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0
的马血,强笑道:“这几个恶徒身手倒也了得,奈何不了我,竟一对马儿下毒手,妈的,他们是什么人?为啥要追你?」 宝玉心想这件事跟你可说不清楚,含糊道:「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帮人,听说他们jian像是什么白莲教的,在江湖上专干些伤天书理的勾当。」 冯紫英道:「白莲教的?什么鸟帮会!」瞧瞧宝玉接道:「他们莫不是认错了人?为了得到那采花大盗的悬红,这两月从外地来了许多江湖人,如今都中鱼龙混杂,街上天天有人打架闹事哩!“ 宝玉心里挂记白湘芳的伤势,见冯紫英没事,便道:「大哥你先忙著,改日我做个东道,好好答谢大哥今日相救之恩。」 冯紫英摆摆手道:「什么话,你我哥儿还客气什么,不过……“他面露狎笑,压低声道:「你若真要请哥哥,咱们就去薛大呆子那,还要他去唤那帮浪姐妞儿来助兴,哈哈!” 宝玉笑道:「好,好,一言为定。」 忽听远处有人叫道:「勾住了一个,在这边在这边,大夥快来!」 冯紫英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道:「我去瞧瞧,拿回营里,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等宝玉回答,人已急奔而去。 宝玉回到车上,吩咐车夫快走,入厢去看白湘芳,见她面如白纸,浑身不住哆嗦,惊问道:「jiejie的伤又发作了?“ 白湘芳有气无力道:「宝玉,你再帮……帮我疗一次伤。」原来她刚才见形势危急,强自运功提气,引动了体内的冰魄寒气。 宝玉应了一声,在白湘芳身後盘膝坐下,放下手里的圣莲令,两掌抵住她背上的「神通xue“,将从心口流入的气流传输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湘芳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好些哩,宝玉,你又帮了奴家一次。“ 宝玉收回手掌道:「jiejie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倘若这样能对jiejie的疗伤有好处,我多做几回都无妨的。」 白湘芳侧身靠在厢壁上,见他神采奕奕,暗暗纳罕:“这般帮我运功疗伤,最为消耗内力,他却丝毫不见疲态,真是奇了……啊!莫非与那东西有关?”她心中始终挂记著一个大秘密,目光落在那支圣莲令上,道:「宝玉,这权杖让奴家瞧瞧好不好?」 宝玉忙将放在身侧的圣莲令递过去,道:「jiejie尽管事去瞧。」想起先前白湘芳瞧见这东西时的古怪表情,忖道:“这圣莲令究竟有什么来历,她怎么好像挺感兴趣?” 白湘芳接过凝目细瞧,只见其通体晶莹滑润,白里透碧,正上雕著一朵盛放的莲花,翻转背後,又见刻有两行小字:「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心中再无疑惑,双手微微颤抖,忍不住又问:「宝玉,这支权杖是从哪里得来的?」 宝玉心想那丁翊故府可是被朝庭禁封之地,擅自闯入,可是杀头的大罪,怎好说与人知,更何况那地底秘库里的恐怖遭遇,有如恶梦一般,实在不愿再提起,当下含糊道:「那个地方,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所在,jiejie见过这东西吗?“ 白湘芳深知那地方事关重大,见宝玉不肯说清楚,心底愈发肯定,装作若无其事,将权杖递还给他,淡淡道:「没见过,奴家见这权杖很是别致,所以问一问哩。」 宝玉见她不往下说,也乐得不谈这话题,支起车窗帘子,瞧瞧外边,喜道:「已经出城了,量那帮恶人再追不著我们了。“ 白湘芳忖道:「那也未必,只是此後离都中越远越好。」她怔怔瞧著窗外,似乎是在欣赏路旁景致,其实心中却电闪过无数念头,揣测著宝玉究竟知道多少那个地方的秘密,如何才能从他口里哄套出来。 宝玉今晨起得早了,此时一松懈下来,不觉有些目涩神觞,靠著厢壁打了个哈欠,眼中顿然泪汪汪的,往紫檀堡的这条路并非大道,行人稀少,模糊中忽见对面过来两骑,形状十分奇异,忙睁大眼睛瞧去,差点没笑出声来,扯了扯白湘芳的袖子道:「jiejie快瞧,jian怪趣的两个人哩。“ 白湘芳转头,从他那边窗口望去,只是两人并肩骑马过来,左边一个粗眉小眼,虬髯戟张,颇有几分威武之气,只是身材异样肥眫,一个几顶常人两、三个,胯边挂著只大布袋,圆鼓鼓沉甸甸的瞧不出装了什么东西,底下坐骑甚是高大膘健,但负著此人,犹似不堪重荷;更奇的是右边那人却矮小如侏儒,不但四肢均短,五官也都挤在一起,唯独眼内两颗漆黑珠子贼溜溜的活灵活现,腰上别著一支黑黝黝的小铁镐,两厢比衬,果然有些滑稽,无怪宝玉觉得好笑。 宝玉悄笑道:“这两人各自一方,已是奇观,如今还凑做—对上路,真是活宝现世哩。” 白湘芳却一眼瞧出这两人并非凡夫俗子,忙低声喝止:「别乱说话。“他们声音虽然极小,那两人却似听见一般,目光齐往这边射过来,宝玉被那大胖子的小眼睛一瞪,不禁有些胆颤心惊。 大胖子一提缰绳,策骑奔到宝玉这辆马车前,忽然喝了声「咄!“拉车的两匹马立时如遭极大的惊吓,飞蹄狂奔起来,车把式连连大声御喝,也不能制住,马车霎间与那两人交错而过。 宝玉听那「咄“的一声并不十分响亮,心中却猛觉一阵闷翳,无比难过,颠簸中死死抓住厢内扶手,早巳惊得面青面绿,听见後边那胖子哈哈大笑,似乎十分得意。马车直奔出里许地,方才渐渐缓下,车夫用袖拭去满额大汗,叫道:「两位客倌没事吧?他娘的,真是邪门了,那肥猪鬼叫一声,马儿就不听话啦!」 白湘芳厢内斥道:「再别胡乱说话!那两人是江湖上的高手,小心他们又来找麻烦。“ 车夫忙闭了口,他今日这趟生意可谓惊险连连,若非宝玉银子给得慷慨,怕是早不愿意做下去了。 宝玉抚著胸口,道:「那……那个大叔好厉害,只叫了一声,马儿就吓得这样。」 白湘芳道:「你不懂,江湖上最忌讳的便是乱说话得罪人,动辄以兵刀相见哩,方才那般,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没事吧?“ 宝玉咂咂舌道:「好些了……嗯,一言不合便动刀动枪,江湖上岂非凶险得很?」 白湘芳面无表情道:「江湖上过的就是刀头舐血的日子。“心忖:「那胖子刚才一喝,便能震人心魄,定是狮子吼之类的功夫。」思索著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却一时想不出那两人是谁,忽见前面尘上扬起,又有两骑疾奔过来,眨眼间已到了跟前,她目力极好,一个照面,已瞧清来人模样,两人一高—矮,年纪皆在二十出头,高者双目炯炯,英气逼人,矮的满面精悍,机警灵敏。 宝玉探头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