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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躺着,自己穿了亵裤下地,不过一会功夫,便端了水和巾帕过来了。 沁瑶虽然眼皮重得睁不开,脑子还算清醒,察觉他小心翼翼分开自己双腿,用帕子替她净身,先还臊得不行,极力想并拢双腿,可蔺效的动作轻柔又坚定,她不过微微挣扎了两下,便被固住了脚踝。 清洗了一番,身子总算爽利了些,沁瑶困意愈发浓重,侧过身,胡乱搂过被子便要睡觉,蔺效却又不知从哪弄来一罐药膏,埋头给她上起药来。 清凉的药膏涂到身上,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缓解了不少,她享受这滋味,顾不上害臊,昏昏沉沉地任他摆弄。只是蔺效素来动作麻利,上个药却费了好些时候,让她哭笑不得。 后来她在他怀中彻底睡着了。 他胸膛极热,她热醒好几回,每回醒转,都能感觉到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正在自己身上不断游移探索,只要她不满地嘟哝一句,他便停手,转而将她搂在怀中,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她怕热,不耐烦他的搂抱,一个劲地往榻内躲,可每回刚转过身,就被他重新捞到怀里,固执得很。 想到这,她悄悄抬头,这人看着那样冷静自持,谁能想到床笫间这样缠人呢。 昏黑中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听到他匀净的呼吸,想来还没醒转。她抬头往外看一眼,青庐外一片寂静,不知眼下是什么时辰了,想到一会两人还要进宫给皇上请安,她犹豫着要不要起来。 “醒了?”头顶上忽然传来他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不但没有浓睡刚醒的惺忪,而且隐隐含着笑意,显见得已醒了有些时候了。 想到自己刚才没少在他怀里鼓捣,他却一味装睡,沁瑶先是讶异,随后含着嗔意咕哝道:“都醒了,为何不肯说话?” 蔺效低笑,他确实早就醒了,从醒来那一刻,便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察觉她揉眼睛,开始转动小脑袋在他怀里左右张望时,便知道她已醒了。 时辰尚早,他知道她昨晚乏累得厉害,有心让她再睡一会,便没出声,只闭着眼睛假寐,谁想到她越来越清醒,一点也没有睡个回笼觉的意思。 “想着让你多歇息一会。”他咬她耳朵,含着笑意道。 ☆、第129章 韦国公府一干人等今日来得齐全,除了去洛阳视讯的夏兰,余人都来了。 德荣公主人虽下了车,注意力却放在跟着她身后下车的夏芫身上,等女儿下车,这才意识到儿子半天不吭声,不免觉得奇怪,转过身一瞧,正好见到蔺效和沁瑶。 德荣倒不怎么意外,毕竟一家人今日进宫本就是为着惟谨认亲而来,只是儿子此时的神情多多少少让她有些揪心。 昨晚她正跟丈夫商量进宫时要不要捎带上冯初月,二郎忽然回来了,他近日总宿在上将军府,无论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派人去请,还是冯初月拐弯抹角打听他的下落,他总归不肯回府,宁愿在衙门里蹉跎。 昨晚回来后,虽然仍不肯回内院,只在外书房睡了一宿,早上却耐着性子在家用了早膳,还陪着他们一道进宫。 儿子此番作为,到底为了什么,何须她深想?不过一转念便明白了。 想到此处,她眸光不自觉动了动,暗暗扫向沁瑶。 昨日大婚,新妇手中执扇,她没机会仔细端详这新妇的姿色,眼下既已见着了,自然忍不住将她打量个彻底。 模样确实生得出挑,眉眼精致,肤色白嫩,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站在那,如白梨花一般清秀可人,难得一举一动都透着股机灵劲,生机勃勃的,好生招人喜欢,平心而论,不比女儿生得差多少。 她自幼宫廷中长大,见过这世间颜色最出众的美人,也亲历过几位哥哥选妃的情形,知道男子对女子动心,往往讲究个眼缘,虽然女儿比这位瞿家小娘子更娴静端庄,但显然不具备瞿家小娘子身上那种活泼爽利的劲儿。 惟谨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见惯了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偶尔见着个与众不同的,怎会不贪新鲜?不怪连素来桀骜的老二都为了这位瞿小姐犯了一回傻。 一想起这事,德荣就气得脑仁疼,那日从卢国公府出来,无论她和丈夫怎么逼问,儿子都阴着脸不说话,一句解释都没有。问老大,老大也一味装糊涂。 后来亏得女儿偷偷告诉她,说她二哥看上一位瞿小姐很久了,好不容易卢国公大寿,邀请了书院里一众学生来赴宴,她二哥有没有可能最开始想算计的是瞿小姐,不小心中了冯初月的圈套? 德荣听了女儿的话,这才知道有位姓瞿的小娘子跟二郎纠缠不清,最让她气愤的是,惟谨竟也是为了这位瞿小姐,舍了女儿不要,到他皇伯父面前求赐婚。 她根本不必去仔细打听这位瞿小姐的底细,只略一想,便猜到这女子多半是长安城里那些低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为了荣华富贵,想方设法钻营,耍尽了手段,跟冯初月这样的女子是一丘之貉。 虽然对这女子的品性深为不齿,可让她存心去找这女子的麻烦,她不屑又不愿。 头一件,她圆滑了一辈子,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伤了自家跟惟谨父子的和气。 想当初,若不是她跟三哥自小交情融洽,早在四哥被三哥清算的时候,韦国公府就会迎来灭顶之灾,哪能有这么多年的平平安安,乃至最后奉召回长安呢。 是以多年来,她始终奉行做人做事都留份余地的准则,除非万不得已,极不愿跟人撕破脸。 何况一切已成定局,再找这瞿小姐的麻烦,无疑便是找惟谨的麻烦,还不如面子上做得再漂亮些。 想到这,她压下心底的不平,露出个极和善的笑容,笑着打量沁瑶,对蔺效道:“惟谨,你这位新妇生得真好,姑姑一见就打心眼里喜欢,不怪你特求了你皇伯父指婚呢。听说父亲是太史令,可是姓瞿?” 蔺效本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夏荻,听得德荣这么一说,便引着沁瑶给韦国公和德荣公主见礼,淡淡笑道:“回姑姑的话,内子正是姓瞿。” 态度不冷不热,却极有礼数,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来。 沁瑶看在眼里,也跟着露出笑容,恭敬地给韦国公和德荣公主行了一礼,道:“见过七姑父和七姑姑。” 韦国公捋须点点头,德荣亲自上前扶着沁瑶起来,笑着轻拍她的手背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若在家无事,常到咱们韦国公府来玩。” 夏荻虽然看着别处,却时刻注意着沁瑶的一举一动,听得母亲这么一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