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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命太子、肃王即刻住手,放下武器不得有误!”庆王爷扯着嗓子,用尽了全力大声的喊着,这才勉强让激战中的太子和肃王听到。 特别是太子,他可是得了消息,皇上已经驾崩,庆王爷怎么可能会假传圣旨。可肃王并不知皇上的情况,自然会信以为真,所以双方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并没有退出战圈仍僵持不下。 庆王见这方法当真有效,忙命人将双方分开一些,走进了战圈,“太子、肃王,不论你们双方谁对谁错,都有父皇定夺,还请随我一同去面见父皇!” “你胡说,父皇怎么可能有此旨意,一定是你假传圣旨!”太子一指庆王爷,他不敢相信,如果皇上没死,那他这番作为不成了造反,那可是死罪。就算他是太子,也难逃此劫。 “太子、肃王爷,请恕小侄多言。小侄刚从内宫而来,这些内宫禁卫军就是小侄带来的,而且刚才在太医院的时候,小侄就已向太医令打听过,皇上只是突然晕倒,这会儿早已醒转,这圣旨是真是假,不如太子去问皇上如何?” 太子只见过南宫书墨一面,对他并不了解,以前以为他只是庆王府的一个病秧子,可今日一见,却好像完全不同。只不过他现在心里惊恐万分,乱成了一团麻,哪还能去注意到这些。 肃王也很吃惊,刚才太子比他先动手,连他也认为是太子得知皇上驾崩,这才先发制人,如今看这样,只怕这中间还令有隐情。不由得大笑一声,“太子造反,本王带人进宫保护皇上,看来之前是太子假传了圣旨,走进宫找父皇评理,我看你这太子还有何话可说!” 肃王还在庆幸,如果皇上没事,又是太子先动的手,他只是为了护驾,这样一想是只有功没有过,心里自然高兴。他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将太子从那个位置上拉了下来。可他身在局中,有些事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自请受罚 因为南宫书墨突然从内宫带人冲杀而出,又假传圣旨,这才命太子和肃王住手停战。 太子根本不愿相信皇上还活着,如果皇上真的还活着,那他今天所为就是逼宫造反是死罪。可眼看着肃王和庆王站在一处,三方人马都已听说皇上还活着的消息,如果再战,可就坐实了肃王的话,他也许即刻就会死在这里,而最后还要背个乱臣贼子的罪名。 而如果去见皇上,也许他还可以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就算是不行,死之前也要拉肃王陪葬。他得不到的,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 太子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这才不甘不愿的将佩剑朝地上一丢,看了肃王一眼,“肃王带兵逼宫,本太子只是为保圣驾,这才带禁军压制,既然父皇再传旨意,自然要押肃王去见父皇,到时在父皇面前,看你还如何狡辩!” 这太子当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明明是他出手在先,转眼间就可以睁眼说瞎话,将自己的罪责全推到了肃王的身上。 “太子,你不觉得自己这般掩耳盗铃太可笑了吗?就算这里的人无法为我作证,可宣王和景王他们已经进了内宫,是非曲直又怎能容你掩盖胡说,你等着受死吧,哼!”也不再和太子在这里纠缠,一转身朝内宫跑去。 太子深深的看了庆王爷几人一眼,“庆王爷好手段,倒是本太子以前小瞧了你。你这个儿子藏的好深啊!”说完也不等庆王爷反驳,也跟着朝内宫的方向跑去。 禁卫军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儿护送着几位皇子进内宫。南宫书墨这才找到机会向父亲解释,只是时间太过仓促他只能捡主要的说。 原来他正在府中和妻子商量事情,就得到消息说是皇上病危命所有皇子、皇孙进宫。幕晨雪就觉得这是个阴谋。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皇上一定没有病,又何来的病危。 “风大哥立刻以求药之名进宫,不要走午门,避开太子和肃王他们,然后直接去太医院。如果皇上真的是病危,太医院一定乱成一团,如果那里风平浪静,那么就一定是太子要有所行动。你找机会进内宫求见皇上,如果听到午门处大乱,就大喊着有刺客,从内宫带着禁军冲杀出来!” 幕晨雪并不会排兵布阵,可她两世为人,所见所学自然与南宫书墨不同,而且她坚信自己的医术和判断。 “这,能行吗?”南宫书墨倒不怕为自己召祸,可这个办法听上去很好,只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这事情确有风险,所以在救下父亲和兄长后,你要让父亲假传圣旨,这样才能让太子和肃王息兵。不过这假传圣旨的罪名也不小,所以等到父亲见了皇上,什么都不要说,先磕头请罪。就说自己实在不愿见兄弟相残,所以才出此下测,甘愿受罚。至于太子和肃王如何为自己开脱。宣王和景王会不会落井下石都不要管,请罪后只管回府闭门思过,不要在内宫久留!” “我明白雪妹的意思了,就是不能贪功,不能冒进。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子和肃王相争之下,皇上为了安抚人心,必会判二人有罪。而如果父亲此时却借着此事邀功,反而会令皇上反感,不如自请自罚,这样反而会给皇上留下好印象!” “正是此理,就算父亲不为自己说一言半语,可平息此事的是父亲,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看见的,所以就算皇上眼下为了太子和肃王之事闹的心力交瘁,可事后也会注意到父亲的。这事越激进,最后只会令我们越被动!”以南宫书墨的聪明,幕晨雪又讲的如此直白,他举一反三,自然明白个中原委。 南宫书墨将事情向父亲和兄长简单解释了一下,只不过他并没有提起幕晨雪,这也是夫妻二人商量好的,幕晨雪不愿被党争所缚,她出主意,只不过为了保护南宫书墨,也是想要保护他所在乎的人。 “原来如此,这当真是好计,为父久离京城,远离政治核心太久,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了,嗨!”庆王爷看着庶子心中很是欣慰。南宫勋看了一眼弟弟,他总感觉弟弟并没有说实话,可也知弟弟所隐瞒之事,并不会对这件事造成影响,所以虽有怀疑,可并未说出来。 南宫书墨从来没想过和兄长争什么,所以父亲夸他,他只是笑了一下,“父亲是当局者迷,就像宣王和景王一样,他们也都和太子与肃王一样,犯了同一个错误,‘心急’!” 短短的一段路,父子三人走的又急,眼见着皇上的寝宫将至,便闭了嘴没再多说什么。 等进了大殿,正好看到端坐于上位的皇上,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病容,而最早进入大殿的宣王和景王,这会儿还跪在地上。而刚进殿的太子和肃王,更是低着头,整张脸几乎贴在了地上,跪在那里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