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00
啊,我也喜欢吃咸点的,就着饭刚刚好呀。”他说完又夹了一块吃起来,明明很咸,他脸上却装作没事。 聂瑶珈自信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会进步的。” “算了吧,你哪里下过厨房。”栾倾痕夹别的菜,就是不吃她的醉**。 墨亦听着栾倾痕的话,吃饭的动作缓慢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聂瑶珈懒得靠着栾倾痕吃饭,她说:“青悦,我们换个位子。” 青悦有些不情愿的离开座位与她交换,聂瑶珈坐下,靠着墨亦,不断的给他夹**吃,“来,大寿星,你要多吃点。” 墨亦看着碗里的**,笑得比哭还难看了。 栾倾痕恼她竟然去靠着墨亦吃饭,他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夹菜给阮秀芜:“娘,您也多吃点。” “好,够了。”阮秀芜接下,满足的笑了,她刚要对栾倾痕说几句话,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墨亦与聂瑶珈之间,心神领会,便低头含笑起来。 ……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都问聂瑶珈的礼物是什么。 聂瑶珈让大家到院子里,抽出木筒放出信号,一会儿的时间,天空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幕。 墨亦仰头望着,眼瞳中都是炫丽的星光在闪耀,他说:“真美,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聂瑶珈送我的礼物,永远不忘。”他与她的回忆除了一起去游湖那次之外,便是今天这次,是他今生都不想忘记的回忆。 他看了栾倾痕一眼,墨亦笑着,眼睛添了些许雾气,妖娆在眼底。 有些人,并没有错过,只是因为,从来没有相爱过,一个人的爱情,总是落寞收场。 栾倾痕看过烟花,看着聂瑶珈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开心的侧过脸。 青悦看着这些烟花,她退后几步,站在所有人后面,她总是做着最渺小的人,自己在王府里与墨亦朝夕相见,可是他对自己却没有男女之情。 她看着烟花渐渐放完,好羡慕聂瑶珈,她的人生就像这些烟花一样绚丽多姿,一生充满传奇。 墨亦上前对聂瑶珈说:“谢谢你。”三个字代替了千言万语。 聂瑶珈灿然一笑,“只求你开心。”她可是花了好多心思的,在王府外哪里放烟花才能在府内看得到,还要安排人,还要放信号弹。 这信号弹还是…… 栾倾痕刚要说话,墨亦见到抢先说:“你是在不毁的时候拿的吧。”他指着信号弹,然后看了一眼栾倾痕。 “是啊,你也记得啊。”聂瑶珈拿出信号筒子,可惜这是最后一个了。 想到这里,她连想到不毁,在自己的身体每次承受抽离般的痛苦时,栾倾痕应该是把沁雪玲珑玉佩收起来了……这么说,栾倾痕当时是不希望她回去的吗?可是她却让他忘记了一切。 聂瑶珈想起了回到现代时,专家们正在挖掘的不毁遗址,她在里面看到了沁雪玲珑玉以及栾倾痕的白色面具。 原来天意如此,她怎么能与天意对抗呢?就让沁雪玲珑玉沉寂在不毁吧,她不是能改变命数的人。 回眸与栾倾痕相望,含泪光的眼睛不是脆弱,而是坚定的幸福。 每个人都喝了酒,只有阮秀芜没有喝醉,她只是小饮几杯。 墨亦喝得最凶,他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猛灌自己,青悦陪他一起喝,也快醉倒了。 栾倾痕自斟自饮,聂瑶珈也一样。 真奇怪,今天明明是个快乐的日子,为什么都那么感伤?每个人心底的酸楚都涌上来,可又不想表现人前,所以酒真是不错的排解良药。 聂瑶珈趴在桌上,头晕晕的,她最喜欢喝酒消愁的人了,那样的人是软弱无能的表现,不过偶尔一次喝醉也不错。 栾倾痕半醉半醒的横抱起她,阮秀芜交代,“你们快点睡去吧,我让人去做醒酒汤。”说完这边,又说墨亦与青悦。 两边各自回房去,阮秀芜摇头自叹,年轻人……哎! 墨亦在青悦的搀扶下进了房间,倒在床上,青悦累得趴在他身上。 “他骗了所有人……为什么。” 青悦听着墨亦的呢喃,快要睡着的轻轻问:“你在说什么啊,谁骗了谁……” “就是他……他骗……”话没说完,自己睡得比谁都沉。 青悦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马上睡沉了。 