑。 聂瑶珈正面与他对视,双臂环上他,主动吻上他的唇。 栾倾痕与她边吻着边让两人站起,先停下这个吻,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该为朕宽衣解带?” 聂瑶珈的脸很烫,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为何还是羞涩难当,他解下他腰间的玉带,一一解开扣子,褪去他上身的衣服,露出结实有形的上身[om],然后,自己解开衣服,只剩下裹。 栾倾痕的手碰到她裹的系带,突然用力解开,令聂瑶珈随着自转几圈后赤身全露的倒在他的怀里,两个炽热的身体紧紧贴合,燥热无比。 “朕不喜欢有阻碍。”说完,他将她逼退到墙上,亲手解了她的裙子,欣赏过她的身体,露出满意的笑容。 聂瑶珈真想钻进地洞里,他突如其来激烈的吻令她有些恐慌,她却无处可逃。 从墙角到床上,他们一路缠绵,两个身体交织在一起,香汗淋漓。 “啊……”聂瑶珈受不了的呻-吟,今天的栾倾痕像猛兽一样,她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身子。 栾倾痕的手进入她,引得她呼吸不均。 他挑-逗她得到满足后,身子进入她的,不断激进。 当夜已深,栾倾痕还没有放过聂瑶珈,聂瑶珈趴在床上,身上被栾倾痕压住,他在轻咬她背上的肌肤,手指紧紧与她交叉。 浮尾内声色连连,深内,春色难掩。 清晨,聂瑶珈醒来,浑身酸痛,看到栾倾痕还在睡,她想起昨晚,脸红起来,悄悄穿上亵衣,刚要下床,被栾倾痕重新拉回床上,他压上她,身子在被子下动弹。 聂瑶珈睁大眼睛看着他,他还在要自己,她抓紧床上的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只到两人已经累到不行,栾倾痕才喘着气躺下,轻轻在她睫毛上落下一吻。 聂瑶珈还是坚持起身,她穿好衣服差人准备沐浴。 栾倾痕也穿上衣服,对她邪邪一笑,“朕……会常来的。”他整理好衣服后,出了浮尾。 聂瑶珈捂上自己的脸,感觉昨晚那么不真实,她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脸,“振作,聂瑶珈你不能沉迷在这里!”当她以为自己会离开,而骗栾倾痕喝下夺情盅,她就不应该出现在栾倾痕的视线里,如果她再与他纠缠第二次,也太自私了。 曾经薜晚烟要给他喝下忘情药,她阻止,说什么不应该在对方没有意愿的情况下给他服用,可是她却那么做了…… 偏 回耳与妻子索依整理行李,准备回去。 回耳一直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有种进了圈套的感觉,索依听了事件前后,说:“我看,他们应该用了反间计!” “反间……哼,真是可恶,我寻思着哈庆怎么会一下子同意了卉国皇帝的说法。” 索依想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起来:“卉国皇帝我们是不能得罪了,不仅不能得罪,还要巴结他们,谁让我们和哈庆不合呢?既然他们用反间计,我们就用美人计,如何?” “美人?”回耳不明白的看着妻子,她当年就是因为聪明能干,才让父亲安排他们成亲的,什么反间计,美人计他不懂,虽然听索依说过三十六计,可他也是个人,实在学不来。 “你忘啦?我有个娇横的meimei,长得可是不比我差,我们将她送给卉国皇帝,怎么着也是个妃子吧,让她在里为我们留意着消息,还和卉国皇帝结了姻亲,多好呀。”索依常常佩服自己的心机。 “哪好?你meimei娇惯的不行,拿着鞭子到处伤人,能在卉国里呆下去?” “你是舍不得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meimei经常眉来眼去的,你放心,女人只要见到爱的男人什么都变了,卉国皇帝那么俊美,气质又高贵,有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上?” 回耳想想,说:“可是他的皇后可比你meimei强太多了。” “你怎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meimei也挺有个的,也许卉国皇帝就喜欢她那种格呢,这事就这么定了,卉国皇帝非收下她不可,不然,拒绝了我们,就是没诚意。”索依心想,终于把meimei送出去了,看她还和回耳搞地下恋情。 回耳左思右想,终于点点头答应。 三日后 栾倾痕与聂瑶珈还有数位大臣送别哈庆与回耳。 哈庆满足的带走了许多卉国的名产,回耳与索依则多留了一会儿。 