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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离她远远的,不给她带来麻烦,便是于她最好的报答。 现在她都表达的这么清楚了,江孟真这般心思剔透之人,不可能听不懂她的拒绝之意。 郝澄的言下之意,江孟真当然听懂了。不过郝澄只说了这么几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话,他便就此放弃,那也便不是他了。 他凑得越发近,郝澄几乎能够感受到他说话呼吸出来的气息。对方黝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瞳孔,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眼神仿佛轻易就让人能够沦陷下去。 他凝视着郝澄,因为尚未恢复完全的缘故,声音还有些低沉沙哑。但正因如此,他声音越发具有蛊惑力:“救命之恩,本就当以身相许才是。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够美,不符合你的心意。” 郝澄有些愣怔地看着面前被放大了几倍的脸。 这几日来,江孟真似乎越变越好看,她今日是头一次这样近而仔细地观察他的脸。 越看越觉得,他的容貌很美。并不是雌雄莫辩的阴柔美,而是带了几分英气,有种超越性别的美。 他的五官其实十分深邃立体,每一处都如同大理石雕刻一般精致。 对方的眼睛像是清澈溪水浸润后的黑曜石,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两把小扇子,活生生的一个睫毛精。 他的鼻子也是又高又挺,得到了修养以后,嘴唇也恢复了光泽,像是娇嫩的玫瑰花花瓣。 肌肤的细腻程度也不消说,要不是书生年轻,壳子也还行,这个世界对女子的要求是才而不是貌,她铁定得在这么个男人面前自卑。 对着这么一张脸,郝澄很难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他不美,便撇过头去:“美又与我何干?” “你既然并不讨厌,那为何不能接受我的报恩?” 这句话他说得极其温柔缱绻,明明是句普通的话,愣是被他说得极其暧昧。 郝澄都想掰开他嘴看看,看看这人嘴巴里是不是长了什么钩子。 江孟真靠得她这般近,侵略的姿态摆得十足,让她觉得这样实在不悦,她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么弱势下去,便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如果我就是不接受呢,不接受你想要对我如何?” 先前她语气委婉,是怕伤到对方的自尊心,毕竟这个时代容易玻璃心的是男人,但江孟真显然并不能划分进脆弱的一类里,她想要摆脱他,也总得撂下来几句狠话。 “我便是不喜欢你,你又当如何?一身相许便是报恩,那若是你是女子,我也得枉顾世人颜面娶你不成?” 她顿了顿,清澈的眼眸里添了一份阴郁:“你便是再美,我不喜欢,也不会和你欢好。若是你的报恩,就是强迫别人喜欢你,那我宁愿自己救的是只阿猫阿狗。”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全然不复方才的温和。江孟真虽然胆大妄为,敢做许多旁人不敢的事。 但在情的方面,他一点经验也没有。兴许这世间最强势的男人,对上真正喜欢的女人总是束手无策的。 而且她还那么年轻,他不过是个嫁过人的老男人。在那一瞬间,江孟真竟感觉到了几分自卑,他的贝齿咬住下唇,搁在墙上用来禁锢郝澄的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郝澄见状,便乘机推了他一把,顺利地从墙角脱身。 江孟真似乎是真的被伤到了一般,明明有姿势上的优势,他还是很轻易地被她挣脱开。 而且她方才推的时候,只是轻轻一用力,对方便接连着倒退了两步,差点就摔到了地上。 这巷子很窄,窄到江孟真倒退两步背部便贴到另一面墙上。郝澄并没有像江孟真以为的那样趁机跑掉,而是换了个姿势,用双手搁在对方的腰身两侧,牢牢地把人固定在墙上。 她的个子比江孟真要高,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么圈着他,更是毫无违和感。 把人壁咚到墙上的感觉确实很爽,也难怪她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男主角喜欢这么做。 郝澄心中暗爽,面上却很严肃。 看到江孟真有些呆楞的模样,她心下又柔软几分。 江孟真显然还是没有从冲击中反应过来,她又接着问:“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男人眼神被点亮了几分,应到:“江孟真,我真的是叫这个,没有骗你。” “你可有过婚配?莫要骗我。” 江孟真乖顺答到:“曾经有过一个,不过她几年前便死了,这几年我始终只一人。”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不介意这些的,他紧紧抿些唇,原本想着卷起衣袖,让对方看见他右边肩膀上,象征着男子贞洁的凤蝶。 但郝澄现在的态度她琢磨不透,又担心给她看了又受到羞辱,唇抿得越发紧,最终什么也没说。 江孟真不过二十八岁而已,还很年轻。书生的壳子虽然才十八但她上辈子和江孟真差不多年纪,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他老。 她只担心江孟真脚踏两条船,名义上还是人家夫郎。 晋朝人口不多,还是很鼓励寡夫再嫁,江孟真有没有过妻主不重要他现在没有,对郝澄来说就够了。 她倒不是很讨厌江孟真,只是这个世界婚姻关系毕竟不同于现代,有了关系,处不来,也不是说断就能断,她作为女子是得对人家一生负起责任来的。 她本来就需要慎重,也不喜欢别人这么逼自己,偏偏江孟真一步步逼她,强势得实在让她不喜。 “如果和我在一起,你能保证你的身份和你曾经的妻家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江孟真眼睛更亮了,定定地看着她:“我保证!” 郝澄温声道:“你知道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吗?” 江孟真下意识摇摇头:“不知道。”他的前任妻主给他的只有羞辱,在郝澄之前他未曾动过心,接触到的妻夫也多是政治联姻,那些人之间只有利益。 他又怎么会知道男女之间如何相处,只能依着自己性格来试探,一步步前进前进再前进! 真是,郝澄这会气也消了:“既然不会,那就要学,你总是这样逼我,我自然是不开心的。” 江孟真呆楞无害的样子实在可爱,她动手撩起男人滑落的一缕发丝,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它捋到男人白玉一般的耳朵后面。 江孟真的身体都紧张得僵了起来,郝澄心下微动,紧接着又轻轻地抬起对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在那柔软温热的唇瓣印上来的时候,江孟真引以为傲的聪明脑瓜子,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