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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过来了。母后不会怪罪吧?” “当然不会。这样赏心悦目的美人,正应该带来多给我们见见,好养养眼啊。”赵皇后温和地笑了一下,让宫人给俩人赐坐。闲谈间,语笑嫣然。这个时候宫人来禀报,说太子殿下过来了。 李娆和周敏君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皇后便也没有留她们,只让春华把她们送出宫。等出了宫门,李娆回头看了一眼:“怪不得都说当初勇冠侯是从陆大人那里把夫人抢来的,如此绝色佳人,恐怕陆大人也守不住啊。幸好成就了一段佳话。” 周敏君冷哼了一声:“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勇冠侯现在不过是贪图她年轻貌美,等过几年,新鲜劲一过,照样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六弟妹何必动怒呢?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李娆微笑道。 周敏君却不想跟她多言,径自坐上步辇先走了。李娆看着她离去,身边的丫环扶她上步辇,小声道:“奴婢听说啊,秦王妃当年喜欢陆大人可喜欢得紧。陆大人为了侯夫人,拒绝了她,她才嫁给秦王的。秦王那个样子……她现在看到侯夫人肯定更不开心了。” “哦?还有这么一桩事?”李娆知道秦王好色成性,现在更是独房专宠侧妃,秦王妃自然是满腔怨气。好在她家王爷对女色一向冷淡,虽然夫妻两人相敬如宾,可也不用担心他在外头拈花惹草。 绮罗知道太子过来,想是他们一家兴许有私话要说,就避到偏殿里头,等着苏菀来找她,然后她就可以出宫了。没想到她刚喝了口茶,就听到正殿那边传来杯碟掷地的声音,赵皇后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绮罗不敢出去,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苏菀跑进来,抱着绮罗直哭。冬非连忙把偏殿的门关上。 绮罗安抚地拍着苏菀的背,用目光询问冬非,冬非小声道:“太子要娶赵家小姐为良媛,听说已经有了身孕。” 绮罗抬手捂住嘴巴,苏菀哭得更大声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呆在宫里,他爱娶谁便娶谁!” “太子妃,苏菀!你听我说!”绮罗按着苏菀的肩膀,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伸手抹她的眼泪,“你要想清楚,离开东宫很容易,可再要回来就难了。并且,这个正妻的位置,你也要拱手相让么?如果,你以后回想起来,不会后悔,你甘愿就这么认输,你现在就可以走。” 苏菀愣住,随即狠狠地摇了摇头。她从出嫁的那天,叔叔就告诉她,她在东宫站得住脚,以后苏家就会在朝堂站得住脚。她不能退,根本就没有退路。 “若你不想让,那就擦干眼泪,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女人的泪水跟软弱挽回不了男人的心,那在他们眼里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菀菀,你要活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强,更漂亮。”绮罗握住她的一只手,十分用力。 苏菀用力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好,我都听jiejie的。” 绮罗松了口气,和冬非一起帮她整理了下妆发,等她恢复如常了,才开门出去。太子赵霁穿着杏黄色的锦袍,负手站在外面。母后要他来安慰苏菀,可他一想到苏菀哭哭啼啼的,就万分头疼。他没想到苏菀非但没有哭,反而向他行了礼:“太子纳良媛要准备什么,尽管吩咐臣妾。” 她垂着眸,眼睫毛上还有几滴泪水,显得楚楚可怜。而且刚才在主殿时他没发现,她今天穿的,戴的都与以往的老气横秋不一样了,显得活泼鲜明,那容貌就更增显了几分俏丽。 赵霁忍不住抬手,想把她眼角的一滴晶莹抹去,苏菀却避了避:“太子若没什么吩咐,臣妾先回去休息了。” “你去吧。”赵霁的口气不由得放软了一些,这件事终究是她受了委屈。 绮罗安静地行礼,然后扶着苏菀往宫外走。赵霁问身边的大太监银耳:“那位好像是勇冠侯夫人吧?” “正是。”银耳连忙回道。 “她何时跟太子妃如此要好了?你觉不觉得,太子妃今天有点不一样?” “据小的所知,太子妃的四嫂是勇冠侯夫人的手帕交,大概是她引荐的吧?小的刚才就在想,太子妃今天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小的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呢。”银耳堆着笑脸说。 赵霁点了点头,看着绮罗的身影,只觉得这位夫人的风华,想必京中所有的小姐夫人,无人能及她。难怪林勋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藏着掖着,连宴会都不让参加,生怕叫人惦记。他吸了下鼻子,觉得又有点想赵毓了,虽然赵毓相貌不如勇冠侯夫人,但在她身上那**蚀骨的滋味,着实让人上瘾。 没过几天,东宫太就纳了赵毓为良媛,皇后下令不用大办,也没对外说赵毓有了身孕之事。但太子为了表示对赵毓的怜惜重视,一连几天都宿在她那里,一时之间宠眷非常。 让众人意外的是,太子妃不仅大度地容纳了赵毓,而且时常在东宫里头举办一些雅集,请贵妇人和千金小姐前去参加,活得有滋有味。宫里上下都对她小小年纪表现出来的气度赞赏有加。 这日是旬休,林勋不用去上朝,让于坤把府里的账册都搬到绮罗的住处里来。绮罗一看,就哀嚎着倒在榻上耍赖:“我难得清闲一天,我不要学看账!” 林勋知道这些日子,她又要去竹里馆学艺,还要去东宫里办雅集,回头还要管着家里的账,也着实是累坏了,就坐在她身边,缓和了口气问:“那夫人想做什么?” 绮罗闻言,坐起来道,眸光发亮:“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很肥!!! ☆、第113章 噩耗 绮罗给林勋换了一身寻常人家的粗布窄袖长袍,又弄了一排胡子粘在他的嘴上。林勋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问道:“为何要粘胡子?” 绮罗也给自己粘了胡子,抬着林勋的下巴审视,粗着声音说:“因为小爷你长得实在太俊,不想叫别人家的姑娘惦记啊。” 林勋被她逗笑,把她直直抱了起来,抵在门上。绮罗比他略高了些,低头看他。阳光在他的眼眸中光华流转,男人脸上的线条刚毅如峰。女人的容貌娇美如花,嘴唇上的胡子却显得滑稽突兀。两个人在咫尺间静静地对视,她忽然抱着他的脖子,低头碰上了他的嘴唇,轻轻浅浅,就像在品尝一壶美酒般。 他抱着她的手倏然收紧。 “砰”地一声闷响,是东西落地的声音。 宁溪换好衣服,本来端着香囊玉佩进来,想给二人挑选,见屋中的情形,慌忙一个转身,却撞上了进来的透墨。 绮罗攀着林勋的肩膀,低头羞着要他放自己下来,林勋照做,却扶了扶绮罗发髻上的簪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