而栾倾痕将聂瑶珈放在床上,为她脱下鞋子,突然,聂瑶珈腾的站起来,作了一个开打的姿势,声音模糊不清:“你!你要干什么!” “笨蛋,脱鞋子睡觉啊。”栾倾痕的头也很晕,因为不舒服所以正拧着眉看她。 心如止水 196 196(2073字) “你走开!我姐说……过,女人不能在男人面前……喝醉!会吃……亏。”说完,她垂直倒在床上,完全不醒人事。 栾倾痕撑过身体,俯视着她,“笨女人啊,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他的脑海闪过无数的片段,当他躺在床上睡沉时停滞。 翌日 薜晚烟面色凝重的等候在睿王府外。 栾倾痕与聂瑶珈揉着太阳走出来,栾倾痕虽然不太舒服,不过他观察到薜晚烟的神色不对,问:“有什么事。” 薜晚烟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皇上,沁国有变动,请您借一步说话。”她只是小心四周的人。 聂瑶珈这次见到薜晚烟有些意外,当栾倾痕要与薜晚烟走的时候,她拉住他的胳膊,“你……,不,没事。”她松开他,眼神从希望变成失落。 栾倾痕疑惑的看看她,见她没有说什么,便与薜晚烟离开。 墨亦走出来,他望着栾倾痕的背影:“他还和从前一样。” 聂瑶珈点点头,“是啊,是你们告诉他的吧,他是不毁的主身份,薜晚烟还是他的心腹,他还是那个沉默的帝王,只是,他唯独忘记了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心痛过多少次才会不再痛呢?她渐渐习惯,只要栾倾痕过得好,她不再奢求其它。 有些爱情,只能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散,有些故事,不过是黄粱一梦。 墨亦摇着头,好吧,他什么也不做了,栾倾痕与聂瑶珈他会静观其变。 偏辟的巷子中,薜晚烟说:“主上,沁国皇帝骆殿尘广寻名医,这两天已经有数百位大夫进了。”她是非常纳闷这件事,怕骆殿尘有所谋,特意来报皇上。 栾倾痕思考着,眸中闪过不丝不安,又马上隐藏起来,他说:“朕知道了,他有任何动向,你随时来报。” “是。”薜晚烟退下。 她走出巷子,撞上一个结实的怀,差点没站稳。 抬头一看,是司徒冷,他一身将军服,英姿飒飒,他扶着她,“你没事吧。”他一直知道薜晚烟是皇上的心腹,只有无数次的照面,却从来没有说过话。 薜晚烟收回手,站直身子,脸上表情淡然,“没事。”她缓缓过走他身边,有那么一小会儿驻足与他对视,马上低头走掉了。 司徒冷回头看她,这个有些冷漠的女人,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 他笑自己,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大家都传说她爱皇上,也许是吧,皇上这么俊美又睿智的男人天下没有几个女人不爱,不过这个薜晚烟刚才是不是有些脸红? 他耸耸肩,还是马上去接皇上吧,中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呢。 沁国 骆殿尘从钟轩殿走出来,他的身影有些落魄,神色更是苦不堪言,眼睛从湿润到淌下泪水,他的痛无处安放,无法从心中排除。他朝天呐喊一声,跪倒在地上。 地面再冰冷,也不及他的心冷。 终于,他将忘情之毒解去,他回忆起聂瑶珈当初在自己唇上抹上忘情毒,他亲吻她就中了招,她和栾倾痕合起来欺骗了自己,让他错失那么多的时间,还让聂瑶珈再一次的成为栾倾痕的女人! 他也想忘,可是就是割舍不下,深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像花一样随风凋零。 素绾抱着孩子来到他身后,痛不欲生的人何止骆殿尘一个人?当他痛苦时,素绾也一样跟他承受,一年的恩爱时光稍纵即逝,她不企求他能回心转意,因为他的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过。 只是孩子不能没有父爱,她不想让孩子的人生里残缺父爱。 “皇上,这里风大,回屋吧。” 骆殿尘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以为皇上是病了才忘记她,臣妾也不想见皇上痛苦。”素绾有些叫冤。 “哼,你们女人,总是有说不完的借口,其实还不是怕朕不宠你了。”骆殿尘将话说得绝情,已经不顾及素绾的感受了。 “是,这就是女人吧,如果皇上愿意站在这里吹风,臣妾和皇子陪您一起。”她也是倔强的。 骆殿尘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正睡得香沉,他负手回寝,素绾跟随其后。 