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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直接在自家爹面前把这个冒牌货一次性扒皮,但到底还是没有足够多的证据。 何况也不知道谢慎行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也要把一个冒牌货推成个诰命夫人。 “虽然先前在聚贤楼,这位婉儿姑娘和各色权贵公子都有些见面,但到底只有高琨和贺公子两人成了裙下之臣,其余的能见上婉儿姑娘一面都难,何况说话?且现下婉儿姑娘深居涂府,不用东厂盯着,涂相便已关怀备至,婉儿姑娘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别人有所接触,每日所见只有那几个丫头小厮,这些人都是涂相精挑细选出来的,身家清白,绝无与外人勾结的可能,虽有几次有人想夜闯涂府,但到底是不是冲着婉儿姑娘来的,也无从得知,总之还没能进得了涂府内院,便已被解决的干干净净,大概王爷也没能料到如今是这个结果。” 皇后差点把指甲刺进自己手心里。 当年自己这个嫡小姐,在涂府里大概都没有这么个待遇。 难道她还低估了这位婉儿姑娘笼络自家爹的本事? “也罢了,高公子想为他的心上人求一个恩典,总也要有由头入宫才行。”白丁哪怕是有家中背景,也不可能轻易入宫,皇后更是没打算平白无故的给他天上掉馅饼的单独恩赐机会。 否则还以为她是真的上赶着想成全这对绿帽子鸳鸯的真爱呢。 “这事儿若拖到年下开宴,只怕是不妥,这会儿皇嗣之事也过了一阵子了,过几天宫中开宴,便请亲贵家中到了年纪的小姐公子们来宫中赏烟花吧。” 虽然说隐隐总觉得这事儿已经完全按照谢慎行铺好的节奏往下走了,但皇后还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难道说真的要等着高夫人问到她脸上,又或者是自家爹亲自跑来宫中和她提这件事了,再勉强赏个宴么? 既然已经躲不过了要赐诰命,还不如抢先一步,好歹高公子得在那么多人面前亲自来求,显得诚意不说,想必那位婉儿姑娘也没那么好反悔了。 要是反悔了更好,刚好给她治上一个藐视皇上的罪名,轻则永世不得入京,重则直接拉出去砍了,一了百了,省得给自己添堵。 第87章 舞姬 尽管皇后一点都不想叫上皇上一块儿参席。 但后宫开宴对于皇上的吸引力,无异于是饿了一个月的狼陡然看到一坨鲜嫩可口的五花rou一样。 自从杏充媛出事以来,皇后为表痛心哀悼,后宫整整一个月禁了歌舞娱乐,皇上想听个小曲儿,还得偷偷摸摸关严了殿门,又让小乐子去门口放风,生怕一点儿声音传了出去。 不过皇后一直忙于七七八八的糟心事儿,对着皇上的态度干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大概胆子也稍微大了点儿。 居然还敢只身前来,问皇后是不是会亲自参加晚上的赏烟花了。 皇后一直到吃完点心,太监们开始准备放烟火的物什了,都还没从皇上下午那么理直气壮的豪情中回过神来。 皇上说: “单赏烟花太过于俗气,又不正式,好歹也是请的京中各家小姐,自当歌舞娱宾以示重视。” 皇上居然还知道俗不俗气了? 他不是从来都是什么俗来什么么? 放着满皇宫的世家女子不要,偏生喜欢那些声娇腰柔的流莺? “如今虽不是节日,但也快过年了,臣妾想起当日入宫情形,如今也在宫中待了三年了,今儿借着娘娘赐宴,臣妾敬皇后一杯,愿年年岁岁能得陪伴娘娘左右。” 自从皇嗣之事过后,淑妃继续称病,剩下两位夫人依然装死不管事,有薛昭仪明里暗里的挤兑,皇后又不如从前待她亲切,德妃总觉得心里有些不甚安稳。 但她总不能直接去和皇后说,薛昭仪怀疑臣妾谋害皇嗣但臣妾是真的冤枉绝对没有谋害皇嗣的意思吧…… 皇后回过神来,端了酒杯朝德妃举了举示意她知道了。 德妃才放下杯子,一眼瞥见薛昭仪正打算说话,赶紧冲着淑妃使眼色。 “德妃jiejie是越发会说话了。”淑妃本不想来,但奈何德妃亲自跑来她宫中,死拽活拽把她拽出了宫门,太久没管闲事,淑妃虽然说是知道薛昭仪和德妃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总也不好说些什么。 德妃差点没直接把杯子惯在桌子上。 这话说得,她还不如让薛昭仪挤兑呢…… 淑妃颇觉歉疚的冲德妃笑了笑,继续闭嘴。 虽然说皇嗣之事最后查出来人赃并获是文鸳夫人,但有之前皇后处理陆才人单恋王爷的前车之鉴,淑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皇后轻轻冲淑妃点了点头。 高琨也在受邀入席的名册里,若是要替那位婉儿姑娘求一个恩典,吃完饭烟花又还没开始的空档是最佳时机。 “啊哟都还在呢朕没来迟吧?”皇后这回没迟到,开席后还没见着皇上的影子,问了青扇说是还在自己寝宫的床上搂着美人叫心肝,皇后才刚把心放回肚子里,端了酒杯自己抿了一口,就听见皇上那爽朗外放的笑声清清脆脆的传了过来。 皇后一口酒全喝进了肺管子里。 席上男人的脸色也都还挺正常,姑娘们的脸色就五花八门了。 毕竟经历过上次皇上那句破釜沉舟的你们都来唱个曲儿的洗礼,这回天知道皇上会不会又当众甩她们的脸子。 皇后干脆直接领着人走到门口,一堆人跪下,直接堵住正在往里头走的皇上。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皇上豪情万丈的一手搂着个美人,一手挥了挥,示意全都平身。 “听说皇后这儿赏烟火,朕怎么着也得给皇后来捧个场,坐坐坐,都坐。” 皇后黑着一张脸,看着青扇麻溜的和小乐子一块儿收拾出了桌子,摆上酒馔水果点心。 白行远趁着皇后往回走的功夫,轻轻咳嗽一声,往对面看了一眼。 皇后也便随着白行远的视线偏了偏头。 虽然说每个人的座次都是根据身份家世定好了的,但皇后总不至于还去一个一个记谁是谁。 只不过能让白行远示意的,不是贺家那位倒霉催的独子,就是高家那位戴了一顶绿油油帽子的三公子。 一度还挺热闹的场面瞬间就给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