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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颇为识趣的退下了。 大殿内只余他们二人。 国师大人行了礼,然后抬眼瞧着锦画恹恹的面色,开门见山道:“听说陛下未听微臣的告诫,欲选美男,扩充后宫?” 锦画弯唇,眉眼狡黠,语气淡淡道:“朕从来都不信那些,国师不必再多费唇色了。”她本就穿越而来的人,若是信这些,她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陛下果真如此执着?”国师的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似是意料之中。 锦画自榻上起身,朝着眼前的白袍男子走近了几步,开口道:“容枢,朕知道你是为朕好,但是朕如今长大了,朕想要男人。” 容枢是国师的名字,她很少这么叫他。 听着锦画的称呼,白玉面具之下的黑眸稍稍顿了顿。 “……男人?”国师大人喃喃道,而后才静静的看着“口口声声说已经长大了”的女皇陛下,走近了一步。 他的身姿颀长,饶是锦画身段纤长,到底还是个女子,站在在他的身前,只到他的胸口。 这容枢一向喜茶,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颇为好闻。如今靠的这般的近,她几乎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墨黑色的锦袍之上绣着精致的纹路,与他垂着的墨发交相辉映,白玉面具覆着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张粉若花瓣的薄唇。 就算那张脸隐藏在白玉面具之下,还是会让人觉得眼前之人——秀色可餐。 被他这般的看着,锦画觉得瘆的慌,心头好似打鼓一般砰砰乱跳,宽袖之下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片濡湿粘稠之感。 他这是做什么?不说话算个什么意思?锦画暗暗恼怒。 “陛下果真这般想要男人吗?”国师大人的声音不急不缓,颇为淡然。 “……是!”锦画回答的斩钉截铁。 她就是喜欢做他不让自己做的事情,饶是国师地位尊贵,饶是自己的皇位是他一手赠予的,但是她又不是她的傀儡,难道连要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自然会洁身自好不会碰那些男人,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而已。 见小猫儿恼怒的伸出了爪子,容枢的薄唇微微一扬,言辞恭敬道:“陛下,微臣……不再反对。” 锦画的眸子一亮,愣愣的看着他,“你……”真的吗? 这么爽快?! 须臾,国师大人用一种“今天天气如何”的语气低声问道:“陛下觉得,微臣如何?”。 如何?锦画微微敛眉,而后瞬间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容枢连朕的后宫都想掺一脚?! 太凶残了! ☆、第八章 猫儿 锦画嘴角微微抽搐,愣愣的看着眼前从容淡然的国师大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厚颜无耻的毛遂自荐真的可以吗? 容枢这厮果真欺人太甚。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容枢,你……”锦画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你太过分了。” 他当自己是什么?任何事情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连男人……她真是一个窝、囊的皇帝。 “陛下,效忠陛下是微臣应该做的。如今陛下想要男人,微臣自然愿意替陛下分忧。”国师大人言辞坦荡荡,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锦画气得怒不可遏,就差头顶冒烟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锦画咬了咬唇,低声问道。 容枢不再言语,静静看了她许久,而后才慢慢伸出手,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匀称,纤长而白皙,很是自然的落到她的发顶。 锦画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傻傻的看着他白玉面具之下的双眸,那双眸子深邃而墨黑,似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她,让她移不开视线。 宽袖之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锦画一言不发。 整个大昭国,敢如此肆无忌惮摸她脑袋的人,惟有这受万民爱戴的国师。 “陛下,是您说……想要男人的。”他稍稍俯身,双眸清浅的望着她。 这距离太近,让锦画不由得绷紧了身子,他就是这样,明明口中说着谦卑尊敬的话语,但是气势却极为的摄人。 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发顶,让她感到稍许的温热。她站在他的面前,脆弱的好似一只蝼蚁——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捏,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 她没有忠臣,没有心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一个皇权的空壳,还是他赋予的。 这个皇位对于她来说,唯一的用处就是灭了宸国,让她出了一口气。 这件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事情,他却应允了。 如今只不过是要几个男人,他却不允许…… “朕……”话语终是未说完,那修长如玉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划到了她的唇边,锦画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似坠入了寒潭一般,冷得可怕。 “陛下若是需要,微臣愿意效劳。”国师大人甚是诚恳。 话落,锦画的脸色黑了三分。 锦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将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狠狠的握住,指腹静静贴着他的手腕处,明明是如常人般的温热,她却觉得炙热难当。 国师大人淡然的看着她,面色如常,连平静的双眸都没有一丝的波澜。 “朕……朕突然不想了,国师……国师你的忠诚,朕看在眼里,真的……真的不必了。”锦画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国师大人,极为欣慰的说着。心里却狠狠的咒骂着。 看着眼前微拧的小脸,国师大人的薄唇稍稍勾了勾,心情似乎有些愉悦,“陛下可是嫌弃微臣?” 她怎么敢?! “哪有~”锦画笑了笑,语气关切,“国师啊,你如今身子刚痊愈,还是不要管这些个琐事了,朕……朕有分寸的,一定谨记国师你的话。” “记微臣什么话?” 这个容枢?! 锦画继续皮笑rou不笑,“就是……十七岁生辰之前不碰任何男子,国师你就放心吧。” 她才不信什么血光之灾呢~ “如此甚好,陛下爱惜自己的身体,便是大昭之福。”国师大人客套的说了几句话,语气温和。 锦画稍稍抬眼,见容枢没有方才的强势气息,心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若这容枢果真为国为民替自己“分忧”,她真的消受不起。 若是让大昭的子民知道自己夺了这国师大人的清白之身,只怕她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可是不行,她还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