索依笑着说:“皇上,昨日我与回耳商量,觉得我们既然结成友邦之好,不如亲上加亲,皇上不会拒绝吧。” 栾倾痕大概想到了什么事,他瞄一眼聂瑶珈,见她平静的像没听到。 “好,朕当然乐意。” 回耳也微微笑了,索依说:“昨天我已写了书信让我们合胡最美的女子过来,相信明天或后天就能到,还请皇上接纳她,啊对了,她是我的meimei,叫连依。” 墨亦在队伍内,他想聂瑶珈肯定会难过吧,栾倾痕终究还是拥有除她以外的女人了。 聂瑶珈相当镇定,脸上没有表情变色,只是眯着眼睛盯着索依,这个女人她看透了八九分了。 回耳也说:“连依是大家的宝贝,所以有些娇纵,希望皇上与皇后多多管教她,让她成为像皇后一样的女子。” 聂瑶珈笑着说:“会的,我一定会多多调教,两位放心就是了。” 索依看着聂瑶珈,回耳说得是真的,meimei和她比,还是逊色不少。 两人相继告别皇上等人,踏上了归途。 墨亦上前,为了聂瑶珈,他也要说说:“皇上,外族女子恐怕不适应里的严格管教,何况皇上册封皇后没几天……是不是……” “朕的皇后很识大体,不会介意的吧。”栾倾痕挑眉问聂瑶珈。 “当然,多个女人侍候皇上,我巴不得呢。”她下巴轻扬,毫不示弱。 “嗯,很好。”栾倾痕说完返回殿内。 所有送行的人渐渐回去,聂瑶珈站在原地,风吹透了她的披风,整个身子都冷得要命,可她的脚像定住了一样,僵硬的没办法走。 墨亦掰她的肩,发现她僵硬的不能动弹,看着她脸上的麻木,他横抱起她,朝浮尾走去。 “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的话,你会有麻烦的。”聂瑶珈一直劝他,可墨亦坚定不移的走着,目光也有些变了:“他都在伤害你了,你也不必顾忌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墨亦不打算让她在里继续受伤害,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再度纳妃一定会难受死,他只希望聂瑶珈开心点,如果自己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全力。 “他是因为忘记我了,我相信如果他没有失忆,不会再纳妃的。”聂瑶珈是这样的深信,可是事实现在摆在眼前,栾倾痕还是太有女人缘了。 “你还放不下他,还对他这样深信不疑,这样你只会痛苦下去你知不知道!”墨亦抱她到浮尾,才放下她。 聂瑶珈动作迟缓的坐下,“我已经很努力了,掩饰了自己的心,可我能怎么办?我需要找到沁雪玲珑玉,也许才可以完全离开,身,心就都终结了。” “一块玉佩吗?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找,我再也不想见你在这里受委屈!”墨亦说完,洒脱的走出浮尾。 聂瑶珈看他的背影笑着,“太不相信我了,除了栾倾痕,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对外人,我就是刺猬啊……”墨亦始终为她着想,默默付出,她觉得欠他的人情债太多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合胡部落的连依骑着马赶到皇。 林公公让她在殿内等候,说皇上一会儿回来。 连依在殿内背着手看着,这是她第一次进皇,外面的繁华已经让她迷乱了眼睛,没想到这里更是华丽得不像人间。 她看到墙上的画儿,心里越看越不舒服,就取了下来,此时正好栾倾痕回来了。 心如止水 189 189(2065字) 栾倾痕进来,看到连依,她长得个子修长,但很匀称,身穿着一套红色裙子,腰间还缠了一条鞭子,面容确实有些姿色,眉间透着股英气,此时她正瞅着自己。 “你就是连依?”栾倾痕解下披风,搭在屏风上。 连依顾不上手里的画,扔到一边去,笑着说:“是的,皇上。”她非常满意栾倾痕的一切,从长相,到气质,还有声音,她统统都喜欢,jiejie果然没骗她。 “嗯,朕安排你住在储秀吧。”栾倾痕漫不经心的说着,翻阅起奏折。 “那……我是您的妃子了吗?”连依期待的过去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娇羞的模样。 栾倾痕的手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你真的希望当妃子吗?” “当然,我喜欢皇上,今后也要让皇上喜欢我。”连依不像中原女孩一样难以启齿的羞涩,她毫无保留的说出她的爱。 栾倾痕不觉得意外,因为他没有对连依产生任何感觉,所以她是怎样的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吧,封你为连妃,明日下诏。” 