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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水儿,我不是第一次对人使用这样的刑罚,但这次,我居然觉得好难过……」 「……」她内心柔软的地域慢慢融化,她想听他说下去。 浩说:「因为,那个人是你……」 她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末了,她还是觉得,他是在演戏,甯水儿偏头说:「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 浩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说:「水儿,我……好内疚。」 「哼!」甯水儿说:「我才不要你同情我!」 「小水儿……」浩说。 他唤她的名字,甯水儿就头皮发麻:「不要这样叫我吧,好rou麻啊。」 浩见她拒绝的态度,他只好说:「水儿,你也累了,我就不阻你休息了。」 浩松开了她的手,站立起来,就想走出病房。 甯水儿从浩身後,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腰肢。「我好孤独……」 浩没料到她会有这举动,他愕然了,只得说:「水儿--」 甯水儿脸颊泛起两酡红晕,她倾前,倚着他厚实的背,哀伤的嗓音响起:「这一刻,我好想依靠一个人……」 「那麽,你就不要松开这双手。」浩柔声说。 他倏忽後悔,这双抱着他腰部的小手,不是她真正的手,而那双柔软的手,他从此没有触碰的机会…… ☆、第七章 你是我心中的伤(3) * 那天,浩探望过甯水儿後,转眼,一星期就过去了。 甯水儿一进课室,怕同学看到她的义肢,以黑色衬衣掩盖着两手。 可是,课堂上抄写笔记时,她还是露出了双手,因此,同学们的目光纷纷向她扫来,总觉得,她的手很奇怪啊-- 在小休时,她更就被同学们团团围着。 「哗!你的手怎麽啦?」 「哇啊!好恐怖啊,你都是怎麽切到的?」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啊?」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家煮食,是不小心用刀切到的。」甯水儿说。 甯水儿再说:「我现在一星期要做一次物理治疗,以适应新装上的义肢。」 「嗯啊,是这样啊!希望你不要太难过吧。」同学说。 甯水儿说:「多谢你们的关心。」 此时,老师进了课室,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午膳时间。 在饭堂,凝火舞打开她的盒饭,一边跟甯水儿闲聊。 凝火舞说:「水儿,你跟浩哥在一起吗?」 甯水儿说:「不是啊。」怎麽说到这个话题上来啦? 甯水儿平静的说:「我和他,没什麽的。」 凝火舞笑说:「呵呵,当嫂子的感觉不赖吧?」 甯水儿说:「你都在说什麽啊,我跟他没有关系啦。」 凝火舞说:「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在浩的工作房间,跟他做那种事啊。」 甯水儿说:「那个--」她的脸刷一声发红了!她她她她竟然看到了? 「你无话可说了吧?」凝火舞说:「员工之间都在说得纷扬呢,他们猜测着你们的关系。」 甯水儿无从反驳,她也说不清,她和浩到底是什麽关系?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深思过。 凝火舞说:「你这双手会变成这样,是他对你用刑了吗?」 甯水儿说:「不是。」 「那天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啊。」凝火舞说:「你得罪他什麽了吗?」 甯水儿说:「没有啊。」 凝火舞说:「你也小心一点吧,他可是黑帮的人咧。居然要了你的手,他可真是残忍啊!」 甯水儿说:「我恨死了他!」 「你这个口不对心的人啊!」凝火舞说:「别忘了你今天有兼职啊,向你男朋友撒娇请他让你工作吧。」 甯水儿说:「火舞啊,你真是的。」 「好啦,不逗你了。」 凝火舞取出一个玻璃瓶,装有色彩缤纷的糖果。 凝火舞说:「这个给你!」 「这是什麽啦?」甯水儿说。 「这是金平糖,外表似星星,你吃一颗,再许一个愿,那个愿望就会实现了唷。」 「谢谢你啊,火舞。」甯水儿说。「你真会哄我开心。」 凝火舞说:「当然啦,我不想看到好姊妹闷闷不乐哩!」 她会许个什麽愿呢?她打开了玻璃瓶盖,倒出一颗金平糖在掌心。 甯水儿说:「看来没错是很儿戏呢,不过,玩玩也不错啊。」 甯水儿吃了一颗金平糖,然後双手合十,许下了愿望。 --我想得到幸福。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奢望-- ☆、第七章 你是我心中的伤(4) * 黑色衣袖底下的一截义肢轻叩着墨黑的房门。 良久,依然没有人应门,小手轻轻扣动银色的门把,卡察一声,门被打开了。 伴随细碎的闭门声,浩的身影跃进眼帘。 他在暗棕色的桌上埋头苦干,甯水儿站在专注的他面前,凝睇着他一双琉璃般的、认真的眼眸,微暗的光线下,那张刚毅的脸庞,似是一匹安静的兽。 时光分秒流动,终於,浩抬首。 「啊,你来啦?」实情,他早就察觉到她的存在,只是想暂时无视她一下……尽快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四面是暗紫色的墙壁,中央是一张桌子,靠墙的那边是黑色的沙发,房间的左方有另一扇黑色的门。 室内,飘逸着淡淡的咖啡香,那会是一杯卡布奇诺,还是拿铁呢? 浩疑惑着,怎麽她没有换上制服呢?也是呢,明明是自己不想留她的…… 自从这事发生後,甯水儿更加可以肯定,浩非常讨厌她。 那天,他亲口说,不可以再留她了。 浩想杀死她的那种怨恨的眼神,她深刻的记在脑海里。 他在医院中担心她的话,不过是惺惺作态! 哼哼!辞职就辞职呗!反正她早就想离开。要不是为了调查蓝色黄玉的去向,她早就不见人影了! 在她住院的往後几天,浩也没有探望她,不就是对她的讽刺吗? 甯水儿想着这一些,下定了决心。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坚定的女嗓在他耳畔响起。 浩看着她,眼底下闪过一丝怔忡。 他掩饰不了讶异的神情。 他不是要她走吗?为何在这时又…… 而且,要她走这句话不是应该由他先说吗?怎可以让她先说了的? 「反而你都不留我,对吧?」甯水儿捕捉到他流露的每一分神情。 浩的视线对上了她的那双残缺的手,心,不期然的抽痛-- 遭受到如此的对待,谁也会辞职吧? 「好的,我接受你的辞职。」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