骆殿尘想起了一切,在卉国和沁国即将开始的时候,称霸固然是祖先的励志,他的野心也不小,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目的,就是聂瑶珈。 不知道该怎样对她,不过,他不能忍受她不爱自己,和栾倾痕守候在一起,他们三个当中,除非有一个死,才能了结这一切! 卉国 储秀 连依穿着中原衣服,果然变得娇艳耀人,她欢喜的走出去,准备在景心殿给栾倾痕一个惊喜。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同来景心殿,看到连依,聂瑶珈停住步子,“臣妾还是回浮尾了,不打扰皇上了。”她行礼过后转身走。 栾倾痕想叫住她,但看她走得绝决,她如今是躲避着自己和连依,不管不顾让他的心情马上一落千丈。 “皇上,您回来啦!”连依上前挽他的手,“今天连依穿了中的衣服,您看漂亮吗?” 栾倾痕应付道:“漂亮。” “真的吗?臣妾愿为皇上穿装,为皇上学习中的一切,还要为皇上……生养孩子。”她略带羞涩的说。 栾倾痕听到这些只有厌恶和烦感,他推下她的手,“朕还有政务要忙,你退下吧。” 连依想拉又拉不住他,最后嘟着嘴悻悻离去。 栾倾痕见她离开了,大步流星的去了浮尾。 “皇后!”他一踏进门就叫聂瑶珈。 恬末上前说“皇上,皇后去花园里了。” 栾倾痕又去花园找聂瑶珈,他一直搜寻她的身影,终于在一棵红梅树下看到她。 “皇后,你不是要管教连妃吗?怎么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 聂瑶珈没有看他,目光一直流连在每朵红梅上,“皇上哪有这个意思让臣妾是管呢?前几天不是还驳了我对连妃的责罚。”有没有搞错啊,不是她不管,是她本管不了。 ——收藏推荐吧,吼吼*** 心如止水 197 197(2099字) “那么,朕现在让你去管,你如愿了吧。”给她特权,就是不能容忍她毫不关已的样子。 “那臣妾只好领命了,其实管教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臣妾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不过皇上如此交代我了,当然会义不容辞,只是,臣妾管教人可是严格的很呐。”可别伤了他的心肝宝贝,她要把话说前头。 “随便你管教。” 聂瑶珈看着红梅,嘴角浮现笑意,她等的就是他给的特权,只有他给了她特权,她才会顺利的对付连依。 栾倾痕看着红梅,想起那天清晨,与聂瑶珈一起携手走在雪地中的情景,不知道,聂瑶珈现在是不是在回想那一天呢。 …… 连依本想派人再送出一封信,被聂瑶珈安排的人拦了下来,连妃气得去找聂瑶珈。 人还没进门,她就大喊:“皇后为什么要人拦下我的家书?”写家书也有错?她就不信聂瑶珈能找出错来。 聂瑶珈已经在看连依的家书内容了,连依的脸色才有些惧怕。 “jiejie,如何取得一个男人的爱?我在卉国皇都半个多月了,皇上还没碰我,是因为什么?另外,我们去过军,卉国真是强大,我算是见识了,jiejie一定劝姐夫别有异心,不然我会遭殃的,另外,皇后这个女人我正在想办法对付她,没取了她的命,我照样要在里让她倒台!”聂瑶珈念完信,对连妃一笑,眼睛里布满寒霜。 “我……我只是随便写写,不是当真的。”连妃怕她将信给皇上看,所以声音较软下来。 “随便写?依我不是吧,连妃,你说什么没取了本的命?嗯?是什么意思,能给本解释一下吗?”聂瑶珈的声音越温柔,连妃就越觉得可怕,聂瑶珈像一只狐狸一样jian滑。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跟jiejie说说气话。” “哼!连妃啊连妃,你不要以为本不知道那八个刺客是你安排的。”她的脸骤然起变,令人望而生畏。 连妃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那样的。”此事被她找到什么证据了吗?当时也没留下活口呀,不可能会让人查出来的。 “还在狡辩,来人!给我掌嘴。”恬末进来,她害怕的看着连妃,不敢下手。 连妃怒盯着聂瑶珈:“皇后凭什么掌我嘴?我说错什么了,难道皇后也要在中用私刑?” “哟,你学得很快嘛,那本不介意多教你一些。”她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 连妃被打得侧了侧身子。 聂瑶珈看着她,冷笑道:“这可不是动用私刑,这是皇上允许的,你大可以再到景心殿闹,看他还护不护着你。” “皇后就是想整我是不是!”