连依露出笑脸,“那连依先去里休息了。”她觉得收获很多,满足的离开了殿内。 栾倾痕摇摇头,这个连依太张扬,本不适合在里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受不了了。 皇后会对她什么态度呢?他幻想了很多种,自嘲起来,反正这几天就会看到的,他一点都不急。 可是一连半个月过去,聂瑶珈没有出过浮尾,而连依不是去看看栾倾痕,就是在里瞎逛,本还不知道浮尾里住着正牌皇后。 时间越久,内的所有人越是胆战心惊,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将激出怎样的火花。 墨亦在景心殿里,今天他未上朝,趁栾倾痕上朝的空隙,在他的景心殿寻找沁雪玲珑玉。 可惜,毫无所获。 栾倾痕回来,与他闲聊几件国事。 墨亦忍不住问:“皇兄,你可记得你有一块玉佩?” “朕的玉佩数都数不过来,你说的是哪块?”栾倾痕纳闷的盯着他。 “其实是娘留给你的玉佩,叫沁雪玲珑玉,它的花纹很特别,以前你经常会戴在身上,后来……”后来送给了最心爱的女人,墨亦说不出口。 “后来怎样?不过朕并不记得有特别的玉佩啊。”栾倾痕望他一眼,看来要墨亦失望了。 “没事。”墨亦沮丧的告退,走在中的汉白玉石桥上,不顾它的冰凉,倚坐在上面。 有时候他真的想带聂瑶珈走得远远的,这种冲动最近常常出现,他从不奢望她会转投他的怀抱,也不想夺走哥哥最爱的女人,即使哥哥忘记一切,可聂瑶珈仍是他曾经生命里最在意的女人。 最重要的,聂瑶珈本不爱他。 他什么也做不了,挫败感涌上心口,鼻尖也酸酸的红了。 皇帝下诏封了连依为妃,可从来没有去储秀。 连依觉得既然是妃子了应该成为他的女人,所以经常在景心殿等栾倾痕。 这天,她又来,想起墙上的画上次被她扔在角落,她重新捡起,展开,看着画里的女子她妒忌的要死,她看到炭盆,将画扔了进去。 画卷燃起来的时候,栾倾痕正巧进门,他见到炭盆上的火烧着纸卷正旺,“你烧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急。 “一个女人的画像,长得跟狐狸似的。”她不说自己妒忌,还说别人,现在她不知错误的站在那里。 栾倾痕马上过去从火里拿出画,放在地上用茶水浇灭火苗,看着地上的画卷已经烧得破烂不堪,被水火糟蹋过后,面目全非。 他的目光冰冷的盯着连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蠢材,谁让你碰朕的东西!” 连依有些惧怕,“我……不就是一幅画吗?再找画师画个就行了。” “你懂什么!上面的诗词有多好你知道吗?哼,你肯定不懂,马上消失!”栾倾痕看也不看她的指向门外。 连依也呆不下去了,只好跑出殿内。 栾倾痕将残破的画放在桌上,为什么一幅画没有了,他的心空落落的。 他站起来,失魂落魄的朝浮尾走去。 聂瑶珈在院里堆了一个雪人,栾倾痕看着满院子的雪,奇怪是什么时候下的,他好像忽略很多东西。 “真是丑。”他脱口而出就是这三个字,令他自己也意外。 聂瑶珈用手拍着雪人,转头看他一眼:“丑的话您可以别看啊,皇,上!不过我要澄清事实,这个雪人是我按照皇上的模样做的”他是皇上不代表他可以嘲笑别人吧,她也可以反击他。 栾倾痕看到她冻得发紫的手,硬是抓起她,握住她手放在自己的腋下,然后将披风拉开,包围了她的身体,令她贴在自己怀中。 聂瑶珈被护在怀中,双手正是他最暖和的地方。 不要这样对她了,聂瑶珈逼自己快醒醒,千万别沉迷在他的温柔乡。 她推开他,“皇上有事吗?” “没有。”栾倾痕木然的说,他觉得聂瑶珈有意在疏远自己,看到雪人,他过去优雅的踢碎了它,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哎!你这个……混蛋!”聂瑶珈指着他的背影骂道。 数日过去,里还是老样子,聂瑶珈偶尔才走出浮尾,她想找每天在景心殿当值的女,希望从她们那里可以获取沁雪玲珑玉的消息。 走在游廊,却听到有鞭打声,还有七八个女在游廊里站着,一脸不敢言的样子。 她闻声望去,就看到连依正甩着鞭子朝一些树鞭打。 连依想解气,就是鞭打东西,突然手腕被人握住,她一看,是画中的女人!原来她真的存在!而且比画里还要美。 “你是谁呀。”连依收回手,特别想弄清楚她是谁。 “你是连妃吧,我是卉国的皇后聂瑶珈。”她的声音沉稳却有一种力道,柔软但不失傲气。 女们看着这两个女人,真的遇上了,她们会发生什么事呀,不敢想像。 (留言必回哟) 181-190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