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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澄瞧着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好不好吃?” 江孟真点点头:“很甜。” 郝澄便笑起来,眼睛眯成一弯弦月:“我就说,看那大娘的手艺很不错。” 她在江孟真咬过的地方直接吃了一大口,那种甜香糯软的味道立马盈满了整个口腔。 等到香喷喷的烤地瓜被咀嚼之后吞下肚,郝澄才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真好吃,我都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手艺的烤地瓜了。” 这还是她到异世以来头一回吃这个,前世街上卖的烤地瓜因为原料的缘故,闻起来虽然很香,但滋味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江孟真看她的样子微微笑起来,先前他还为两个人年龄差而心塞,不过这个时候却释怀了。妻主小些也无妨,他的性子本就不适合那些年长沉重的女子,郝澄这样大事沉着稳重,小事活泼些的最好不过了。 心上人就在身边,用情意绵绵的眼神瞧着你。江孟真也暂时抛却大家公子该有的矜持,和郝澄你一口我一口地分掉了那两只份量不小的地瓜。 当然基本上是郝澄一大口,他一小口。等到吃食被分食殆尽,郝澄已经开始捂住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喊撑。 江孟真吩咐自己带过来的下人给郝澄煮了一壶消食的茶,又用手在她的肚子上力道轻柔地揉了揉,方道:“你今日出去,见着乔家的人了,是吧?” 郝澄被他的手揉得舒服得直哼哼,听到江孟真问,想也不想便应到:“我出来的时候碰到乔榆,不过他晕倒了,我就让王阳把他送到隔壁了。方才碰到了乔木,然后后来的事情,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感情她一开始就瞧见了自己,江孟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决定对那段时间的事情避而不谈。 但乔家的事情还是要说的:“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乔木既然要害你,那也不能就让她这么逍遥。” 郝澄沉默了一会,道:“我不能原谅她,但那毒既然不是她下的,我还是希望能够保住她的这条性命。别的事情,你既然有分寸,就自己做主,不用过问于我,我不是很想听她们家的事情了。” 江孟真本来还想问那句“那乔榆呢?”,既然郝澄不想提,他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徒增两个人之间的不快。 提到乔木的事情,郝澄又想起来另外两件事:“补考的事情设在什么时候,不早些补考的话,我总觉得内心不安。” 江孟真答道:“就定下后天,你考完了,把卷子送过去,会混在其他考生试卷中一同批改。” 郝澄这才松下一口气,又追问道:“那方余呢,她的事情要怎么办?”她这次出去还去打听了方余的消息。方余似乎是平安回到家中了,而且也证明她是被污蔑的。 不过方余似乎没有她这么好的运气,因为牵扯过多,明州城省考的负责官员把事情处理得很低调。郝澄当时据理力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方余要惨一下,但好歹被捞出来了。至少保住了性命,还没有被毁了前途。 江孟真抿了口清茶,解释道:“方家涉嫌谋杀和参与科考舞弊,这个是重罪。朝廷考虑到方余是受害者,这才没有算她的责任。但方家是肯定要倒的,她领了证明,到时候和你一同重考。能不能考的中,那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不会又白浪费三年,郝澄由衷地方余高兴,她松了口气:“方家对她那么坏,受罚是自然。她能够再重考,应当是很高兴罢。” 江孟真对她这态度有些惊讶:“你也只是在牢里和她做了那么短时间的难姊难妹,而且我听说,她的品行并不是很好。怎么我瞧你,比当初对乔木还好些?” “都说了不提乔家人了。” 江孟真摆摆手,应道:“好好好,我不提。” 郝澄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和方余的相处,道:“我很喜欢方余,做了难姊难妹这个是原因之一。但她的性情和我很合得来,总觉得是那种一见如故的好友。越相处,感情只会越深。难得有这么一个合眼缘的人,我自然是盼着她也能够得到好结果。” 说的此处,她面色还有几分羞涩:“当然了,我觉得方余她长得也挺好看的。”方余的容貌,那就是个顶级的大美人啊。 江孟真的声音带了几分不确定:“你喜欢她那样的?” 郝澄点点头:“难道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好吗?” “好,好像是挺好的。”江孟真的面皮抽了抽,看来以后他不仅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 郝澄不放心地添了一句:“不过方姐再好,你也不准看上她!” 江孟真叹了口气,举手发誓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看上她的,我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 甜言蜜语,在什么时候都很受用,郝澄立马眉眼弯弯了,和江孟真亲昵了一阵,又很是恋恋不舍地走向了书房。 毕竟过几日她便要重考了,等考完了再亲昵也不迟。 几日之后,郝澄并排着和方余从考场里出来。这次偌大的房间里就她们两个,十几个考官全方位地盯着她们答卷。 生命安全有保障,郝澄反而放下心来,一路顺利地答完了交卷。 等到答完题之后,郝澄也不和方余提对答案的事情。而是问了她这几日的情况,又有些歉疚道:“我听说你的母亲也受牵连出了事,这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实在是很抱歉。” 方余摇摇头:“说起来,还是我未曾感谢过你的救命之恩。方家虽说家大业大,但于我而言,它没了反而更好。至于我母亲的事情……” 她压低声音:“也不怕你说我冷血,我母亲去了,我也觉得没什么伤心的。”她那母亲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好颜色,也从未把她看作是她的孩子。甚至为了那个毒夫,还害死了她的生父。 她在方家待着的时候,甚至有时候会恨不得方琴那个女人死了才好。见她如今落魄,不抚掌叫好就不错,又怎么可能会伤心。 那日方家被抄家,她一直是冷眼旁观。只是这些事情,她是不准备和郝澄说的,免得对方失望。 郝澄摇摇头,又和她交谈了一阵,越发觉得两个人兴趣相投,是难得的知己。但可惜的是,她在这里也呆不了几日了。 她解下自己腰带上的一块羊脂玉:“和方余你相识一场,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过过几日我便要远赴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和你相见。这玉佩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就当是赠礼。” 方余接过她手中的玉佩,将脖子上用红绳挂着的一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