连妃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我怎么可能会对想要杀我的人心软呢?不然我就成了刀下,你说呢?”聂瑶珈想了想:“还是去抄我给你的书吧,不过,本要告诉你,那只是个开始。” 连妃气得牙痒痒,只好回去,抄写那些让她发疯的书,不然,她就要惹大麻烦了。 卉国皇在原来的拈花楼旧处开始建新的建筑,许多人不知道皇上要建什么,只是看着许多工人加紧时间赶工。 听说,年底就要建成,会是什么呢? 聂瑶珈经过这里,看着基本的建筑模样,这不是拈花楼原型吗?她有些激动,迅速跑到景心殿。 她片寻不到栾倾痕的身影,抓着林公公的胳膊,“皇上去哪里了?” “老奴也不知道啊。”林公公为难的说。 聂瑶珈开始去找,把能找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依然没有他的影子。 马场……她怎么忘记了马场呢?提着裙子向马场奔去。 是不是栾倾痕没有忘记她?不然怎么会记得拈花楼呢?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栾倾痕!”她因为着急,没有喊他皇上。 栾倾痕骑着迅风在马场上,听到有人叫他便旋马转身,“你来做什么!” 聂瑶珈跑到迅风面前,“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朕什么都没记起,你是突然怎么了。”栾倾痕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拈花楼呢?你作何解释?你不是应该不知道拈花楼的吗?”聂瑶珈想知道答案,她做好了惊喜的准备,也做好失望的准备。 “在储藏阁有朕早年画得图样,朕觉得喜欢就要重建,有何不可?” 聂瑶珈听了,心一下子被拖入谷底,她点点头:“是,我知道了,打扰皇上骑马了。”转身,一滴泪滑落,不让他看见,只有自己面对软弱。 栾倾痕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你等一下。” 聂瑶珈停下脚步,只是侧了侧头,听他要说什么。 “朕一个人骑马也无聊,你要不要陪朕一起……” 聂瑶珈正面对他,微笑的点点头。 两人同骑一匹马在马场上时快时慢,迅风也欢快的很,它不时的嘶鸣几声。 栾倾痕双臂包围着她的身体,他笑着让聂瑶珈牵着马绳,聂瑶珈握住马绳,谁料栾倾痕一拍马屁股,马儿就向前冲去,吓得聂瑶珈一手抓着马绳,一手去抓紧栾倾痕的衣袖。 一直到黄昏,两人才牵马回马房。 聂瑶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很久以前,她和栾倾痕也是在这里骑马,后来雪浓来了,才让他们不欢而散。 两人一起回时,经过拈花楼,原有海棠树已经被除去几棵,聂瑶珈看着工人忙着干活,而她却对这里不舍。 “你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原来是拈花楼?” “臣妾……只是听说过,而且,还知道这里曾有一对恋人在这里成亲,虽然他们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成为了夫妻,不过在这里的那一次,才是她心中真正的拜堂成亲,可惜第二天,那个女的就被送走了……”这里是她和栾倾痕的天地,拈花楼也是他们爱情中的一部分。 栾倾痕想了想:“那个女的不应该走啊,有一个男人那么爱她不好吗?如果那个女的真要走,那个男的只好成全她。” 聂瑶珈迷茫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说得是谁?” 心如止水 198 198(2081字) “不知道啊。”栾倾痕纯真的眼睛看她。 聂瑶珈失笑一下,有那么一会儿,她竟觉得栾倾痕没有忘记从前,可一想,如果栾倾痕记得从前,为什么还要装作失忆呢?她失落间,转身离开。 栾倾痕跟在她身后,眼里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身上仍然散发出来一种无可估量的深沉。 浮尾 恬末也许已经睡下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聂瑶珈。 她轻轻哼起歌来,心中总有一种压抑无法释放,她唱着唱着,眼泪流下来,手指抹过泪水,呆呆的看着,为什么要流泪?自己在愁苦什么啊,这一切这样安定不是很好吗? “你并不开心。”一道声音从里屋传来,聂瑶珈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的手捂住了嘴巴。 