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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往回走,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指引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月亮门,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她,再绕过一道墙,就能看到想要看见,必须看见的人。 走过最后一个路口,她终于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让月白色的长衫染上了橙色的光晕,他背对着她,那身影那么眼熟,可是及地的长发,却是如墨般的黑,感觉那么熟悉却又陌生。栖绯的眼睛忽然有些发酸,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 他好像察觉了栖绯的到来,转过身,如同天人般完美的脸孔,无双的风度,确实是月冉无疑。 栖绯不明白,月哥哥曾经也变成过黑发的摸样,可刚刚为何她的心那么痛,带着兴奋和欣喜,却是痛苦无疑。 月冉走向她,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他的眼神和以往不同,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带着栖绯看不懂的情愫。 “月哥哥,你怎么在这?你的头发?”栖绯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迎上前,伸手摸了摸垂在月冉身侧的黑色长发:“黑色的。”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栖绯,不曾回答。 “月哥哥怎么了?”栖绯歪着头问。 “栖绯。”月冉的声音不再是清冷,反倒带着压抑的沙哑。 “月哥哥?月哥哥生病了么,声音好奇怪?”栖绯走到他面前,翘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热。” “栖绯。”月冉毫无表情的脸孔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带着不易察觉的挣扎:“栖绯。”他抓住栖绯的小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轻抚栖绯的脸颊,用么指轻轻拭去那未擦拭干净的泪痕。 栖绯看着月冉,不知道今天的月哥哥是怎么了。 “栖绯……想要记起我么?” “恩?” “栖绯想要记起我么?” 栖绯有些困惑:“栖绯一直记得月哥哥哦。” 月冉的话,栖绯不懂,他的目光太复杂,让她的心莫名的有些酸,有些涩,还有些幸福的微甜。眼泪又从眼眶溢出,怎么都止不住。 “月哥哥今天好奇怪,栖绯也好奇怪。”她拿袖子去擦眼泪,却被月冉拉住,紧紧嵌入怀中。下一刻,柔软却guntang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无尽的怜惜一点一点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月哥哥?”栖绯睁着眼,看着那泪型的朱砂痣缓缓接近。 “栖绯,栖绯!”春花的远远的叫声打破了如同梦境般的相遇:“栖绯,你在哪?少爷让你回去!” “春花在找我。”栖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不知道此时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月冉抬起头,放开怀抱,目光却显得那么不舍和眷恋。 “不记得,也没关系……”他轻柔的抚摸栖绯的长发,那目光却充满哀痛:“只要你快乐就好。” “哎?栖绯你在这!”春花绕过一道墙,终于看到了在长廊这边的栖绯:“怎么跑这来了,晚宴都要开始了,快点儿快点儿,少爷让我叫你回去,瞧瞧,你穿的这是啥,怎么不穿我给你的那件衣服?赶紧和我回去,给你换一身!” 春花走到栖绯面前,拉起她的手,转身便走:“再晚了,就迟了,快点儿快点儿。” 栖绯被春花拖着向前走,却忍不住回头张望,刚刚,就在春花出现的那一刻,月哥哥就不见了,难不成是她做梦了么…… “这是谁准备的衣服?”楚风叹了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却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安。 “春花呀!”栖绯带着灿烂的笑在楚风面前转了两圈:“好看么?” 楚风有些不甘愿地点了点头。那衣服明明是普通的样式,只因合身,又加了广袖和长长的裙摆,就把栖绯原本的身材气质表露无疑,就像不小心掉入凡间的仙子一般。 “记得戴面具。”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了一句。 “恩。”栖绯撇了撇嘴:“木木一定是欲求不满了。” “噗,咳咳,你说什么?” “春花说,男人欲求不满就会变得啰嗦。” “月栖绯!” 春花在门外叹了口气,栖绯,上位的事情恐怕是任道重远呀! 栖绯自从第一天到了沁雪园后就不曾离开过,如今走到楚园正园,就像被放出的小鸟,兴奋不已,若不是楚风一直拉着,肯定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 “木木,栖绯想去那边!”栖绯被拉着不甘心,甩了又甩。 “不行,别乱跑,不然就别想去晚宴了。” 栖绯叹了口气:“木木真任性。” “任性的是你吧!” “呦,九弟。什么时候,你的口味变了?”两人正在斗嘴的功夫,一名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从不远处走近:“几年不见,你改吃素了?”男子和楚风有五分相似,就连行为举止也甚为相近。 “荤的吃多了,总会腻的。”楚风按住栖绯想要乱动的小脑袋:“五年不见,七哥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你的当铺都关门了?” “嘴毒的死小子!”男子横了楚风一眼:“你再说,我就把你现在护着的豆芽菜抢过来。” 栖绯挣扎了半天,终于从楚风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对着对面的男子做了个鬼脸:“栖绯才不是豆芽菜,木木都说了,虽然栖绯没有木瓜,桃子还是有……” 楚风赶忙堵住栖绯的小嘴,却还是晚了。 “噗……哈哈哈哈。”他对面的七哥已经笑弯了腰:“你何时……何时弄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你给我闭嘴!”楚风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还是楚园的家丁解了围,他走上前,躬身一礼:“七少爷,九少爷,老爷传话来,就等二位入席了。” (13鲜币)第五十章 宴无好宴(上) 太阳已然西沈,三人跟着家丁入楚园盛宴,主路两旁,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九弟,我倒真想问问,今天是刮得什么风,竟然能让你参加这你平生最讨厌的家宴?”楚风的七哥挑了挑眉,暧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栖绯:“难不成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 栖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哀怨地看了一眼楚风:“都是木木让栖绯裹胸,说……”楚风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再次堵住了她的小嘴。 “乖,在外面别乱说,不然回去就不让你吃桂花糖。”楚风说完又横了一眼自己的七哥楚衍。 栖绯扁了扁嘴,有些挣扎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又想了想诱人的桂花糖,点头妥协。 楚衍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根本将楚风的白眼当下酒菜: “没想到呀没想到,原来你好这么一口,呦,竟然叫木木。”他学栖绯的语气分外传神,木木两字更是听得栖绯打了个寒颤。 “木木,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