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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究竟是什么? 权势、富贵,亦或是…… 回到太子府,刚过大门,一身素白衣裙的谢瑜轻盈地走过来,面上含着柔情似水的笑意:“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将她扶起来,满脸怜*地道:“瑜儿今天怎么在这里等着我?” 谢瑜只是笑道:“听说太子出去了,我便一直在这里守着,希望能够早点见到太子。” “喔,这么想我?”太子表现出极大的欣慰。 谢瑜只是含羞带怯地一笑,直到把太子迎入自己房中,才吐气如兰地道:“我亲手为太子殿下缝制了一条腰带,您瞧瞧。” 整条腰带用辟邪的金线绣出翩然欲飞的云纹,带钩是通体碧绿的龙形翡翠,饰以荧光发亮的白珠点缀,比宫中绣娘的作品都更精细百倍。 太子端详一阵,不由赞道:“果然是好针脚,又很细心,做得很漂亮,替我带上吧。”他主动解下自己原先的腰带,换上了谢瑜这一条,低头瞧瞧,嘴角笑意更深,“这绣活儿做得很好,可是名家教导?” 谢瑜脸上仿佛多了几分欢喜,羞红了面孔:“殿下说的不错,幼年时候也是请了名师教导过,只可惜这两年有些生疏了……” 太子对这份亲手制作的礼物大为满意,一时并未注意到她的回答。谢瑜眸子里暗光流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太子殿下,今日可是进宫去了?” 太子摇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我是去庆王府上。” 谢瑜的呼吸轻轻顿了一下,等到太子望她,却又轻轻笑了:“喔,原来是庆王的府上。” 见她低头沉思,似有难言之语,太子心头一动:“怎么,庆王府有什么古怪?” 谢瑜眼眸幽深,贝齿轻轻咬住唇瓣,不多时竟见一片青白,道:“不敢,我只是听说庆王妃收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做义女——” “这话倒是不错,庆王还跟我抱怨说王妃半点也不顾忌他的颜面,竟从外面弄来一个商门之女,实在是丢脸。”太子轻巧的目光在谢瑜的面上划过,不经意又想起那张妩媚风流的面孔,轻轻笑了,“我倒是觉得那姑娘生得美丽,规矩又好,倒丝毫也不逊色于侯门之女。” 听太子如此赞叹,谢瑜一时沉默。 太子捧起茶盏正欲入口,却察觉对方异常沉默,不由道:“你怎么了?” 谢瑜一身素白的衣裙,漆黑的发丝轻轻垂落,发间未有一丝珠宝点缀,但天生丽质,美丽绝俗,又怎需要那些俗气物什来点缀?此刻,她的眸底闪过一抹痛色,珠泪滚滚而下,瞬息之间竟已哽咽。 太子一时怔住,立刻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瑜眼圈通红,眼睛里越来越多地涌出泪水:“我曾经与殿下说过,当初是被如何赶出谢家的,殿下还记得吗?” 太子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道:“你说过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才使得你被迫离开谢府。”谢瑜不是傻子,早已将事情向太子和盘托出,只是隐没了不少真相,只挑选有利于自己的申诉。 谢瑜乌发如云,粉面发白,楚楚可怜到了极点。在太子的注视下,她袖中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浓密的睫毛扬起,声音无比哀恸:“我原是谢府养女,感念父亲恩德,对他也十分敬重,一家人和和睦睦。可是突然有一日谢家来了江小楼,她是父亲的故交之女,仗着这一层身份在府里兴风作浪,甚至与人串通诬陷我在父亲的书房里下毒……殿下您想想看,我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因为撞破她和大哥的私情,她便用这样可怕的手段来对付我……似她这等面热心冷的女子,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啊!” 太子愕然地望着她,完全失语。 庆王府 朝云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道:“王妃,老王妃刚才差人来,说要请小竹姑娘回去——” 庆王妃手中的茶盏一顿,瞬间看向了江小楼。 江小楼白玉般的面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去回禀老王妃,就说小竹这两日因为过度忙碌,一时病倒了,怕把病气过给了她,所以王妃好意请她留下来……歇息两天。” 朝云一愣,见庆王妃冲她微微点头,这才应了一声:“是。”然后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庆王妃手中捧着茶盏,却是愁眉深锁:“虽然从小竹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也不能将她就这样还回去,这是咱们唯一的线索了……但生病这理由老王妃不会接受,她还会再派人来的,你不知道她的个性,最是跋扈不过——” 江小楼的眉眼十分温柔,笑容亦是十分镇定:“未做好万全准备前,我自然不会随便冒险。” 得到她的保证,庆王妃焦灼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老王妃果真命身边的郑mama前来探望小竹。郑mama一身清爽的藏青色衫子,洁白下裙,满头乌发瞧不见一丝紊乱。她向着王妃恭敬行礼,规矩到了刻板的地步:“见过王妃,老王妃命奴婢来看看小竹姑娘,您知道,小竹是最伶俐不过的,别人用着不趁手。” 庆王妃微微一笑:“来人,领郑mama去看看小竹。” 郑mama俯身向庆王妃再行了一礼,随后便屏气敛息地退了下去。一路经过走廊来到下人房,她命人把门一推,迎头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走进门去,一位发须皆白的大夫正坐在床前,帐子蒙得密不透风。大夫沉吟道:“的确是染了风寒,毒气不散才出了疹子,不过……这丫头身体弱,还是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再受风。” 郑mama压住眼底的狐疑,面上带笑:“敢问大夫,小竹姑娘还要几天才能康复?” 大夫瞧她一眼,合上自己的药箱,字斟句酌道:“瞧你这话说的,伤风哪有那么快好!这姑娘身子骨本来就弱,我瞧着最起码得十天半个月。” 郑mama脸一沉:“大夫,您说多久?” 大夫并不畏惧她的脸色,只是梗着脖子道:“十天半个月!” 郑mama眼睛飞向帐子,声音沉凝:“不过就是个奴婢,哪能和小姐一般娇贵。小竹,老王妃请你去,快起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去掀开帘帐,旁边的婢女连忙阻挡她道:“郑mama,王妃只说允你探望,可没说你可以把人带走啊。” 郑mama表情变了又变,不怒反笑:“这府里一天不管都这么没规矩,小竹是老王妃身边的婢女,难道王妃还能扣着人不放?分明是你领会错了王妃的意图,竟然还敢大放厥词!” 婢女面色隐隐发白,郑mama可是老王妃身边得脸的mama,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收拾人的手段很是了得,她再也不敢与之争辩,只是垂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郑mama冷眼瞧她,干笑一声,霍然一下子把帐子揭开,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