骆殿尘捂着她的嘴,在她身后说:“你不要出声,我就放开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聂瑶珈点点头,见他松开,马上离他一丈远,“骆殿尘,你好大胆,不是每次闯入卉国中都能安然逃脱的。” “你在担心我?”骆殿尘只想这样理解她的话。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说吧,你来做什么。”她猜不到他来有什么事,还是来找她。 “你终于不再装作不认得我了,你已承认了你曾经与我相识的。”骆殿尘走近她几步。 聂瑶珈就退后几步,“你!你记得我了吗?”怎么会,这种毒也是很难解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我们有过去,当然要去解开这个迷团。” “我们没有过去,若是有,也只是朋友一场,在你还是质子之时。”他还是质子的时候,她以为他的心纯良,一心只想归国回家,可是谁想到骆殿尘成为皇子,到皇上,身份的变化令她越来不认识他。 其实,更是无奈他对自己的爱太执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结束。 “瑶珈,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赢得你的心,我照做!”骆殿尘真的没有办法,只好求着她告诉自己要怎么得到她的心,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天受着相思之苦腐蚀着自己的心。 聂瑶珈捂着自己耳朵,“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再怎么做也不会拥有我,如果你有一天真能把我的人得到,心也不属于你。” 骆殿尘上前握住她的肩,“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怎么这样肯定我们不可以呢?”不要把他心中的希望抹灭,他承受不起。 “随你便吧。”聂瑶珈甩开他,她正要往内屋走,就看见内屋的隔间门上挂了红珊瑚珠帘,正在微微摇曳。 骆殿尘说:“这是你在沉华时用的,我知道你是喜欢的,所以带来了。”如果可以让她能多想想自己,即使他在遥远的沁国,也一定能感受的到。 他说完,不舍的要走出去,聂瑶珈一手扯下珠帘。 在聂瑶珈的绝情,骆殿尘的心碎时,一颗颗红珊瑚珠子在地上乱窜,发着混乱的响声,最后,一地的红珠,惹花了眼睛。 骆殿尘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聂瑶珈坐下,骆殿尘并非让她如此讨厌,只是只有做得绝决,才能让他好好的过自己的帝王生活,对素绾敞开心扉。 恬末躲在镂空窗后,静静的退下,直接去了景心殿。 栾倾痕看到她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上,沁国皇帝骆殿尘夜闯皇,去见皇后了。”恬末一改往日的软弱模样,眼神颇具冷意。 “你听到什么了吗?”栾倾痕的眼神微有动容。 “没有听清,只是骆殿尘送皇后的红珠帘,被皇后扯断了,两人不欢而散。” 栾倾痕嘴角露出狡黠一笑,“你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监视,一切小心,不要让皇后查觉。” “皇上请放心,皇后对奴婢一直没有戒心。”恬末低头回答。 “不,你不要小看皇后,有些事,她能看得很透。”栾倾痕挥挥手,令恬末退下。 他提起笔画了一幅画,林公公在一旁研墨,看那轮廓,他知道是在画谁了。 栾倾痕画到一半,停手滞笔,失神的想了一些事,突然问林公公:“林公公,你年纪这么大了,走的路比我们多太多,朕想问你,若是朕利用了一些人对付沁国,是不是算是卑鄙,会不会让人无法原谅。” 林公公哀叹一声:“皇上,您心里的苦是我们任何人不能体会到的,历代以来,哪位帝王能做到真正仁德仁心,不用非常手段实难掌控国势,如今沁国来势凶凶,皇上用些人力也是应该当的,本来作为一个公公我不该多言,可是奴才不得不说,实在不忍见皇上如此矛盾,就是先帝也曾用过非常手段。” 栾倾痕深吸一气,“你说得对,只怕我与她一去不复返。”凄美的笑开,眼底氤氲着雾气。 清早,恬末来浮尾中,看一地的红珠还未收拾,她一颗颗捡起来。 聂瑶珈醒来,“你喜欢吗?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恬末摇摇头:“奴婢不敢要皇后的东西。” 