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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酱来做水馒头的馅。接着她又命下人取了一些冰出来,有些已经有馅的就不再加黑糖浆,没有的则在透明柔软的水馒头上均匀地浇上一层。 其实也没有做太长的时间,郝澄就大功告成。她让江孟真转过去,把这些水馒头从模具中倒了出来,按照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在盘子上摆出极其好看的图形,这才让对方转过来,和她一同从热气腾腾的厨房转到放了冰降温的卧室里,好好的尝试她的手艺。 因为郝澄吃过了东西,所以基本上这水馒头她是看着江孟真吃,偶尔他用勺子弄一小勺递到她的面前,她也笑意盈盈的含住勺子,一口口地抿了进去。 吃了自家妻主做的东西,江孟真的心情才好了一些。他又喂了一口郝澄,踌躇了一会,方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第69章 郝澄咬了一口冰镇后的水馒头,感觉冰凉柔软的葛粉在自己的口腔中化开,还带着红豆沙的甜味,满足地叹了口气,她才道:“你想讲什么呀,直接说就好了。咱们两个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孟真看了看周围,令道:“竹青,你把其他人带下去。” 搬了个凳子待在冰盆边上的扇风的竹青忙站起身来清场,等到屋内只剩下郝澄和江孟真两个。他方开口道:“过些日子便是殿试,依着妻主的本事,定然榜上有名,入仕为官。” 郝澄不好意思挠了挠耳朵:“还未曾殿试,入朝为官,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江孟真笑了笑,又道:“我不曾问过妻主的抱负,今日就想问一问,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能够让你身居高位,但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另一个是安安稳稳,但可能需要奋斗很久才能上位,你想会如何选?” 这一问,一时间还真把郝澄问住了,算了算她上辈子当过最大的领导,也就是高中的班长、做主厨倒也算领导吧,但那是师父带徒弟,和做官相差很大她抿了抿唇,道:“我不知道夫郎到底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是若是我选,我会选择第二种。原本我入仕做官的动力,是为了让夫郎能有更好的生活,也让世人知道你没有选错人。” 实际上,若不是遭遇了江孟真,她可能就会考个举人的功名,有了功名傍身,便安安分分地做个酒楼的老板。做自己喜欢的吃食,娶个温婉的夫郎。 但和她在一起的是江孟真,对方出身是世家大族,还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过来。即便是她什么都不做,只靠着夫郎的嫁妆,都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但如果只是个厨子或者是普通的酒楼老板,江孟真的地位自然不如先前,说不定还要被那些他以往的玩伴瞧不起。 这话,便单纯是甜言蜜语,那也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感动。更何况郝澄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江孟真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若非因为他,郝澄根本就不可能会费这么大劲想去博功名。江孟真听得酸酸的,眼眶都有点湿润。 郝澄并不是很喜欢男人哭,他垂下眼睫来,为了掩饰眼泪,忙挑了个橘子口味的,往口中塞了一口水馒头。 然后含糊不清地道:“这个好酸,害得我眼睛也很酸。” 不至于吧,郝澄将信将疑地用筷子夹了一个,橘子酱做的夹心,酸酸甜甜的,怎么也和好酸挨不上边啊。 可能江孟真不能吃酸,也可能是他先前吃了甜的,现在才觉得特别酸,郝澄也没有多想,用小勺子从水馒头中间挖了最甜的芯到江孟真嘴里:“那吃点甜的就好了。” 喂完了,她又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如果只是为了她的理想抱负,完全没有必要关起门,还把房内的下人都赶出去。他方才是,江孟真拿帕子擦了擦嘴,方道:“是还有一件事,昨日你不是说,你撞见十三帝卿了。” 郝澄点头应道:“应当说是他撞到我身上来,怎么了,你怎么说起他来。”江孟真总不至于是吃十三帝卿的醋吧,那么娇小的一个少年,毛都没有长全呢,她又不是恋童癖,怎么也不至于对十三帝卿感兴趣。 江孟真放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道:“她不是帝卿,而是皇女。” 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她可没有忘了昨日的时候,那位帝卿穿的是女装,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男孩扮女装。而且她没记错的话,那位冰心表姐也说,这是十三帝卿。 今日江孟真却突然说对方是个女的,什么时候女孩子也能够做帝卿了。见郝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江孟真又肯定道:“她确实是女子。” 郝澄追问道:“今日你出去,回来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是不是因为突然得知了这个消息?” 江孟真点了点头,郝澄心下感叹,果然如此,转念一想又觉得有地方不对,成功地抓偏了重点:“那你告诉我,你如何得知她是女子的?” 像十三帝卿这个年纪的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男女,那个喉结那么细小,有些女子喉珠明显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会看起来像是有个小喉结。 那想要甄别男女,只能从比较隐秘的部位了。看那个十三帝卿个子娇小,指不定还没有开始发育。上半身要是和男人一样的平平,那岂不是就要看下面。 江孟真和对方虽然是表兄妹的关系,可她也没有忘了,这又不是讲究近亲不能结婚的现代,反而是家族能为了所谓血缘的纯度,反而乐意让表兄妹表姐弟结婚的古代。 那十三帝卿算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一想到自家夫郎居然要看一个陌生女子的下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也蹭地一下子就变了。 江孟真看她神色,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忙解释:“她就脱了一下上衣,我就撇过脸去,其他不该看的地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郝澄的神情缓和一些,但还是表情臭臭的,浑身上下都写着几个大字:“我!不!高!兴!” 江孟真连忙安抚她,郝澄慢慢才缓过来又连着提了好几个条件:“你以后少和她接触!还有,除了我之外不能看别的女人,她脱光了给你看也不行!” 江孟真哭笑不得,但还是连连允诺:“这是我一时猝不及防,不然她那种干瘪的身材,我看她作什么。”看了他还长针眼呢。 他这么一说,郝澄脸又气鼓鼓地:“你这话的意思,不是干瘪身材就能看了吗?!” 江孟真连忙摇头:“不看不看,再貌若天仙的人我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