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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江雪在这三个月充分地感受了一下麻仓叶王“不是朋友”的时候能有多别扭,这言不由衷、心口不一的本领都要突破天际了,当然,如果别扭归别扭、傲娇归傲娇,好感度一样往上涨(比如某个周目的森村兰),那也是很可以容忍的,问题是,好感度不涨,让人怎么笑得出来啊! 玩家的时间有限啊,明明好感度都到了60,三个月死活进不了个人线,谁能拖得起,江雪可不想最后出一个“孤单回现代”的结局——那种结局随便在谁的个人线里最后拒绝到底就可以有了,哪有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 江雪素来号称“激情只有三个月,不在爬墙就在路上”,这也是因为恋爱游戏的“时间”限制,追求效率,就耽误不起,她咬了咬牙,打定主意再尝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行,那就放弃吧,还是当麻仓叶王压根不可攻略,放那儿当友情NPC看看就好了,还有九个月,好好去攻略其他人还来得及,毕竟她读的存档里其他人好感度也有一定的基础。 最近几个月虽然一直追着麻仓叶王,日常里还是会刷一刷白龙神子和八叶,这种顺手一刷好感度的习惯给她留了后路,避免了她不得不再次读档的窘境。 牛车停下之后,江雪走出来,那束花都没拿,直接丢在车里了。她多少有些心情不好,显露在脸色上也就有些不愉快,不过,这种不愉快在她拎起裙摆想要跳下车的时候迅速消失了。 藤原鹰通站在门口,笑吟吟地伸出了手。 “雪姬,你回来了。” 江雪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偏西,但还没到平日里藤原鹰通下班的时间,她又惊又喜。 在一个人面前受伤的心,用另一个人真心的关怀最容易治愈。这不是卑鄙,只是人之常情。 江雪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抑郁,开心地搭上藤原鹰通的手,借着他的搀扶下了牛车。 “兄长,我回来了。” 藤原鹰通等到江雪站稳就收回了手,江雪却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这位正直的治部少丞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有些紧张地问:“雪姬,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江雪在兄长肩上蹭了蹭才不舍地放开手,笑着说:“没事啦,见到兄长之后,我没有任何不开心了。今天兄长回来得比平时早呢。” 藤原鹰通掩饰般地咳了一声,偏过头去,过了会儿才回答:“我听说……雪姬最近和阴阳助似乎有些不愉快,今天阴阳助告假,我……”他本可以换成更加冠冕堂皇的说法,但是犹豫了片刻后,他用了最直接的说法,“我担心你,雪姬。” 因为担心她可能在登门拜访的时候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正直敬业的藤原鹰通居然放下了工作,早早地回来了? 江雪不知道该为藤原鹰通出乎意料的细心而感慨,还是因为他这种不加掩饰的关切而动容,心中还残存的那一点郁闷彻底消失了,直接扑进藤原鹰通怀里。 “谢谢你,兄长。” 第175章 说爬墙就爬墙 藤原鹰通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就从这种举动中明白了雪姬遭遇过什么,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话,雪姬都可以告诉我。虽然我未必能帮上忙……但是,我也不会看着自己的meimei受委屈而无动于衷。” “兄长多虑了,谁能让我受委屈。” 江雪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松开手退开两步,笑嘻嘻地抬头。 藤原鹰通耳朵还有些红,不过还是很认真地说:“如果有烦恼的事,或是需要帮助,雪姬可以随时来找我。” 江雪素来很能得寸进尺,笑着问:“即使在兄长忙于职务的时候也可以吗?” “任何时候都可以。”藤原鹰通郑重地说,“对我来说,没有比雪姬更加优先的事。” 江雪心满意足地笑着点头应道:“好。” 她也下定了决心,下次再去见麻仓叶王的时候,管他见不见面,都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哼,她又不是追不到其他人!喜欢她的人多着呢!哼! 藤原鹰通悄悄观察着江雪的脸色,见她再没有最开始的郁色才稍微安心了,将她送到门口,临走的时候对源赖久叮嘱几句。 此时江雪则抱着胡琴在想“最后一曲”了,满怀恶意地在这里随手拨奏的前奏。 和同样都是乐术九章中的曲目。 在文人的理解中,这两个词估计含义很是相近,但是,在高山流水馆的乐谱之中,这两首曲子截然不同,不仅仅是曲调的不同,而是基调的不同。 相较于归属的“悲”,这一曲属于“乐”,它更多的是一种看破世情的解脱,而非得而复失的大喜大悲,因此在表现手法上也尽可以更加恣意欢快一些,不像那样需要演绎层次极端复杂的情感。 两个成语的典故也很相似,同样都是在梦中经历过极端的美好,不过后续的故事在口口相传中出现了差异,在高山流水馆的传说中,南柯一梦的主人公之后看破了世情选择出家,而一枕黄粱的主人公则因为无法忘记梦中的辉煌最终走上了绝路——而其他地方也有传说一枕黄粱的后续同样是出家,但那也是旁人家的故事了——高山流水的乐师创作的乐谱不会更改,的基调永远定在了“悲”。 沉沦和解脱,绝望和超脱——这就是这两首乐曲的不同。 江雪要以这首曲子作为最后的试探,也一并作为告别,至于对方能不能听得懂——管他呢。 第一乐师的独奏,有人能听这么多次,都该去烧高香。 三天后的傍晚,江雪在夕阳漫天的时候敲开了麻仓家的大门。 麻仓叶王见到江雪后愣了一会儿,疑惑地说:“雪姬今日似乎非常高兴?” “是啊。”江雪发自内心地感到轻松,拎着胡琴进了门,“打扰了,麻仓君。” 头一回她喊习惯了差点忘了改口,“叶王”的第一个音都出了口,强行凹回“麻仓”,那时候麻仓叶王的脸色也挺奇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安京的人对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非常介意,所以非常敏感。 麻仓叶王侧身让开路来,等江雪进去了才关上门,看着她格外轻快的步伐,不禁皱起了眉。 心声几乎是静止的,只有止不住的欢快的气息洋溢着。 前几天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