聂瑶珈在妆台前淡扫娥眉,望了恬末一眼,微笑相对:“傻丫头,这是我送你的,更何况这不是我的东西。” “皇后把别人送你的东西再送我,人家会不会伤心呀。”恬末将红珠都收好,装进一个锦里,红珠簇族,闪着红色的光芒。 “不会的,你拿去吧。”聂瑶珈看看镜中的自己,“来,为我梳一个漂亮的发髻,我还要去看看连妃抄写的怎么样了。” “是。”恬末笑着为她梳发,却没看到聂瑶珈在铜镜中观察着自己。 储秀 聂瑶珈叫着恬末来到中,未让人通报,守门的丫头吓得出了一脸冷汗。 聂瑶珈走进书房,就看到四五个女在一起帮忙抄写佛经或是中规矩,而连妃则在一另一边睡觉。 五个女一看皇后进来,脸色变得铁青,手里的笔都掉在地上,她们慌乱的跪下:“皇后娘娘。” 要收藏推荐噢,亲们别忘记呐 心如止水 199 199(2070字) 连妃被吵醒,站起来不屑的看着她。 “连妃,你可知罪,想这样蒙混过关?”聂瑶珈拿起这些纸一张张翻着,哼,这些字迹都不一样嘛,未免太小瞧她的眼睛了吧。 “皇后也没有说过不准找人代笔吧。”连妃气不过,偏要和她辨驳。 “呵,挺会钻空子呀。”聂瑶珈绕着她走一圈,“来人呀,将这些‘帮凶’把手打烂,这个里所有会写字的女全部带走。”她说完,将女代写的纸全部撕碎,扔给连妃。 连妃怔怔的盯着她,“皇后!你真的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五个女马上求饶,“皇后,我们不敢了,求皇上饶命啊。”她们也只是被逼,不写的话又会让连妃打。 皇后看着几个女,“你们退下。”她也只是吓唬几个女而已,杀**给猴看,看其他人还敢帮她。 几个女退下,恬末也守在门外。 皇后冷笑:“怎么样啊,连妃。” 连妃指着聂瑶珈的鼻子:“你……你不要逼我!” “怎样,你还想找人刺杀我吗?”她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她还能找人来吗?她不会给她第二次害自己的机会。 连妃一提到这事儿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她将视线移到别处,“皇后若想害我,就去告诉皇上呀!” “可我想慢慢折磨你呀。”聂瑶珈优雅的坐下,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输在什么地方了吗?” 连妃没说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可是不会主动去问她,维护自己的脸面。 “在卉国里,你不是站在最高点就千万莫要强出头,敬重自己的上级是基本礼仪,你若想学,本可以天天来教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你是说要我敬重你?”连妃有些听不懂。 “本不需要一个想着杀我的人敬重,所以,我们没可能成为朋友,只能成为敌人。”她站起来,丢几张纸甩在她脸上:“你最好自己快点写,做事都要有个限期的,本可不会一直等着你写到猴年马月。”她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连妃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气得大哭起来,将屋子里的置物摔了个底朝天。 时隔两天后 连妃头发蓬乱的抄写,她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脸色很苍白。 外面的女见了倒也可怜起她来。 栾倾痕身后跟着林公公进来,女跪下行礼。 连妃一看是皇上来了,马上扑到他怀里:“求皇上赐我死吧,我被皇后折磨的快受不了了!”说得是反话,不过是想让皇上怜惜她,会像上次一样给自己解围。 “你犯的错不足以治死吗?”栾倾痕冷冰冰的道。 连妃听了,离开他的怀:“皇上您什么意思?” “派人刺杀皇后,你承认吗?”栾倾痕想起上次那个八个男人,还有聂瑶珈随着车房掉下山崖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聂瑶珈还是说了!连妃就只有这一个意识,她的身子吓得颤抖起来,“皇上……我只是一时糊涂!” “哼!你是合胡部落的贵族,朕现在不杀你,不过朕会把你交给皇后处置,她要怎样,决定权都在她手里。”他拂袖愤愤离去。 连妃连受打击,瘫软在地上,眼泪不禁流下,难道世事真的有报应之说?还是她太好对付,或者说皇后太难对付?她没有jiejie出主意,真的是想不出来,怎么扭转这一切! 浮尾 聂瑶珈正在院中活动身体,扭腰时看到栾倾痕独自进来,她依然动作,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 “朕把连妃交给你,随你处置。” “处置?