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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我冲破我。我不是神话,很快就会被追赶上了。” “但是从未被超越。” 温斯顿笑了。 第二天,沈溪就投入到了团队工作之中。她的到来让总工程师霍尔先生的精神看起来更好了。沈溪怀疑就算让他去参加环城马拉松都没有问题。 有什么灵感从沈溪的脑海中闪现而过,但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一整个早上,她都保持着靠坐在椅子上沉思的状态。 熟悉沈溪的工程师们都很有默契地不曾打扰她,直到中午车队的赛车手凯斯宾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来到了沈溪的门边。 他刚要开门进去,就被阿曼达叫住了。 “凯斯宾,沈博士在思考呢,你别打断她。” “思考?你怎么确定她不是思考着思考着就睡着了?”凯斯宾拽拽地说。 凯斯宾今年刚满二十一岁,有着一头淡金色的发丝,以及帅气的脸。亨特去世之后,车队陷入了低迷状态,另一位车手也离开了车队,这对所有人都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 那时候的凯斯宾在f3很有名气,不少车队都看好他,但是他却选择了马库斯先生抛出的橄榄枝。 当时有记者采访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其他更有实力的车队时,凯斯宾的回答经典而高傲。 他说:“车手也许不是决定哪个车队领先占比最大的因素,但却是一个车队的灵魂。而马库斯先生的车队,需要他这样年轻的血液和有力度的灵魂。” ☆、第40章 许愿要你一直留在这里 去年凯斯宾在日本铃鹿一鸣惊人,拿下了第三名,接着在美国的奥斯丁在位置不利的情况下一路赶超,以第四名的成绩冲过终点。媒体开始正视这位年轻小将的选择,冠以“天才”的标签。 凯斯宾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名号:“天才的赛车手,就是要有天才的团队。” 这个时候,媒体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沈川生前设计的最后的引擎,也意识到之前低调的甚至于从不被承认才华的沈川离世,对于一级方程式来说事多么沉重的损失。 当然,凯斯宾在车队,用沈溪的话说就是“横着走”的,高傲张狂,阿曼达经常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长不大的小孩”,而技师们则称呼他为“小王子”。 此时,他以横行无忌的小王子的本色,拧开了沈溪办公室的门,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闭着的眼睛,咳嗽了一声。 但是沈溪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凯斯宾伸出手,握住沈溪桌上的马克杯,里面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他的眉心也跟着蹙了起来。 “喂,沈博士,我来了!” 凯斯宾晃了晃沈溪的肩膀,沈溪的身体一僵,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蒙地看着凯斯宾。 几秒钟之后,沈溪这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阿曼达也走了进来,有些不爽地说:“凯斯宾,你打扰到沈博士了。” “这怎么是打扰呢?她的咖啡已经冷透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万一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呢?我怕她挂了。”凯斯宾说。 沈溪抬了抬眼镜回答:“你这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啊,凯斯宾,你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还是对赛车有什么要求?”阿曼达问。 “我没什么要求,就是来嘲笑沈博士的。”凯斯宾用鼻子发出一声哼,“放着我这样的天才,去追求什么过气的赛车手,结果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背着包回来了。” 沈溪歪着脑袋看着凯斯宾,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阿曼达好笑地说:“喂,你好歹尊重一下前辈们行吗?埃尔文·陈出名的时候,你还在开卡丁车呢!而且他现在还处于赛车手无论体力还是精力的黄金年纪,如果回归的话,以我们的赛车设计水平,回到前十的位置不在话下。” “但是他没有回来。有才能的人很多,但轻易离开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凯斯宾凉凉地说。 “为什么你听起来像是在讽刺我,但又像是在安慰我?”沈溪说。 “安慰?我怎么没听出这个臭小鬼在安慰你呢?”阿曼达看着沈溪,发现沈博士的思维走向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我……我才没有安慰你!我只是在提醒你,你们设计的赛车是我在开!之前拿到积分的人也是我。”凯斯宾用“警告你”的目光看着沈溪。 有点凶狠,但是沈溪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你干什么?” “你真的好像霍尔先生养的吉娃娃卡蜜儿。卡蜜儿就要生孩子了,如果有小公狗,就叫凯斯宾好了!”沈溪很认真地说。 凯斯宾的眼睛越睁越大,半张着嘴,像是被雷劈中了。 “闹了半天,原来你是嫉妒了啊!”阿曼达恍然大悟。 “我……我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凯斯宾的脸已经红透了,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像是要爆出来一般。 “你嫉妒埃尔文·陈啊!你怕要是他来了,沈博士的关注点就不在你的身上了。你还担心你在车队小王子的地位不保。” “你脑子被门挤了吗?我才没有嫉妒!”说完,凯斯宾就哗啦一声关上门,迅速离开了。 阿曼达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哎呀,看小王子吃瘪的样子实在太爽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他每周都要来一次研发团队……然后每次都要在百叶窗的缝隙里偷看你回来没有,如果没看见你,他就继续臭着脸。他还弄坏了我们的饮料机和咖啡机,还弄坏了仪表师马克精心收藏多年的汽车模型,简直像是处于月经周期中的破坏王!” “凯斯宾是男的,他不会有月经的。”沈溪纠正说。 “这是个比喻!表示他那段时间就像处于月经中的女人一样暴躁。” “我也是女人,我来月经的时候只会犯困不会暴躁,你的比喻是不恰当的……” 阿曼达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我们就不要讨论月经这个话题了!听起来很猥琐!” “是你先提的……” 两周时间过去了,周六沈溪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一边用力吸着酸奶。 门铃响了起来,沈溪低头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把拖鞋踢到沙发下面去了。那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住院的时候,陈墨白来看自己,也是坏心眼地将她的拖鞋踢到床下。 眼睛酸了起来。 沈溪干脆连拖鞋也不穿了,直接光脚来到门口,从门洞里看到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