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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解决。 如果直接凭着权势让于锦承认抄袭,免不了有世人会恶意揣测她纯粹以权势压人,这回为她的创作之路添上污点,而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来牺牲自己的前途,并不在值得。 等郝澄满怀着阴郁回了家,一个纤瘦修长的人影正站在门口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郝澄突然就觉得酸酸地,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冲冲地冲到了怀里。江孟真一下子没有防备,就被自家妻主给压到了墙上。 “怎么了?”他柔声地询问。 因为这个温柔的声音,郝澄的委屈和被喜欢的作者抄袭的难受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眼睛有点泛酸,但因为融入这个世界的缘故,强忍着没有掉眼泪,只是声音有些哽咽,还有些委屈:“没什么。” 委委屈屈的一句没什么,又激发了江孟真的实在不多的父性,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小妻主柔软的发顶,无奈地叹了一句:“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第82章 即便是妻夫,这在外头也是不好太亲密的,所以郝澄和江孟真只是温情脉脉地相拥了一会,等着郝澄心绪平复了,两个人便进了府门。她们肩膀之间隔了二十公分的距离,看着只是凑得近一些,但那宽大的袖子下面遮掩的手却相交紧握在一起,姿态极其亲密。 郝澄进来之后,江孟真自然提及了她与于锦见面的事:“你和她见到了,她怎么说?” 郝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清苦的味道,回味过后,舌尖又有一点点的甜。 茶的温度把握的刚刚好,这种醇香的味道也只有她家夫郎能够泡得出来。郝澄心静了几分,将茶杯放下,她酝酿了一下情绪,道:“她是承认自己抄了,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倒也不能教她如何。” 郝澄学舌了一番,没有刻意的添油加醋,但因为心中愤懑,倒还是把于锦说得恶劣了几分。 江孟真直接拿过她饮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蹙了蹙眉:“那你准备怎么办?” 他倒不是没有对付于锦的法子,实际上于锦不过是一介布衣,虽然能够写两个话本子,但没有到太出名的地步。都说民不与官斗,就算不动用他的那些势力,凭着郝澄的身份,也足够轻易碾压于锦。 不过郝澄的意思是,并不想以势压人。他也不想在自家妻主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偶尔柔弱一些,也要让郝澄自个做主。 郝澄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着把那于锦扒光了扔街上去,不过我毕竟刚刚上任没多久,在朝廷根基还不稳。那于锦虽说是读书人,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要是和我们缠上,虽然说解决也不算是大问题,但多少是麻烦,为了这么个人,弄脏了自己的手,实在是不划算。” 江孟真没说别的,只附和道:“妻主说的是,为了这么个人,确实不值得。” 郝澄又揉了揉额角:“不怕夫郎笑话,我这个人,心眼比较小,而且还记仇,凡是谁招惹了我,我定然要报复回去,否则的话,这心气难平。” 谁坑了她,她要么当场,要么随后就报复回去。报复完了,把事情和人都忘了,自此两不相干。她不会去主动坑害别人,但若是别人坑了她,她也不乐意吃这个哑巴亏、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郝澄都是这么个性子,只不过上辈子没有这么森严的阶级制度,这辈子她处处有顾虑,行事也不能太乱了规矩、江孟真唇角微弯,笑道:“妻主这是直率,真性情。” 郝澄都快让自己夫郎夸得怪不好意思了,她也不说什么性格上的话,只问江孟真:“京城中有没有能够鉴别字迹新旧程度的?”没办法,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电子通讯工具江孟真迟疑了一下,应道:“有是有,只是那位老先生脾气不是很好…” 她要的就是脾气不好,有个性:“那,那位老先生在城中名气如何,公允度如何?”她要的可不是什么用点钱就能轻易收买的人。 江孟真道:“那人名气挺大,至少在文人圈子里是极其有名气的。不过妻主要这个人来,是为了鉴别你和那于锦的文稿?她大可说自己直接写的,并无文稿。而且你逼着她把文稿交出来,她也可指控咱们家仗势欺人。若是做偷盗之举,那更不好了。” 郝澄的顾虑他也明白,但如果行这一条路的话,不就和郝澄当初的目的背道而驰了,那还不如直接以势压人,让那个什么书坊把于锦给逼出来,再让于锦吃够了苦头,她就能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而且这种事情,只要上下暗示就够了,随口打点一下,又不用耗费什么力气。何必这般曲折,还讨不了好。 思及此处,他不等郝澄开口,当下补充道:“妻主性子柔善,想着光明正大地回击是好事,只是这不管是 官场还是市井之间,哪有那么绝对的公平。你对旁人公平,但要是于锦处在你这个位置,绝对会以势压人。” 他叹了口气,尽量用委婉的语气道:“妻主光明磊落,这个我自然是知晓,但你想想,是这些小人先不磊落再先,咱们干嘛要对他们那么好呢。” 这不是因为习惯问题嘛,毕竟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她从小在比较光明的环境长大的,即便是在社会上也受了苦,但真没有碰到过拿权势压人的,要斗争起来,也不会像这个世界要死要活的。 原本郝澄是打算去亲自请那位鉴赏大师的,听江孟真这么一劝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下就打消了念头:“夫郎说的对,是我太欠考虑了。” 她揉了揉额角,凑过去江孟真身边,倚靠在他有些单薄的肩膀上:“京城到底是不比杏花村那种小地方,我来这里虽然时间也有几个月,但是比不过夫郎。你若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当的,尽管提出来便是。” 古代人说,娶妻当娶贤,女尊要换过来,她自认娶得这个夫郎实在是够贤惠能干,有个这么能干的人不用,她又不是傻。 江孟真笑道:“我要担心你嫌弃我管得太宽 了。”郝澄和他谈过几次心,告诉他用不着那么拘束,她也不是那种擅长琢磨人心的,妻夫之间把话摊开来说才能讨她喜欢。 按照江孟真以前的性子,这话他得绕上三绕才会说出来,毕竟读书人就讲究个百转千回,现在倒好,他直来直去,半点都不隐晦,这也是仗着郝澄喜欢。 郝澄果然和他预料之中一般,没有为他这撒娇一般的说法生气,反而还显得很受用,她不以为然道:“我就爱被夫郎管着,做妻主的被夫郎管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