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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巨蝎最近的蔺效! 正心急如焚,只听嗤嗤一声响,蔺效的剑已越过巨蝎散发出来的阵阵阴气,一剑刺中它胸腹交界处,那处果然如清虚子所说是一块软rou,赤霄毫无阻碍,长驱直入地刺进一半有余。 挨了这一剑,巨蝎身形陡然僵住,连原本躁动不安的一双巨鏊都忘了挣扎。 蔺效一击得中,知道这等巨煞即便濒死,也势必会有一阵地动天摇地挣扎,不敢再近身rou搏,飞速拔出剑,提气退出去老远。 沁瑶看得一清二楚,忙将火龙从蔺效身上召回,咬向巨蝎。 火龙顺着巨蝎身上那处伤口钻入,就此消没在那黝黑的躯壳中,好半天不见出来。 巨蝎却仿佛五内俱焚,哀嚎不断,狂躁地在原地打起滚来。 山坡本就不是那等坚硬岩石的巍山,怎经得起这等巨物翻腾,顿时飞沙走石,坡体倾斜,隐隐有崩塌之势。 蔺效奔至沁瑶身旁,拉着她道:“此处要塌陷了,快走!” 清虚子紧随二人身后。 缘觉等人见巨蝎不过垂死挣扎,均不再固阵,纷纷起身,撩起僧袍,接二连三往山坡下奔去。 眼前是漫天尘土,众人眼前昏黄一片,仓皇间顾不得许多,恨不能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奔到平地。 只听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众人刚奔至平地,身后整座山坡便缓缓往下塌陷下去,泥土不断顺着倾斜的斜坡飞速往下滚落,渐次形成一个越来越深的大坑。 巨蝎腾跃不及,随着这山坡下降之势一并坠到坑底,身上早已烧得皮开rou绽,它在坑底挣扎一番无果,反倒越陷越深,只好眼睁睁地任由滚落的泥土将身子掩埋,到最后,大半身子消失在坑底,只露出一对巨鏊。 而山坡下沉还在继续,众人不得不往一旁退散。 沁瑶被蔺效紧紧握着手,见巨鏊都被烧得只剩了一半,火龙却迟迟未从坑底出来,心里一阵发急,跺脚道:“蠢龙!够了,快出来!” 不知是听到了主人这声召唤,还是已吞完了要吞的妖物rou身,火龙很快便从坑底钻出一颗龙头,火焰摇曳,像是跟沁瑶打招呼,见主人发急,不再玩乐,将剩了一半的鏊给烧成灰烬,这才意犹未尽地依次钻出,回到了沁瑶的噬魂铃里。 一场恶战之后,营所只剩零零散散几只小妖,沁瑶怕师父不耐烦,自告奋勇拿了他的无涯镜,将这些小妖一一照回原形,放它们回山林中。 期间蔺效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她连她去净房,都厚着脸皮在外面候着,总归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范围。 扫清余孽,皇上浩浩荡荡开拔下山。 一众书院学生及随行的世家子弟经历了这样的异事,哪敢再在这座诡异的寿槐山上逗留,只草草收拾了随身衣物,便急急忙忙跟着皇上下山。 蔺效需得近身保护皇上,便将沁瑶的马车安排在他身旁,自己策马随行,既能照看皇上,又能牢牢看住沁瑶。 上马车前,沁瑶不经意扫到人群中一位美妇人,认出她是周夫人,她身旁还站着两名形容狼狈的小娘子,三个人茫然无措地站在人群中,颇有些无所适从的模样。 沁瑶便对蔺效道:“那三位娘子正是前段时间被这蝎子精掳走之人,她们所受惊吓不少,咱们不能弃她们不管,需得好生护着她们回长安才是。” 蔺效嗯了一声,低头握了她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在手中细细摩挲,见虽已涂了药,但仍满是淤痕,心里疼得险些透不过气来,静默了好一会,好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戾气道:“一切都有我呢,这一日一夜你吃了太多苦,先别想其他的,在马车上好好睡一会,等回了长安再说。” 沁瑶见蔺效脸上隐隐透着股山雨欲来的阴沉,知道他断不会善罢甘休,便点点头,道:“好,那我去睡了。” 其实她心里还有好些疑团,譬如当初周夫人夫君的魂魄为什么会飘荡到云隐书院去、蝎子精掳了这些小娘子到底要作甚、乃至缘觉及师父的种种不对劲,都让她如鲠在喉,恨不能立刻弄个明白。 最关键的是,到底是谁推了她下崖。只要一想到此人害的她险些跟亲人天人永隔,她便恨得牙痒痒,看蔺效的态度,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可不知是尚无证据还是顾忌身旁耳目,未跟她透露一二,暂且不多想,等回了长安再细问他。 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合拢,跌入一个幽沉的梦乡。 直到回了长安,到了澜王府门前,沁瑶依旧抱着蔺效给她盖着的貘皮薄褥,睡得正香。 蔺效不忍扰她好眠,索性令人取了披风,将沁瑶从头到脚裹住,一路抱着她回了思如斋。 沁瑶只觉身下骤然又变得松软馨香,耳畔是温姑压低了嗓音的柔声慢调,意识已回了思如斋,她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安宁,怎么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只还记得不想让蔺效离开她,胡乱摸索到身旁之人的衣裳,握在手中,心满意足地蜷着腿继续酣睡。 蔺效吩咐完温姑,本欲起身去外书房,谁知衣袖竟被沁瑶拽住,刚一起身,便跌坐回床边。 他回头看向沁瑶,见她睡得酣甜,手却攥得紧紧的,不免心下一片柔软,挥手令温姑等人下去,索性也合衣躺在沁瑶身侧,将她搂在怀中。 看了怀中人一会,蔺效忍不住伸指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她的眉毛浓淡有致,不画而翠,眼睫长而密,闭上眼时,覆在眼下,格外惹人怜爱,因她皮肤比常人细腻白净许多,眼皮上甚至可以看到一点类似婴孩的细小血管。 尤其生得好的是她柔软的唇,唇色红润欲滴,形状饱满小巧,只有他才知道尝在嘴中的滋味有多美好。 他低下头,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跟初见时那份单纯的惊艳不同,眼前这张脸早已占据他全部的身心,一颦一笑都能轻易左右他的喜怒哀乐。 这大半年以来,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她,步步为营地谋娶她,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在意她,若没了她,他往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他根本无法想象。 想到这里,他心里空荡荡的,情不自禁将她用力搂到怀里,光抱在怀中还不够,非要揉到自己的骨血中方能平复心中的不安。 沁瑶被搂得喘不过气来,不满地梦呓一声,挣扎着推开他缩回到床角。 蔺效虽然眷恋这具温软的身子,可眼下显然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做,他替将她被子盖好,轻手轻脚起了身,在床前立了一会,见沁瑶没有醒转的意思,这才放心离去。 到了外书房,常嵘等人早就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