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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皇后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会寻死也是因为愧疚吧。我倒低估了朱绮罗在林勋心目中的分量。居然还有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背叛自己?尤其还是林勋这样的男人。我原本想着,等他一怒之下把朱绮罗杀了,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是误会了她……那感觉一定比用刀杀死他还难受吧?只是,他终究舍不得。” 春华垂着头说:“孟侧妃说,朱绮罗还怀了燕王的孩子……原来当年都是郭太医设局骗我们的,朱绮罗根本就能够生育。燕王是长子,又讨皇上欢心,在众臣和军中都有威望,再让他有了个孩子,恐怕皇上那边……”她没再说下去。 “这个朱绮罗真该死!我们的计划也不算失败了,不是成功一半了么?”赵皇后把春华招到身边,耳语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了之后,就晚了。 ☆、第132章 请君入瓮(上) 透墨带着一行人回到了燕王府,孟亦欢很自然地去了自己住的东院,他却不知道把绮罗安排在哪里。 想着怎么说夫人也有了王爷的骨rou,不能太怠慢了,就安排她住在了西院。 绮罗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王府,与记忆中的侯府没有半点重合之处,无论是草木亦或是下人。最重要的,这个西院,没有他的半分气息。宁溪扶着她坐在榻上,小心询问她想要吃些什么,然后便吩咐丫头去忙了。 绮罗低头摸了摸肚子,月份还浅着,大概只有一个多月,肚子很平坦。但是多么神奇,有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曾经也有过一个,但那个时候她全然不知,现在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是他们的孩子,老天的恩赐。 她要离开这里,其实不难。虽然她把影卫交了出去,现在又被林勋软禁着,可她毕竟不是三年前的朱绮罗了。只要随便使个什么法子,让他将自己丢出府去,她自然能找到一个稳妥的地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可是他是孩子的父亲啊,她舍不得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叶季辰到了西院来,看绮罗坐在榻上发呆,神情落寞。西院因为从前没有人住过,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她娇小的身躯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他从旁边拿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尽量笑着说:“王爷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了,会回心转意的。现在什么都别多想,好好地养胎。” 绮罗抬头看他,心中温暖,物是人非,却也有很多东西一如从前。她努力露出笑容:“舅舅别担心,我挺好的。” 眼下这光景,哪里能好呢?叶季辰心里明白,但为了不惹她伤心,也没说什么,只把西院的丫环婆子都叫到院子里:“夫人怀有身孕,你们要特别小心,不能出一点差错,明白么?” “是。”这些下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夫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她有本事怀上王爷的骨rou,她们自然就得小心伺候着。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啊,还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出了事都没办法向宫里交代的。 …… 林勋进宫,内侍还来不及通报,他便直接出现在皇帝的面前。真宗原本歪在塌上想事情,见他陡然进来,神色严峻,不禁问道:“出了何事?” 林勋转身,让霍然把刺客押上来,按在皇帝的面前。 真宗扶着童玉坐起来,霍然说:“王爷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刺客的伏击。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有报给京中知道。这是抓住的刺客。” 那刺客鼻青脸肿,衣服上都是血污,显然是受过刑。 “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做出这种事?!”真宗怒道。 林勋问地上的刺客:“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刺客本是一心寻死,虽严刑逼供,不肯招认。但是被搜到了塞在胸前的一方巾帕,没想到林勋的人本事通天,竟将他怀胎七月的妻子找到,他死倒是事小,怎能连累家人? “是……是秦王……”刺客艰难地说完,便垂下头。 “父皇,这是诬陷啊父皇!”赵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噗通”一声跪在真宗的脚边,“不是儿臣做的,绝不是儿臣做的!怎能听这刺客一面之词?” 真宗知道自林勋认祖归宗,得封燕王之后,太子和秦王两个皆是坐立难安。当朝政见不合便也罢了,时不时还会有些小动作。太子的城府深些,做事也必然不摆到明面上来。倒是这个秦王,三番两次指挥御史上奏弹劾燕王,燕王行事之时还多阻绊,当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秦王觉得本王冤枉了你?”林勋挑眉,双手抱在胸前。 赵霄不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求真宗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的谗言所误导。 光凭一个刺客的片面之词,的确无法向赵霄问罪。林勋道:“等过些时候,叔父带着陆云昭进京,由他向父皇亲自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到时候秦王就无话可说了。” 赵霄僵住,他原来还存了侥幸心理,没想到连陆云昭的事情都败露了,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难道陆云昭会把他供出来?要是没有他,陆云昭哪里会有今天? “你先出去。”真宗对赵霄不耐地挥了挥手,赵霄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恭敬地退出去了。 真宗又看向林勋:“霦儿,你没有别的话要与朕说?比如你在扬州遇到的那个女子。”这些年,真宗皇帝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劝林勋立妃或者纳妾,除了太后身边的那个孟亦欢他勉强接受了以外,其它的女人送过去几个,送回来几个。前门塞进去,后门送出去。所以当行宫里的管事写信来汇报燕王殿下好像收了一个女子的时候,真宗还多少有些老怀安慰。 林勋皱着眉头:“只是个女人罢了。” “休得骗朕。有空带来给朕瞧瞧,或者实在喜欢,就给人家一个名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几个弟弟哪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 林勋没说什么,行礼之后,干净利落地退出去。他神色如常地吩咐霍然于明日早朝之时,让谏官将搜集到的关于王赞的罪证当堂揭露出来。王赞任职枢密使多年,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更是左右各路帅司的人选,这些年花了巨金拿到官位,再变相盘剥地方,地方官早就有怨言。只不过碍于王赞势力通天,奈何不了。 林勋骑马回到燕王府,透墨在府门口徘徊,频频翘首张望。看到林勋下马,连忙走过去,略带着点激动说:“王爷,夫人有喜了!小的安排她暂住在西院……可以吧?” 林勋脚下一顿,面上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负手进府了。 不该啊?怎么是这样的反应……透墨丧气一般站在原地,原本还想劝着他去看看夫人的……霍然拍了拍透墨的肩膀,跟着林勋身后进去,发现林勋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