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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杯壁上的小指动了动,一指他的衬衫的胸口,那里被她额头上冒出的血给染红了一小块地方,不得不说,禁欲感跟血腥美搭配在一起,还真是颇具艺术气息。 他低头看了看,眉头便是一皱,衬衫此刻换不下来,他只好将染了血的钢笔自口袋上取下,轻轻搁在一旁。 语琪啜了一口热水,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那支,忍不住问出口,“那笔你不要了么?” 沈泽臣没有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她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冲他比出一个拇指,“土豪,真有钱。” 论有钱,这市里没几个比得上纪家,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种讽刺,沈泽臣皱着眉看过去,见她将喝完了的空水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夹起他那支钢笔在指间轻轻地转,“你既然不要就给我吧,这还是第一支染上我的血的钢笔,值得好好珍藏。” 他看看她,不说话。 语琪瞧他一眼,“不行么?” 沈泽臣没什么表情地淡淡道,“随你。” 她轻轻哦一声,转手就把钢笔当成定情信物揣进了制服口袋,然后抱着膝盖笑着看他,“你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么?” 沈泽臣觉得这场谈话似乎歪的有点儿远,她问得问题也十分没头没脑,但还是耐着性子接了话,“哪样?” “扶她上床,给她倒水,送她礼物。” 他觉得有点儿头疼,这个学生一直让他觉得头疼。他摘去眼镜,修长的手指在眉间揉了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钢笔是你要走的。”而不是什么礼物。 语琪微微一笑,强词夺理道,“既然给了,就是礼物。” 第190章 攻略禁欲系男神【10】 “钢笔是你要走的。”而不是什么礼物。 语琪微微一笑,强词夺理道,“既然给了,就是礼物。” 沈泽臣不太想跟小女孩争辩这些,他皱着眉看着她,“你到底想怎样?”顿了顿,大概顾念着纪总的面子,再加上对一个女孩太言辞俱厉也不好,他又软下语调补了一句,“你要谈什么就谈吧,这么拖下去,难受的会是你。” 语琪轻轻哦一声,换了个更靠近他的坐姿,沈泽臣看她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只等她开口。 可她一直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沈泽臣不知道这只幼年期的狐狸在想什么诡计,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却仍然没等到半句话,他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她便笑了。 她一边笑,一边轻轻地道,“我现在不想怎么样了。” 沈泽臣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家老头子不会允许我碰他的女人,我也懒得做这个恶人。”语琪看着他眼睛,轻轻地道,“而且我现在不想让你离开学校了,继续当我们的班主任吧,沈老师。” 沈泽臣看看她,有点儿不能相信,“你费尽周折把我引到这里,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止这些。” 沈泽臣不说话了,但他的神情显然是在等,等她开出一个或是几个恶毒刻薄的条件。 语琪忍不住笑了,精雕细琢的眉眼舒展开来,轻松又明快,就连苍白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那么憔悴了,她一字一顿地愉快地道,“我们交往吧,老师。” 沈泽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跟我交往吧。”语琪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凑过去看他,“好不好?” 他讶然地看着她,像是还不太能接受此刻的情况,就连刚才她说出阮凝两个字时,他眼底的惊讶都没有这么明显过,像是外面那个沉静镇定的壳子终于裂了一道缝,露出里面真实的一角来。 可是语琪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到他笑了,那种被孩子的恶作剧整了一把后无奈的笑。 “别闹了。”他说。 他笑了,语琪唇角的微笑却停住了,她脸上的神色渐渐淡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么?” 沈泽臣又笑了笑,那种很好看的笑,让人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大概沈母就是靠着这种笑征服了三位丈夫和一任情人,谁知道呢。 总之,他就带着这种好看的微笑对她说,“就因为我扶你上了床,给你倒了杯水,在你要那支钢笔的时候没有拒绝,你就喜欢我了?换了别的老师也会这么做,你也会因为这些喜欢上他们?” “你觉得我分不清喜欢和好感?”语琪高高地挑了挑眉,“你以为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 沈泽臣轻轻地笑,他似乎真的被她逗乐了,唇角的笑容一直没停过,他轻轻侧着头看她,带着极好的耐心问她,“是么,跟谁?” 他太轻松从容了,一点儿也不吃醋,可见真的对她没半点儿意思,语琪觉得挫败,故意道,“跟很多人。” 沈泽臣点点头,想了想后轻笑着问她,“施城是其中之一么?” 她没好气,“是又怎样。” 他还是笑,“挺好的。” 这话他是用那种真的觉得挺好的神情说得,语琪泄气得要死,将脸埋进双臂里,恨恨地道,“一点儿也不好。” 她这句话说出口,满满的都是赌气的意味,沈泽臣又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可她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抱着双腿埋着头,一动都没有动过。 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伤了小姑娘的心,毕竟人家那么认真的同他告白,他不给个回答也就罢了,还一直笑到现在。 想到这里,他有些尴尬又有些愧疚地轻咳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问,“没事吧?” 这次告白显然注定失败,语琪决定至少要赚到同情分,她依然把脑袋埋着不抬头,声音闷闷地道,“有事。” 她说得凄惨,样子也确实可怜,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强烈地表示着“你拒绝了我,我很伤心”的情绪,沈泽臣还是有些想笑,但终于还是抵着唇辛苦地忍住了。 不是没有人向他告白过,有的他接受了,有的他拒绝了,但就算是拒绝,他也都是照顾着对方情绪委婉进行的。 可她不一样,她还是个小姑娘,比他小将近十岁,在学校称王称霸地欺负同学,理直气壮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