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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董雪愣是将江孟真往另一个方向拽,还恶狠狠地看着她。王阳进了水的脑子总算是恢复点正常,最后还是由着董雪将人安排在了郝澄房间隔壁的厢房。 看着江孟真被拖进去,好在她住的这条街邻里不是很爱热闹,郝澄看了一下周围,便火速地关上了门。 等进了屋子,她才发现自己衣摆上沾了一片暗红的血迹,唬的她心下一跳,难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了重伤? 郝澄当下撩开自己的衣摆,看着光滑毫无伤痕的小腿半晌,这才后知后觉地将衣摆放下来,血不是她的,那是谁的? 她很确定出门的时候是干净的,乔木一直活蹦乱跳的,绝对不可能受伤,即便受伤也不会把血蹭到她身上,那就肯定是江孟真的了。 郝澄皱起眉来,这男人肯定是和她犯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一身血,现在又受伤,这不是给她找晦气吗。 她气势汹汹地进了屋子,却见王阳蹲在屋子外头守着,还面红耳赤得厉害,见郝澄过来,她连忙站起身来:“主子,我去帮忙烧热水!” 说罢她便迈开腿,匆匆忙忙地跑向了院子里的大厨房,郝澄被她的反应搞的一脸懵逼,但定了定心神,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董雪对江孟真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但是他心肠不坏,又见这真是主子的客人,将人扶到床上之后倒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特别是发现江孟真是因为什么原因昏倒之后,因为感同身受的缘故,他动作更是轻柔。 见郝澄进来,他站起身行礼,又踌躇地问了一句:“容小的冒昧一句,能否告知奴,这位孟公子是主子什么人?”郝澄是个宽厚的主子,他才敢斗胆问主人家的私事。 “没……”没什么关系,郝澄原本是想这么说,但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盘算,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是我一位远房表哥,因为某些缘故分开了一阵子,他如今寻来,应当是想投靠于我。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姓孟?” 她记得很清楚,这人一见着她就倒了,她也没和府上两个人说过这男人的姓名。 远房表哥,听起来有薄薄的血缘关系在,但表哥表妹间成婚的可不少。董雪朝床上瞧了一眼:“这位公子在主子离开不久后便来了,我们让他进来,他却执意要在外头等,我本是递了凳子出去,他也不要。” 要是换做王阳,她肯定会突出江孟真执着坚韧的一面,但董雪对这男人没有好感,他也不傻,自然知道江孟真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三言两语,立马点明江孟真的心机叵测。 这人并不像表明的纯良,这一点郝澄一直知道,而且对方作弄了外头的人,还会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描述,因此董雪这么说,她倒也没怎么觉得意外。 郝澄看到江孟真那张苍白无比的脸:“我方才衣摆上沾了他的血,他可是哪里受了伤,需不需要请大夫过来?” 以前家里只有她一个,那是没办法,有董雪在,她自然让他看这人伤口了。 她不说还好,一提,董雪有些苍白的脸一下子就成了个红番茄,明明平日里也是个爽朗泼辣的男儿家,一时间竟扭扭捏捏起来:“不用叫大夫,就是男儿家的那个,哎呀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我先去熬一碗红糖水,既然这位孟公子是主子表哥,还劳烦主子先照看他了。” 他用蚊子一般小的声音把这段话说完,郝澄还没反应过来呢,董雪就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撒开脚丫子跑出去了。 郝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瞬间觉得一道天雷劈向了她的天灵盖,雷得她外焦里嫩。 她知道这是女尊世界,男人生孩子,受书生影响,看到大街上大着肚子的男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男人来大姨夫也不奇怪,可那只是听说,没见过。如今真碰上了,她只觉得非常尴尬。 这事情本来就是闺中男儿家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对男人启齿,即便是郝澄生活的世界,女生间说起来这种事情也是小小声,而不是大大咧咧。 原来的书生是个不关心外界事情的,接触的男人也不多,郝澄一接手她的烂摊子,唯一接触过的男人就是江孟真了,当初大夫倒是提了一句,但后来两个人相处一个多月,江孟真又没有过这种事情,她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董雪倒是个正常男人,但进府的时间不长,也没那么娇贵,便是天葵期间,也不会和她说。 如今真碰见了,郝澄只觉得新世界的大门徒然打开,血液一下子冲向脑子,脑袋里头好像是炸开了烟花。 她低下头再次瞥见自己衣摆上的血迹,连忙冲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换了染上脏污的衣服。 女人来大姨妈的原理她是知道的,上辈子她没少因为这个讨人厌的“女性亲戚”痛得打滚,她同宿舍的同学来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去医院做手术切割zigong。 这个世界男人生子,确实是会有类似大姨妈的东西。可男人,血从哪里头流出来的?难不成是从丁丁?丁丁飙血,想想那场面,她就觉得目不忍视,乌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一大堆,郝澄自己都想不下去 。 没办法,这事情还是比较隐秘,很容易脑洞一歪就开污,在房间里坐了半晌,郝澄最后还是顶着一张红脸走了出来。 江孟真都为这个痛昏过去了,她估摸着红糖水作用不大,还是出去请个大夫回来看看比较保险,说不定还能和大夫探讨一下原理。 第27章 027 想着“孟臻”也不是大毛病,郝澄特地多跑了两条街,请了位看着就很好说话的老大夫过来,中途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您可有关于男子生育方面的医书” 医书方面肯定记载了这种比较隐秘的事情,她自认问的比较委婉,结果老大夫还是一副古怪的眼神瞧她:“你先前说病人是你的何人?” 郝澄愣了一下,答道:“他是我一远房表哥。” 老大夫一甩长袖,一副愤愤然表情:“事关男儿清誉,他既然不是你家夫郎,你问这个作甚!老妇瞧你是个读书人,怎么思想如此龌龊下流。” 郝澄被说的一脸懵逼,她只是想研究研究这个世界男人的生子方式而已,明明如此纯洁,怎么就龌龊下流了。 肯定是这老大夫自己想歪了,还反过来指责自己。不过考虑到还要让人来看病。她也只好神色怏怏的闭了嘴,把那只不停挠她心肺,名为好奇心的猫强行地关在了笼子里。 反正这些人不肯说,到时候她去书店,总能找到资料的,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