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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色的部分……分明就是塑料质的。 她忐忑地望向亓官仪:“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不知道。”亓官仪坦言道,“梦里有个人告诉我,童蕊要害你,说把这个东西从她颈间刺进去,按下蓝色的按钮就能解决掉她,你就安全了。” “谁说的这话?!”司妍没由来的浑身冒冷汗,看看他递来的那东西,用手碰了碰两端的金属针,“这会扎死人的吧……” 亓官仪沉思未言。 “你别瞎想啊……童蕊好端端的害我干什么?一个梦而已,别当回事。”司妍手里捏捏那个盒子,又说,“这个……我收着行吗?如果童蕊真要害我,我拿它防身,你别直接做什么。” “嗯。”他短促一笑,翻回来揽住她,“我也没全信。只是我们添份小心也没错,所以我加派了人手来护你,你近来与童蕊打交道的时候也多加注意。” “好……”司妍应下,一头扎进亓官仪怀里,意有所指地说,“你若再遇到什么怪事、做了什么怪梦……也及时告诉我一声?” 她觉得这件事蹊跷,一来想多了解一些,二来觉得或许该问问JACK。 亓官仪搂着她,越想越没有睡意。 梦里的一些可怕之处他不敢跟她描述。最可怕的部分在于,那个梦太具有蛊惑力了。 现下跟她这样聊着,他从理智上赞同她的说法,知道那场梦没什么可信的地方。但当时在梦里时,他被那个声音勾得充满恐惧、信得不由自主,他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说不清那个声音到底具备什么奇怪的力量,可就是那样的让他无可抵挡。 若不是后来他强作冷静地问了一句童蕊在做什么,听说童蕊一直熟睡未醒……他可能真的会着魔似的把这东西刺进童蕊颈中,根本不会多想。 . 卫轩帐子里,童蕊如常拎着早饭进来,却头一回刚揭开帘就被人猛拽进去,接着径直被按到榻上! 童蕊惊声尖叫,手里的食盒早已摔倒地上,外面的侍卫闻声闯入,明晃晃的刀刚出鞘,卫轩一声厉喝:“出去!” “你……”童蕊惊魂不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又看看那些摸不清状况的侍卫,心里矛盾几番后终于站在了他这边,“你们出去吧,没事。” 侍卫退出帐外,童蕊见卫轩仍不起来,推着他的肩头怒斥:“你抽什么风!走开!” “小蕊。”卫轩反手按住她,盯了她一会儿后,别过头一喟,“你看,纵使我现在身体不济,若偷袭于你,你也没有反击之力。” “你到底抽什么风啊?!”童蕊一拳砸向他,睃见他肩头的伤时又猛地一偏,落在了他臂边,“谁没有反击之力了!我这是根本没反击好吗?不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但卫轩没有理会她的这番抬杠,松开她坐了起来,继而黯然一喟。 “……到底什么毛病啊你?”童蕊也坐起来,推推他,“有话直说好吗?这么一惊一乍的吓唬谁啊?” “小蕊。”卫轩睃了她一眼又迅速挪开目光,盯着地道,“你以后……别过来看我了。” “啊?”童蕊一惊,继而蹙眉,“为什么?” “反正你本来也不喜欢我,何必这么勉强自己呢?我知道你是因为跟司妍有什么交换才来的……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她说清楚吧。”接着他看向她,“你就跟她说,你如果再过来,我可能会伤到你。比如刚才那一出,就有侍卫可以作证。” “什么鬼?”童蕊听得云里雾里。 卫轩的目光牵引着她的视线看向几步外的案桌:“昨天我梦里出现了一个人,告诉我说你不喜欢我是因为与另一个世界有羁绊,但如果我把那个东西刺进你的脖子里,就能结束那种羁绊,你就是我的了。” 童蕊愕然。 “然后出现了另一个人,告诉我说那东西会伤到你,便把它拿走了。”他说着再度看向她,“可是今天早上,它又出现了。” ……这都什么奇葩剧情? 童蕊情不自禁地往灵异事件上想,周身一阵恶寒。 “梦里让我伤你的那个人,很会蛊惑人心。”卫轩望着那个白色的奇怪物件缓了口气,“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私心真的伤到你,你离我远点吧。” “卫轩你……” 童蕊有点意外。按他的说法,按梦里那人的话做,她就会跟他在一起,他也那么想留下她,却完全不想尝试? “如果第一个人说的是真的呢?”她带着几分好奇探究道,“假如这件事并不会伤到我,又能让我留下呢?” “你没提过你与另一个世界的羁绊,但我想那应该对你很重要?”他看了看她,“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想一刀两断早就断了……没断就是不想,那我凭什么动手?” 他说得言简意赅,好似这只是一个十分易懂的道理。 但童蕊看看他脸上的疲惫,不难看出他必定苦思了一整夜,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让他没少受煎熬。 “那‘另一个世界’,我……” “你别告诉我了,没什么意义。”卫轩一哂,眼中忽地添了些决绝,“帮我请七殿下来一趟可好?我有些事想同他说。” . “但求速死?”片刻后,亓官仪听完卫轩的请求,眸光微凛。 他打量了卫轩两眼,在桌边坐下:“你听说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提这种要求?” “没什么。反正我回京也是一死,殿下您直接拎我的项上人头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卫轩说着走到亓官仪身边,弯腰刚一触他腰间的佩剑,亓官仪迅速抬手按住。 这件事不对。他急到想替他取剑,就为求死?这也太急了。 “这是我军的军营,你最好别妄做隐瞒。”亓官仪逼视着他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在侍卫进来后又道,“你可以自己说清楚,或者我让他们审你。” “别这么紧张。”卫轩苦笑一声,“我保证没有隐瞒任何公事,想求速死完全是因为……心上人。” “因为心上人?”亓官仪扫了眼他身后矮柜边的帐布上刚开出的一道不起眼的细缝,见童蕊连连作揖示意他继续套话,就又坐了下来,“如果是因为童蕊总阴阳怪气地说你还不如去死……那我觉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当真。” “不,不是因为这个。”卫轩平静地看着他,“是我昨天做了场噩梦,梦见了一个怪人。” 噩梦?! 亓官仪面色骤然一变:“什么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