什么意思?”聂瑶珈因为谈话,所以停下动作站在他面前。 栾倾痕蹙眉:“你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皇上是想将话说清楚还是不说清楚。”聂瑶珈反问。 “聂瑶珈!朕是好心为你……”栾倾痕生气的侧过身子,不再看她。 “臣妾谢皇上体恤。” “你明白朕在说什么?” “皇上既然不肯说明白,臣妾也只是糊涂的接受。”聂瑶珈就是想逼他说出她猜测出的一切。 栾倾痕捏住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聂瑶珈真是有办法让他生气啊,她略带敌视的眼神是对他的疏离吗? 聂瑶珈忍着痛,“皇上为何这种伤痛的眼神?难道皇上开始对瑶珈有感情了?” 倏地松了手,栾倾痕拧眉,“对你有感情?” “对啊,如果没感情,为什么要将连妃随我处置?若不是因为爱上我了,你怎么会言辞闪烁!” “她要刺杀你朕才……”栾倾痕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是上了她的当,她用激将法刺激他脱口而出,好一个有心计的聂瑶珈。 聂瑶珈笑了,笑得如花绽放,却有着些许凄美。 “臣妾领命。”就算他什么都忘记,她也不能接受栾倾痕这样做,他怀疑什么?想知道什么?令聂瑶珈感觉自己和栾倾痕是两个世界的人。 栾倾痕知道她全知道了,再怎么小心还是轻而易举的露出了马脚,他背对她,低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随你吧,从始至终,一切都在随你。”他消失在路尽头。 聂瑶珈迷惑不解,什么都随她?她没空去想,走进屋子,看见恬末在扫地。 “恬末,你过来。” 恬末走上前,不料脸上被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她惊愕的盯着皇后:“皇后,奴婢做错什么啦?” “你还嘴硬,不肯承认你是皇上的耳目吗?” 恬末马上跪下,皇后是怎么知道的,天啊,她哪里做得不好了? 聂瑶珈打开锦盒,里面的红珊瑚珠子还闪闪发亮,“你一定知道这是谁送本的是不是,那天你一下子就说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一定在窗外看到骆殿尘和我在交谈了吧,还有,我与连妃在储秀说到了刺杀的事,你在门外也听了去,都半字不露的说给皇上听了吧。” “皇后……”她不好为自己解释,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推荐收藏哟,么么大家。) 心如止水 200 200(2076字) 聂瑶珈令自己平静一些,“给你一个机会,说,皇上为什么要你来监视本,他是为了什么。” 恬末低下头:“奴婢恐怕逃不过惩罚了,因为我只是个办事的,本无法知道皇上是怎样想的。”她是个什么身份,怎能与皇上分享心事? “你说得也对,罢了,你走吧。”聂瑶珈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再理会她。 恬末向她跪拜之后,静静的离开。 景心殿 恬末向皇上请罪,栾倾痕并未责怪她,只是把她调到了另外的里。 在场的薜晚烟与司徒冷望着恬末离开,司徒冷说:“求皇上责罚,末将早就查到是合胡部的人,是连妃指使的,可是却没有及时告诉皇上。” “你怎么想的,朕知道,不怪你。沁国怎么样了。” “沁国还是老样子,加紧训练兵卒,骆殿尘似乎想更快的与我们开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了,还有,粮草不断聚集起来,依末将判断,可能战事年后就开始了。” 听了真让人毛骨悚然,战争一旦开始,生灵涂炭,千里横尸,那个场面多少年未见了?现在,也没有人再站出来,提议交换质子来阻止战争了,水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要沸腾。 栾倾痕点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秘密运粮草过来,通知各军营,做好随时调兵的准备,还有,把所有住在边境附近的百姓迁住别处,谁也说不准,我们能打进沁国,还是沁国打进我们国内。”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骆殿尘实在强大,全归功于他那颗野心,在心的指使下,他步步步为营,只想称霸天下。 