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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江妈已经联系过儿子,所以佟江一早就赶着马车等在幕府后院巷口。幕晨雪出门后,人刚要往巷口而去,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幕小姐!幕五小姐!”好在这个声音不陌生,不然幕晨雪非吓出心脏病不可。 “宝如!怎么是你?这么早的,可是风大哥有什么话?”来人正是南宫书墨的暗卫四海当铺的掌柜之女,宝如。 “回幕小姐话,宝如是奉了主子之命,来保护幕小姐的!”主子有多在乎幕小姐,不用别人说,就连宝如都看的出来。而且宝如对幕晨雪的为人很是敬佩,所以每次见面,都是毕恭毕敬的。 “风大哥有心了!那就有劳宝如相护了!”两人虽不常见面,可幕晨雪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得到南宫书墨对她的关心和在意,让她想不感动都难。而且现下接近年关,城里多少都会有些不太平,身边能多一个人相护,至少就多一重保护。 “车马已等在巷口,我们走吧!”幕晨雪回头看了一眼已落了锁的角门,这才叫上宝如朝巷口而去。 佟江以为五小姐这次出门,只有他相护,却不想小姐身边竟多出一执剑的少女,看年纪不到二十岁,秀眉剑目隐隐中还透着一股子杀气。 “五小姐,这位是您的贴身侍卫吗?”佟江先扶着五小姐上车,这才询问了起来。 “一位朋友怕我今日出府遇到什么意外,将他的侍卫借于我而已。好了,赶紧去田庄,我时辰不多,要赶在大夫人回府前回去!”对于宝如的身份,幕晨雪本不愿多说,可佟江是江妈的儿子,万一佟江向江妈打听,只怕会引得娘亲起疑,到时再追问起风大哥的事,只怕更难解释。还不如现在透露一些给佟江,免去他的疑心。 佟江也知,五小姐如今能有这份家业,背后有高人相帮相助,所以对于这样的解释,倒也觉得合情命理。 一行三人,坐着马车,一路出了蓟县县城往城郊田庄而去。 幕晨雪查看了一下田庄,吩咐他们记得追肥养地,又给这些下人涨了些月例,发了红包,这才回城。 “佟掌柜,田庄的这些人可还安份?”幕晨雪来时的路上并未问这些,也是刚才发觉,买来的这三家,好像不是很亲厚,所以这才有此一问。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因为三家一起被买进府,如今却只有一家当了田庄的管事,别外两家心里自然有些不自在。不过奴才已经教训过这些人,还罚了他们的月例,要不是五小姐心善,想着让他们好好的过个节,我才不会给这些人发什么红包呢!”佟江说的轻松,可幕晨雪还是从这些话中听出了几许浮躁。 “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别白养着他们,该卖的卖,大不了再多买些人也就是了!”她不能时常出府,所以这些事都要交给佟江,而且她也相信,虽然佟江没当过什么管事,但她愿意给佟江历练的机会,毕竟没有谁是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而且佟江也是除了南宫书墨外,她唯一所能信任的人。 宝如除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保护着幕小姐,当然对于幕小姐经营的手段更是钦佩。所以一听田庄上的人不安份,就替她担心。 “幕小姐,若是庄子上人手不足,宝如愿效犬马之劳!” 幕晨雪本是隔着车帘与佟江讲话,原也没想避讳宝如,却不想宝如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 “多谢!”别的话别的字,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多余。宝如一直以奴婢属下自居,可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把幕晨雪当成了朋友。因为只有在自己有难时,才会看出朋友的珍贵。往往有些感情,正是在这些小事中,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一切。 宝如话一出口,就知是自己僭越了,本还想低头认错,却不想幕小姐不但没有介意,甚至还很感谢她。让她心头也升起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全身。这样寒冷的冬季,四周透风的马车中,却显得如此温暖。 进了城,又去铺面里看了一下。如今有了早点和晚茶的生意,这几个月的收益翻了不只一番。 给所有下人发了红包,叮嘱他们多加留心,又交待了歇业的日子和开店的日子,这才急匆匆的赶回幕府。 下马车前,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佟江,“佟掌柜这一年为着铺面田庄劳心劳力,这个红包自然要封的大些!” “五小姐,这可使不得!”佟江说什么也不要,当初要是没有小姐仗义疏财,又为他进山采药的,只怕他早瘫在了炕上。而且自打他跟了五小姐,是按时按月的领着月例,如今他虽比不得什么富贵人家,可日子过的舒心,还能攒下不少的银钱。 “让你拿就拿着,这可是命令!”幕晨雪将银子往佟江的怀里一塞,这才加紧脚步,直奔幕府而去。 佟江只得将红包收下,看着小姐进了幕府,这才赶着车离开。 而宝如也收到了一个装有二两银子的红包,只是她不敢留下,最后还是透过父亲将银子上交到了主子那里。 ☆、第一百一十章,谈心 幕晨雪偷溜出府,匆匆忙忙将田庄和铺面的事安排妥当,甚至还给每一个帮她做事之人发了红包。引得一众奴才差点儿把她当菩萨供着。 程姨娘见女儿安全回来,这才放下心,将手中的绣活放在一旁,亲自下厨去给儿女们做菜。 而回到四海当铺的宝如,也不敢将红包里的银子取出,而是交给了她爹,请代为转交给主子。 南宫书墨一直在等幕晨雪的消息,所以虽人在酒桌之上,心却早已飞到了幕晨雪的身边。 今儿庆王爷请客,是请了一位多年的故交好友,此人人面广,甚至与京中多有往来。所以这才坚持让两个儿子坐陪,也是想着能通过好友的介绍,早日为两个儿子寻得良妻。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都到了送客时分,两个儿子对此事却都不甚上心。甚至这个病弱的二儿子,一副疲累样儿,连饭都没吃几口就坐在一旁休息。 庆王爷只得无奈的送客人出府,事后当然要责备儿子们两句,可这强扭的瓜不甜,当老子的已经尽了全力,儿子们自己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更何况这个长子,从小主意就正,如今当了郡王,更是尤胜从前。甚至庆王爷有些怀疑,长子是不是无法忘记自己发妻,这才不愿求娶继室。 至于二儿子,身子病弱,又是庶出,将来能不能有子嗣,尚且不知,所以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王府内二子择妻,王府外寻常百姓人家,也都趁着这个时候成亲,比起春耕秋忙,一年中只有进了冬季,人才能歇上一歇。可即便是年关将近,城中仍有不少为吃饭而愁的农民。 吃晚饭时,幕晨雪和娘亲、九弟讲起此事,二人都跟着叹气,“嗨,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