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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香兰震惊地盯着对方,此刻江小楼的面孔清丽逼人,眼底却满是寒峭与萧杀,令她心口发紧。 江小楼微笑道:“李香兰,我素来是很大度的。” 李香兰牙齿几乎在发抖:“你……你这个疯子!” 江小楼笑容平常:“瞧你,咱们不过闲话两句,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她突然将茶杯放在一边,主动坐上了床,靠近李香兰,眼眸微睐,柔柔一笑:“香兰jiejie,咱们今后可要和睦相处!” 李香兰惊恐地看进了对方的眼睛,江小楼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冷漠,荒芜,叫人胆战心惊。美目流转之间,竟然见不到一丝感情。 李香兰害怕地向后缩了缩。 江小楼突然伸出手,李香兰惊骇地拼命向后退,可是对方纤纤玉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抚平了她白色中衣的褶皱,柔声道:“怕什么,我若是想要你的命,刚才就可以直接把你丢进沸水里去的,你放心吧,我会留着你,让你好好看着。” “看……看什么……”李香兰的声音抖动得格外厉害。 “看什么,你终有一日会明白的。”江小楼笑得更加和蔼可亲,语气也格外轻柔,可是李香兰却恐惧的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喧哗,金玉快步走了进来,她刚刚从外头赶回楼里就听说了这个糟糕的消息,一脸急色:“香兰,你这是怎么了?!” 江小楼弧线优美的唇角微翘,浮现了一丝笑容。 ------题外话------ 编辑:有人说你的女主是史上最惨女主…… 小秦:不,是世上最彪悍女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8章 声名大噪 江小楼眼眸淡淡,只是微笑:“大夫说只是一点小伤,过不了几个月就能痊愈,只可惜……最近香兰jiejie不能见客了。”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格外的轻柔,像是发自内心的关切。李香兰只觉得后背一阵阵起了鸡皮,极为恐惧地盯着江小楼。 金玉点头,随即细细打量着李香兰的面颊,皱眉道:“香兰,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会烫伤?!” 李香兰一阵颤抖,原本要说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就在这时,她下意识地看了江小楼一眼,对方神色静默,眼神平淡,完全是一副满不在意的神情。 想到刚才对方的威胁,还有那种狠毒的劲头,李香兰出口的话立刻改了:“是……是我去沐浴,谁知道那管事的丫头不尽心,竟然错开了热水……” 江小楼叹息一声:“好在发现得早……” 李香兰几乎气得要吐血,恨不能将一切托盘而出,可她脑海中始终浮现起江小楼那种阴冷的眼神,对方是来真的,绝非开玩笑,若是自己说出一切,只怕……更何况自己有把柄握在她手上,说出来不但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会加重惩罚。万一让金玉知道自己可能会毁容,只怕现在就得挪出去,金玉这等自私的人不会为了一个毁容女子得罪一颗将来的摇钱树。 她咽了咽口水,哀戚道:“是,都是我运气不好!” 金玉眼珠子一转,面露怜惜道:“你的脸可一定得当心,千万不能有破损。” 果然金玉只关心容貌,这可是将来赚钱的资本。江小楼看了李香兰一眼,李香兰的心瞬间拎了起来,而翡翠也只顾垂着头不敢说半个字。 江小楼秋水明媚的眼神闪动:“香兰姐,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望你的。” 她这么说,眼底却是充满了嘲讽神色。 眼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出去,金玉看着李香兰那半张脸越发烦心,便也勉强安慰了几句就跟着离去。 眼前再没外人之后,李香兰哇地一声痛哭出来:“疯子!疯子!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一边说,却突然用被子蒙住了面孔,然后不论翡翠怎么安慰,都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从房间里出来,江小楼看了一眼天色,乌云遮住了月亮,黑沉沉看不到一丝光亮。 今天对李香兰动手的时候,她心底剧烈地挣扎着。 虽然心底在颤抖,她还是迈出了这一步,这一步走出,她就绝不会再回头。 她每走一步,心头都在滴血,舍弃的不只是那些心如蛇蝎的人,更重要的,她舍弃了自己! 如果父亲和大哥还在,她可以装作没有伤痛,没有阴霾,她可以学习原谅。 可是,他们都走了。 人生漫漫,世间险恶,就只有她一人,再也没有人相伴。 她再也没办法快乐地奔跑,毫无顾忌地笑。 一滴雨珠落在她的面上,她仰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雨水越下越大,小蝶连忙撑开伞替她挡着。 她却微微一笑,笑容淡漠。 没有人相伴才好。 没有人陪着,她就只能靠自己,必须靠自己! 大雨泯灭了她的感情,这样才好啊,把她的过去抹去,不留痕迹。 江小楼侧头看了小蝶一眼,眼底碎芒莹莹:“今天的事情你想要说,就尽管去吧。” 小蝶面色一变,立刻垂下头去:“奴婢的职责只是照顾小姐,其他一概不知。” 杨阁老离开国色天香之后,人前人后却对江小楼的才思敏捷大加赞赏,而那一位被小楼称赞的词人袁秀也作了一首词来赞颂她的容貌,一时之间消息流传开来,人人都知道国色天香楼来了一位桃夭姑娘,据说这位姑娘不但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燕之色,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绝非一般青楼女子可比。 这一位桃夭,自然便是江小楼。金玉放了消息出去,言明她本是出自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只因家中突遭意外,迫不得已进入国色天香。金玉早已说明,要会这女子,客人须持有拜贴,于是早有无数心生好奇的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伸长了脖子把大张大张的银票并随拜贴交与金玉,只盼一睹美人风采。只可惜这些人大多都白等一晚,所有的银票和拜贴一并又给退了回来,这位姑娘暂时不见客。 权力即春药,越是高官与巨商,身边越少不了有人献媚。要想虏获这些人的心,多半需要欲擒故纵,冷若冰霜也可谓绝不夸张。金玉最明白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越是地位超群的风尘女子,卖笑、卖唱的次数就会依次减少,越是让客人不满足,魅力和吸引力也就越大。所以金玉耐着性子等了七天,直到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喧嚣尘上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扭着纤腰来了小楼住处。 江小楼正卷着袖子在画一幅画,小蝶在一旁磨墨。当金玉走进去的时候,只见到江小楼衣着朴素,面上也没涂脂抹粉,面色却白皙得像一块温润的玉。金玉笑嘻嘻地道:“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