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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你就看到他的眼里去。不吃亏。” 程家阳 旭东是有处女情节的人。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最难忘的仍是初中时第一个上床的姑娘。他说,女孩子流血的时候,也流眼泪,哭着说:“慢点,不行,不行,疼……”他再没听过那么好的叫床的声音。他说,他后来还经常去看那个姑娘,她结婚结得早,现在都是孩子妈了,现在看来,比起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她的样子也太普通了些,不过,她的身体,仍是让人怀念。 我不太愿意回忆起自己的性经历。我有过两个女孩子,大学时候的同学,还有一个是酒吧里认识的华侨ABC女郎。清纯,冶艳的,女人不过如此,也都无疾而终。我zuoai的时候,很难做到投入,我眼中,是傅明芳。爱一个人若至于如此,像我这样再产生恨,也不足为怪了。 我不想她过的幸福,我但愿她陪着我的不幸;我不想她面带微笑,我但愿她像我一样冷若冰霜;我不想她婚典成功,高朋满座,我但愿在这场婚礼上,会有一场小小的,恰到好处的灾难,花园变成孤岛,只剩下我跟傅明芳。 可是,在傅明芳与周南豪华温馨的婚礼上,美丽的新娘子笑逐颜开的应酬着出席的嘉宾,此时天空晴好,万里无云,绿草茵茵的花园里,弥漫着香水百合的味道。长桌被拼成马蹄形,象征幸运。绅士淑女衣香鬓影,小声的谈话,问候与祝福,上好的袍子,布料西索的摩擦声。 我喝了些香槟,终于傅明芳与周南走进我。我呈上母亲选定的礼物,然后握着他们两个人的手,兴高采烈,祝福由衷地说:“我但愿你们幸福,百年好和。” “谢谢,谢谢。”两个人一起说,还真是夫唱妇随。 酒宴开始。不是自助餐。西式佳肴,一道一道的上,菜式很一般,酒却是好酒,我喝得很多。听见坐在斜对面的刘公子说:“家阳真是好酒量。” “酒是好酒,适合浇愁?”身边的女孩说话。 我转头看看她,这张面孔,明明是陌生的,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孩此时膝上的餐巾掉了,我帮她拾起,她穿着白丝绸裙子,将餐巾放在膝上,因为滑,竟又掉了。我再帮她拾起,女孩微微笑:“真是外交官的风度。” 我意兴阑珊,不愿意应酬。 终于熬到有人退席,我紧随其后,准备离开。明芳已经换上浅紫色的小洋装,头发盘起,露出美丽的颈子,在花园的一角招呼客人。 我觉得意气上涌,看着她,只看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拽住她的手,望定那一双翦水瞳。为什么我要伪装成谦谦君子?为什么我不能做回自己?我大声地说:“明芳,我爱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然后她落泪,扑在我的怀里,声音呢喃:“家阳,你的这句话,我等了多久。” 然后我们抛弃这里的一切,我们远走高飞。 可是,青天白日,童话没有选择在这里发生。我仍然躲在自己的华丽虚伪的盔甲里,走过去,握周南的手,抱住明芳,在她耳畔说:“你要过的幸福,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不知道有没有人感动。当我自己走出婚礼现场,眼睛是湿润的。我打电话给旭东,他答应今夜要送我一个足够销魂的礼物。我说:“我要,现在就要。” “现在?大白天的?”旭东在电话的另一边哑然失笑,“你还真有雅兴。” 六月里某个星期日,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下午三点钟不到。北方的这个滨海的大城市,有人结婚,有人出游,有人工作,有人准备与陌生的处女作爱。 第 7 章 乔菲 我在指定的宾馆找到指定的房间,用副卡开门进去。 屋子很是豪华浪漫,家私都是浅蓝色的,滚着淡淡金边,房间中央的一张小圆桌上放着一大捧妃色玫瑰,鲜嫩可爱,微风从窗外吹来,吹散小玫瑰的淡淡花香,吹起浅蓝的窗幔,还有同色的床帷,圆形的大床在下午的阳光下,安静,典雅,不见丝毫情欲的味道。 谁说钱是王八蛋?钱买来最可爱的东西。 浴室里有水声,男人在洗澡。想到这,我的心就很难继续镇定了。 有钱的男人。这由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西装的每一个纽扣,每一条线都看得出来。我拾起他的衣服,看一看,男人不胖,这很好,压在身上不会很沉。 我走到窗边,看外面的大海,天空般颜色,明亮,晴朗。 水声停了,男人从里面出来。 我没回头,继续看着外面的大海,向更远的方向。我20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丧失勇气。 我不想说话,也不只给如何动作。如果这是一个熟练的嫖客,他应该知道如何引导新来乍到的妓女,总有某种方式,残忍的,或是温柔的。不应该我来做思考。 程家阳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年轻的女人站在窗边。不见正面,可黑色的长发让我想起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个人,顽皮活泼,聪明搞笑,身上有让人艳羡的勃勃生机。 我其实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只好说:“嗨,你要喝点什么?果汁,香槟还是茶?” 我看见她慢慢转过头来,然后,我们都愣在那里。 她先是看了看手里的门卡,又看了看我,确定没有走错房间。她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巴,又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此时脸已经飞红,她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终于快步向门口走去。 在菲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伸手拽住了她的小臂。她低着头,不看我。我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我在今天不想孤独。我轻轻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 没有人知道,菲此时的心理是怎么想的。 后来我问她,她说他忘了。 她仍是不愿看我,像是安静的作了深呼吸,然后脱了自己的鞋子,坐在窗台上。她穿的是一双纤细的蓝色的高跟鞋,她一定是累了。 我们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后,我对她说:“看到是我,你意不意外?” 她没说话。 “我也不知道是你。这是,”我思考措辞,“朋友的安排。” “那你意不意外,为什么是我?”菲到底是菲,她擅长与人针锋相对。 我点点头,我承认,我很意外。 “我在夜总会见到过你。” “欧?”我不常出入那种地方,居然被她看到,这样想,难说不是缘分,“我是什么样子?” “烂醉如泥。” “说些什么?” “一个女人。” “她今天婚礼。” “难怪。”她终于看看我,几乎是怜悯的,“所以要发泄?” 我无法回答。答案已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