栾倾痕自认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人,与骆殿尘不相上下,只是论起野心,倒没有他那么强烈,因为现在,他有想保护的子民,还有…… 薜晚烟上前:“皇上……今年除夕,晚烟想在里过,不知可不可以。” 栾倾痕有些纳闷,不过晚烟没有双亲了,他笑着点点头:“好,皇随时欢迎你。” 薜晚烟微笑,看了司徒冷一眼。 司徒冷眼角显现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栾倾痕观察到两人的不同,心中猜测到什么,不禁笑起来,“好了,既然晚烟要在里,这样吧,司徒冷,你也是在中过年,想必也没有时间准备新衣年货吧,就让晚烟帮帮你吧。” 薜晚烟微微低下头,司徒冷吞吞吐吐的说:“呃……谢皇上……那,那就麻烦薜姑娘了。” 薜晚烟轻轻说,“不谢,能为将军做些事,晚烟不觉麻烦。” “好啦!你们退下吧,好好过这个年,年后还有非常残酷的事等我们呢。”他合上桌上的地图。 三更已过,栾倾痕画完了聂瑶珈的画像,在旁边题了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几句诗虽与他现状不同,但是同样的心境,却在诗间衬托出来。 林公公看过,感叹一声,自古帝王皆薄情,可他却看到了栾倾痕,还有骆殿尘对一个女子同样的执着。似乎他们之间,卉国与沁国之间,聂瑶珈已经成为战争的引子和理由之一。 栾倾痕待画墨迹干透,小心的卷起来,用金色的绳子系好,区别于其它红绳,放在瓷瓶中也易找到。 “皇上,太晚了,歇息吧。”林公公劝道。 “你先退下吧,朕要去一个地方。”他单独出去,忘记了穿披风。 深夜的寒气侵蚀着他的身体,可他毫无察觉,登上了新建成的拈花楼的楼梯,看着拈花楼基本已经建成,只差外部修葺,他抚过栏杆,眼神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喜悦。 …… 眼见离除夕还有二十天时间,人们却没有过年的喜悦,因为里传言,战事就要来了,除夕夜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两国军力差不多,很难断定是谁赢,是谁输。 聂瑶珈听了这些,心中觉得沉闷,经过拈花楼,发现几天不见,它已经建好了,花费了多少人力才在这么短时间内建好的?她登上楼去,打开了房门,里面还和从前一样,让她仿佛回到从前。 墨亦匆匆进,与林公公一直在说着话,好像很紧急似的。 聂瑶珈从楼上窗口看到,墨亦紧张什么呢? 景心殿 栾倾痕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层被子,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女不断往里面加炭。 墨亦进来,坐下为他把脉,眉头是紧了又紧。 林公公急切的问:“王爷,怎样?”太医都说要慢治,吃药才可慢慢好,可是见到皇上病情越来越重。 “皇上有喝药吗?”若是喝药的话不应该加重的呀。 林公公看了看栾倾痕是否清醒着,小声说:“皇上喝掉时总不让人在旁边,回来收碗却看到是空碗啊。”皇上怕药味,他是知道的。 聂瑶珈此时进来,看到床榻上病着的栾倾痕,“药呢。”声音很低,大家却都听得见,一位女刚好端进来。 她接过碗,走到床榻前,“你们都出去吧,我来让他喝药,还有,只到他康复为止,我都会在这里喂他喝药。” 林公公首先带领女退出去,墨亦望着她:“皇后,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风寒是很容易传染的。” “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她微微一笑。 墨亦放心的离开,也许,真的只有聂瑶珈可以让栾倾痕乖乖喝药了吧。 聂瑶珈摇了摇他的身子:“皇上,醒醒。” 栾倾痕微微睁开眼睛,眼中充满血丝,他看清聂瑶珈,蹙眉:“你怎么来了。”不想她看到自己这样的病态。 “当然是要你来喝药啊,你是不是偷偷把药倒掉了,以前我以为你不怕药苦,现在我才知道,你喂我的同时,自己也在承受着不舒服的感觉。”她将汤匙递到他嘴边。 栾倾痕撑起身子,倚着枕头,嘴唇沾了点药汁,眉头皱起,忽然别开了脸。 聂瑶珈看他不喝,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对上他的唇,将药汁送到他嘴里。 ——555,亲们支持偶噢—— 191-200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