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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是因为这场争端因童蕊而起的缘故,他也没反对司妍这想和童蕊联系的奇怪主意。 他只问司妍:“怎么联系?你找得到她人吗?” 司妍就说想想再说,定下这么个目标,至少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 回到屋里,她问JACK:“我能联系童蕊吗?” JACK怔怔:“……联系呗?” 司妍:“怎么联系?” JACK:“写信?” 司妍:“地址是哪儿?” JACK:“……” 然后两个人对脸懵逼,司妍扶着额头问JACK:“你们这游戏里连玩家对玩家的对话框都没有吗?这难道不是基础功能?” 所有的游戏都有啊,几乎从网游诞生的时候起,就有这个功能了吧? JACK解释说:“可我们是VR游戏,讲究的是真实感,你在现实中会用对话框和别人对话吗?” 司妍:“会啊!微信□□微博私信都是对话框啊?” JACK:“……小姐,这儿是古代。” 司妍:“可是童蕊之前给我发过私信啊?” JACK:“那是因为你们互相都知道对方在哪儿,使用对话框产生的实际影响较小。单方知道对方的坐标、或者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坐标的时候,是不能这样对话的。” 司妍:“……” 崩溃。别看这游戏BUG不少,穷讲究起来也是真讲究。 没想到时至今日,在与童蕊的问题上,她都还是被动的那个,童蕊依旧可以随时找到她,但她依旧找不到童蕊。 司妍痛苦地趴桌,JACK拍拍她的肩头,笑得幸灾乐祸:“别难过,这是新手村不同导致的。你从在军中到在宫里,都是明面上的坐标,童蕊四海为家所以不好找啊。” 司妍翻白眼叹气:“你身为高端NPC也没办法么?” JACK抱歉的摇头:“基本没有。” . 另一边,五皇子府里,亓官修在卧房里锁着眉头亲手收拾行装,云离已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劝了好久,见他始终不理人,云离有些气,几步过去“咣”地盖上了他眼前的衣箱。 “你上赶着送死有瘾是吧?”云离瞪着他道。 亓官修眉心微跳,遂看向外头:“来人。” 门口的两个宦官刚要进来,就被云离喝了回去:“滚!” 云离磨着牙:“你再叫人把我关起来试试!我保证你放我出来的时候就是给我收尸的时候!” 他的语气不似简单的威胁,亓官修滞了会儿,无力一喟:“那我不关你,你别闹。”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云离半步不退,索性坐到了他的衣箱上,“上回那一战还不够凶险?你我七殿下九殿下都差点送命,司妍一个姑娘家都遇过险,怪事一件接一件根本就不是寻常战场!现下可好,朝廷还没说要战,你却主动请缨要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你说明白啊!” 云离满腔都是怒火。 如若亓官修只是想建功立业,那是人之常情。堂堂七尺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就是他自己也想啊! 可是亓官修这件事办得看起来毫无理智可言,完全是在冲动行事,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是想建功立业,更像上赶着送死。 这就把云离最近的不快全逼了出来:“你近来一直很奇怪。躲躲藏藏好几回了,不少事你都藏着掖着。那些我都可以不问,可这个人命关天的事,你得给我说个清楚!” “云离。”亓官修叹了一声,上前一步也想坐下,但云离只道他要继续收拾东西,立刻一伸手作势按死了衣箱。 亓官修止了步,静默须臾,说:“我只是在想,如若我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去建功立业,父皇看着、全天下都看着,总有一天,他们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达成自己的心愿。” “亓官修你……”云离滞住,被他一句话说得心里不是滋味。他有些烦躁地捂着额头缓了会儿,复抬起头,“可你不能这样!这是送命的事,为了建功立业把命丢了不划算,我也不想你为了给我求个名分一次次涉险!” “可我不涉险就是给你留后患。”亓官修的口吻淡泊得近乎冷漠,“快让开,我今晚就要去军营。” “不行!” “你不让开我就只能省掉传功治病的时间,你忍心?”亓官修挑眉。 云离:“……” 他终于让开了,杵在旁边一语不发地看着亓官修继续收拾,想再发火也发不出来。 门口的宦官相互看看,都识趣地重新退到了一旁。 他们才不会再这会儿不长眼的上前说帮忙替五殿下收拾呢。府里下人这么多,五殿下非得自己动手,显然就是为了手头能有点事,避免与云离继续这个话题。 这种冷寂直至到为亓官修传功治病的江湖人士到来时才打破。今天来的这个刘能恰好话格外多,跟亓官修能聊,跟云离也熟,气氛可算松快了点。 刘能盘膝慨叹说:“又上战场?人家成婚要聘礼要钱,你们成婚要命啊!要我说,你们就是生错了地方,普天之下数你们皇家规矩多。要搁江湖上可就容易了,五殿下您贤名远播,谁在意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要我看云离就不差,上回他为了帮您只身回家遭那个罪,这就让人佩服!” 这话让人听着高兴,同时也令人伤心。亓官修和云离相视一望,又齐齐叹息,皆觉得刘能这话不无道理。 是啊,可不就是生错了地方?世界这么大,必不是人人都在意这样的事的。他们如是生在别处,未必非得是江湖,是个规矩不那么严苛的番邦异族也可以,就大可不必为此而这样痛苦。 亓官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不顶用。我前阵子也想着带云离去别的地方,但七弟说得对,一旦被寻回来云离便是死罪……还是在当下多尽一份力,看能不能寻个出路吧。”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能也跟着摇头,耳闻有人叩门就噤了声,云离问外头:“谁啊?” “云公子。”外面是个宦官的声音,“司姑娘来了,说有事跟五殿下商量,殿下现在方便见人吗?” 云离看向亓官修,亓官修一哂:“司姑娘也不算外人了,请进来吧。” 于是,司妍第一回目睹了亓官修被传功治病时的样子。 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背上。他上身连件中衣也没穿,一颗颗汗水向下淌着,额上的则滴落到洁白的中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