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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段有能力,还有亲戚情分,陛下也肯提拔他,是咱们陛下的心腹重臣,如今因年轻,还在户部领着三品官的衔,外面都说陛下是要栽培他往内阁走,将来要做相爷的呢。他因生得这样好,又少有才名,从小儿便是长公主和随国公府老太太的心头宝,因不是长子,长公主早早就跟先帝讨了个定安伯的爵位。出身好又千娇百宠的,所以脾气就难免难捉摸了些,若他说好的呢,管是什么都是好的,若他不爱的呢,纵使再珍奇的,也随手就砸。今儿是偶然撞见了,照奴婢的话,还是别去招惹他的好。” 嫮宜心内还有些惊惧,闻言点头道:“这话很是,我是宫嫔,他是外男,自然要避嫌的。” 她也无甚再散散的想法,天色也暗下来,遂带着竹幽竹青二人回了御帐,待行至门口,见里头灯火通明,隐隐有说话声传出来,不由停住脚,问打帘子的小太监:“可是陛下还有外客未见?” 不想这声音已被里头听见了,片刻后禄海笑容满面走出来:“陛下说了,都是亲戚,见见也无妨,请昭仪进去呢。” 说完自己亲自动手,给嫮宜打了帘子,带了她进去。转过一道屏风,也未敢看座下的人,刚要行礼,就见燕齐光冲她招招手,示意嫮宜过来,坐到他身边。 嫮宜在燕齐光身边坐了,底下那个人才一拱手,算是行了个礼,嘻嘻笑道:“小嫂子果然国色天香,表哥向来艳福就不浅!” 燕齐光笑着嗔了一句:“阿耀!你是皮又痒了!” 嫮宜这才看清那人样貌,身体微僵,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人竟就是刚刚见到的韩耀。不知他动作怎得这样快,看着比她还早来一会的样子。此时衣襟微敞,头发也只松松用个玉冠拢着,毫无面君的整肃,连坐都不肯好好坐,盘腿懒懒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端着个酒杯,却并不喝,只管好玩似的把玩在手中。 燕齐光却误会了,以为她是紧张,遂握了嫮宜的肩膀,笑道:“这是朕的表弟韩耀,是新元姑妈的儿子,他素来就无赖惯了,在朕面前也是这样,朕也不理论,你别吓着,不过是亲戚,朕想着让你见见。” 韩耀在座位上遥遥举起酒杯,目光明明灭灭,再一看又只能看到他抬起脸,抿唇一笑,颊边一只小小酒窝:“敬小嫂子。”说完一仰脖,自干了。 嫮宜也无法,见燕齐光席上还有半杯残酒,并无别的杯子,想是燕齐光喝过的,只好端了,一口饮尽。 怎料这酒性极烈,刚一入喉便尝到了后劲,喉咙简直如刀割一般,胃里火烧火燎的,不由呛咳出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燕齐光一边笑骂韩耀:“阿耀越来越促狭了,知道这酒烈,就作怪哄你小嫂子喝!”一边又给嫮宜拍背,因笑道:“他这样作怪,只会捡这样足劲的酒来予朕,朕都只喝了半杯,你就该把剩的那半杯酒泼他脸上去,做甚还给他面子!偏你这样实心眼,竟一口气全喝了。” 燕齐光怜惜她,见嫮宜呛咳慢慢止住,却喝了这么半杯,眼底就有了些春色,只好亲自给她喂了盏茶,回头看见韩耀好整以暇盘腿坐着,神色如常,半点事没有,还似有看戏之意,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指着门口舌绽春雷:“还看着做甚?带着你的酒滚罢!” 韩耀毫无惧色,想是二人从小玩惯了的,反而提着酒瓶子,嘻嘻哈哈站起来,促狭道:“表哥今夜是有良花解语,弟弟我却是孤枕难眠啊!” 燕齐光冷哼一声:“那么些女官,你爱挑哪个挑哪个,只别在朕跟前现眼了,朕看着头疼!” 韩耀装模作样叹道:“唉,表哥真是和以往不同了,往常哪日不是和弟弟一同风流快活的,谁知现在也这么无趣起来。我自走了,表哥慢慢享受春宵罢!”明明句句都不甚恭敬,但放在他这样的美貌上,雪白的脸上流光熠熠,还带些孩子气的天真,就让人始终觉得生不起气来。 他话一说完就敏捷地跳开,果然听到身后被砸了个茶盅子,溅了一地的碎片,加一声笑骂:“废话太多,滚罢!” 韩耀大笑了两声,自己挑了帘子出去了,看见门口的禄海,还“好意”提醒道:“呀,表哥又砸了东西,得叫个人去收拾呢。” 禄海一躬身,也笑道:“小伯爷还是这个从小的脾性,就喜欢惹陛下生气。” 韩耀挑眉,明俊的脸上摆出一副稚子神情来:“皇帝表哥从小儿也是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公可别错怪了我,我不过彩衣娱亲,逗他笑一笑罢了!”说完也不要禄海派人另送他回去,带着自己的随从走了,还遥遥传了一句:“海公公你别白忙了,女官的帐子我还是知道怎么走的!”语毕又伴着一串肆意笑声渐渐远去了。 ———————————— 给阿耀加点戏份…… 爬上来就发现收藏和留言又破百了……等我哭着来双更?_?…… 下两章都是扎扎实实的醉酒 py~ 第三十二章 趁天仙狂醉欲尽欢 将白云揉碎掩蓬门 外面如何嫮宜是顾不到了,她只喝了半杯,原没想到酒性这样烈,咳过之后又被勾起来了,反而想酒喝。 燕齐光一时没看到,砸了茶盅将韩耀赶出去,目光刚收回来,却见嫮宜正抱着他的酒杯倒酒吃,看样子还不止喝了一杯。 幸而刚刚韩耀带来的那瓶酒他自又带走了,此时案上放着的是一壶秋露白,这酒最香冽清甜,酒劲也不算太大,她便喝些,也没什么。 只是她一抬脸,燕齐光就见嫮宜双目迷离,脸红如赤,不由笑了,伸手去拿她手上的酒壶和酒杯。 嫮宜却执意不肯,把酒杯给他,却将酒壶背着手藏在身后,冲着他摇头。她也带了八分醉了,脑筋转的慢,平时倒没这么大胆。 燕齐光看得有趣,故意去夺了她的酒壶,拿在手上退开两步,冲着她笑。 嫮宜迷糊之间,酒壶就被人拿走了,顿时急了,伸出手去朝他要:"给我呀!给我呀!宜娘想喝甜水呀!"言谈举止间大添娇憨态,不似以往。 燕齐光眸色转深,提着酒壶问:"宜娘找谁要甜水呢?"嫮宜傻傻地,呆呆望着他手上的酒壶,说:"自然是娘亲,娘亲会喂宜娘酒喝!"又偏着头,一派稚子娇态,自己否认了:"可是娘亲好像不长这样……"又似想起什么,拍着手笑道:"呀!是拓哥哥偷偷来给我甜水吃啦,你不要再爬你家的围墙了,拓哥哥你自己才十岁,才这么一点点高呢!"她这话叫燕齐光眯了眼,有个火种在心中悄悄蔓延起来,听到后一句,才按下脾气,盯着嫮宜的眼睛,柔声问:"宜娘乖乖的,告诉朕,拓哥哥是谁?你们还一起吃过酒?"谁知他这一问,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