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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惊讶。要不是顾虑到这场合,看到这大笼子里的两个萌物,她其实还有点想上去摸一摸笑一笑的。 这玩意,在月不落帝国也是稀罕物件,见能震慑到晋国的人,使臣团那些月不落人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们让译官问文武百官,可能说出此神兽的名字和习性,当然每个国家对不同物种的叫法可能不一样,所以她们只要求说习性就够了。 郝澄按捺不动,她并不想要出风头。好在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了,是皇帝陛下的三皇女。她引经据典地说了一大堆古书中瑞兽,两方译官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对上了! 皇帝大喜,大臣也开始对三皇女大肆吹捧。这种戴高帽子的活动持续了没有多长的时间。 那月不落的公主便十分诚恳地道:“我此次前来晋国,是想为自己寻一位王君。我听说晋国的帝卿貌美贤德,此次特意带了聘礼和聘书前来求娶。希望皇帝陛下能够答应。” 联姻的事情,那是常有。不过这种大国之间的联姻,一般当君后嫁过去的帝卿都不会被允许生下皇女,如果不是君后,那生的皇女也断然没有成为该国皇帝的可能。 皇帝陛下便让人请了几位尚未婚配的帝卿出来,十三帝卿病了不能见人,这次没有出席。这位公主便款款深情地说自己对那位穿蓝色衣衫的帝卿一见钟情。 蓝色衣衫的是七帝卿,皇帝很看重和月不落帝国的关系,帝卿嫁给一国未来的继承人也不吃亏,她轻而易举地便当场把七帝卿给许了出去。 七帝卿柔柔弱弱的,面上不显,还维持着笑容,脸色却有些苍白,眼神里的笑意也很是勉强。 月不落的公主显得很开心,大臣们也说着道喜的话。然而月不落的王子也有话说了,他用月不落的语言道:“我也瞧上了一位年轻俊美的女君,想要将她带回我的国度,做我的妻子。” 说完,他便有意无意地看了人群中的郝澄一眼,作为国家的第二继承人,他是不会愿意用妻主这个词的。 郝澄懂月不落的语言,不用翻译就懂他在说些什么。他话音一落,她就不自觉睁大了眼,手心冰凉。她还真没有想到,那月不落帝国的破王子真这么不知廉耻,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朝堂上说这种话。 可七帝卿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他都这么轻易被皇帝给卖了。她不过是一个小臣子,又不是皇帝的心头宝,那她呢? 第97章 译官如实地翻译了王子的话,文武百官没想到这位王子会这么主动,面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震惊。 晋国的皇帝又笑吟吟:“不知王子心仪何人,我可为你赐婚。” 那王子指了指郝澄的反向,然后念出了郝澄的名字。这还是郝澄亲自教给他的发音,不过王子念得不是很准,月不落帝国的人舌头都是翘起来的,发声总有种卷着舌头说话的感觉。 在听到对方口中这个名字的时候,郝澄的血液都凝固了,等到皇帝说了不行之后,她手脚才回了暖。 译官为王子殿下翻译:“郝澄已经有家世,自然是不能随王子殿下回去做妻主的。” 所有的大臣都看向了郝澄的位置,她们似乎是惊讶郝澄的艳福,有些臣子甚至三两个的窃窃私语起来。 月不落的王子便提出了一个交易:“我并不介意,也可以允许她将自己的丈夫一同带往月不落。为此,我可以以月不落帝国和晋国十年不战的合约做交换。”他嘴上说的十分大度,那是因为,只要郝澄敢真的把江孟真带过去,不等到船靠岸,江孟真就会一尸两命。 在展示月不落帝国的珍奇异宝的同时,她们还展现了自己的军事实力。那些军舰已经说明了她们的强大。晋国虽然和月不落帝国隔得远,但如果能够有这样的合约和强大的盟友,无意是一件对两国都极好的事。 比起两国和平,儿女私情和一些微小的利益就算不得什么了,她毫不怀疑,以此为交易,皇帝一定会同意的。而作为臣子,是不能抗旨的。如果抗旨,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一瞬间,郝澄的呼吸都要止住了,她的血液不是凝固了,而是在倒流,似乎所有的血都汇聚在脑部,一旦皇帝说好,她怕是自己会忍不住激动地站出去,拒绝这位王子殿下的好意。 郝澄捏紧了拳头,打定了主意,在译官翻译后,皇帝说出那个好字之前,她就站出去,总能够给出合适的理由的。 郝澄这么想着,就听得那个黑发黑眸的晋国译官将那位王子的话翻译了一遍,她面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微妙。 皇帝身边的译官隔得比较远,她听得不是太清楚,但看口型,她和这位王子殿下身边的人说的是一样的话。 作为两国交流的译官,竟然篡改人家话的意思,虽然把晋国话翻译成月不落语言是会有误差,但这意思也差得太远了,这译官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因为这份惊吓,她一时间忘了上前,就听得皇帝皱着眉道:“不可以,我拒绝这样的交易。” 月不落的这位王子本是成竹在胸,结果却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拒绝。他一时愣住,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这次皇帝当然还是说不。 这是郝澄头一次觉得皇帝的声音这么悦耳动听,那决绝的一声不,多么的霸气,多么的令人沉醉,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嘛。 王子也是要面子的,何况这是他的婚姻大事。在大事上,他很是能忍,倒也没发作。只是在之后的国宴上表现得不那么有兴致,若有所思地看了郝澄一会,他便提前退场了。 郝澄哪里还管这什么节目,她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等到宴会一结束,她便坐上回家的马车,还吩咐马车妇道:“尽量快些赶路,越快越好,走最近的路,不要撞到路上的行人。” 平常的马车为了稳,其实走得比较慢。郝澄这么一吩咐,马车妇就应了一声:“好的主家。”然后扬手重重地往马臀上抽了一鞭子,那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疯了一般地跑。 一路颠得郝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这马车里随着车身跳动的小物件就如同她跳动得厉害的心脏,起起伏伏。 一下了马车,她先是扶着车辙昏天暗地的狂吐了一顿,也顾不着旁人搀扶,第一句话就问:“正君呢,他在什么地方?” 下人道:“正君在书房呢。” 郝澄便用江孟真给她备好放在袖子口袋的帕子擦了擦嘴,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大踏步地往书房里赶,等到她冲进了书房,看着这那里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