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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也不知道怎的,吃不下饭……” 宜宁看了一眼乔姨娘的站姿,再看林海如也停下了喝豆浆的动作,默默地哀叹了一声。她决定恶心恶心乔姨娘,就笑着说:“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就是下人照顾得不周到,才让弟弟不舒服了。” 罗宜怜只吃了小半个饼就没吃了,从丫头那里接过水杯漱口,才柔柔地说:“七妹误会,姨娘房里的丫头都是尽职尽责的,未曾有不周到的。” “这可说不准。”宜宁笑得一派天真,“姨娘和六姐也不能时时照看着弟弟啊。我看倒不如这样……”她看向正喝粥的罗成章,“把弟弟抱到母亲房里来养一段时间,我们精心照顾着,弟弟的病肯定能养好。父亲您觉得如何?” 罗成章这几天也担心极了幼子,一听觉得宜宁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宜宁说的也是,轩哥儿最近老是不好,不如先抱到海如这里来。” 乔姨娘听到脸色刷的白了,她连忙跪下来道:“老爷,轩哥儿自出生之后可没有离开过我啊!这是万万不可的!太太又一向不喜欢轩哥儿……” 罗宜怜也跟着求情道:“……弟弟的病不好,父亲也怜惜他一些吧!” 林海如知道宜宁是在帮她,当即就说:“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xue,乔姨娘担心个什么。” 宜宁点点头道:“六姐,我也是为轩哥儿的身子着想啊。父亲一听说轩哥儿病了,便赶去乔姨娘那里看他,自然是怜惜轩哥儿的。” 罗成章也觉得乔姨娘和罗宜怜的反应太过了,谁养着不是养,宜宁说的挺有道理的。 他说了乔姨娘:“就依宜宁的办,我看海如平时待轩哥儿挺好的,哪里不喜欢他了。”听了罗成章的话,乔姨娘也只能恨恨闭上嘴,她知道罗成章定下主意就不会变了。 当天下午,轩哥儿就被抱进了正房里,林海如安排他住在东次间里,派了得力的婆子照顾他不说,还特地挑了几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来陪他玩,给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不过一开始,轩哥儿还吵着要找乔姨娘,要找jiejie。 乔姨娘听说之后就哭,原来每隔两三天才来给林海如请安一次,现在晨昏定省恨不得都来,来了就伸着脖子往东次间看。但是每次乔姨娘过来,轩哥儿都被抱去了院子里玩。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乔姨娘瘦了好几斤。 轩哥儿毕竟就是个四岁的孩子,有人陪着他玩,很快就忘了哭闹。厨房里做的都是鸡蛋羹、鱼片粥之类他喜欢吃的菜,养得白白胖胖的,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 他一开始还不喜欢宜宁,但是自从宜宁陪他玩了百索,他就揪着宜宁的袖子整日让她教自己玩。 罗慎远来给林海如请安的时候,就看到宜宁和轩哥儿凑在罗汉床上,宜宁拍了拍他的手:“不是这么拉线的!” 轩哥儿嘟着嘴不高兴地说:“七jiejie你又打我!”但只是抱怨了一声,又投入了其中。 罗慎远嘴角一翘,去了隔壁跟林海如商议田庄上的事,林海如有些管得不恰当之处,他得跟她说说。 第54章 林海如对自己这个解元的儿子向来尊重。林家无人能读书,也就是好几年前,林家的偏支才出了个举人,那真是把林家老太爷的嘴都乐歪了,家里接连办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兑了一大筐的铜钱在门口发。林老太爷从小就教导林海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所以这个解元的儿子每次来给她请安的时候,林海如都是满面的笑容,让人赶紧送茶水上来。虽说她才是继母,但站在罗慎远面前,总觉得自己有点毕恭毕敬的意味。 罗慎远坐在太师椅上,抿了口茶问:“轩哥儿搬到母亲这里住,是谁的主意?” 林海如闻言说:“是宜宁的主意。我就当养个闲人吃饭了……” 居然是小胖球想的主意……罗慎远捧着茶杯淡淡道:“轩哥儿放在姨娘身边教养,的确是误了他。我只想问母亲,可想一直养着轩哥儿?他是乔姨娘的命根,平白让您夺去了,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您要想一直养着,我就去父亲那里说一声。可不能是现在这个养法。” 宜宁和继母毕竟是女子,只看眼前,他则会思量得更多更深,完全是他的本性。 罗慎远心里淡淡自嘲,或许就是因为他心机太深,别人才会不喜欢他吧。 罗老太太疏远他,罗宜慧忌惮他。 罗宜慧那日最后跟他说:“你对宜宁好,我这个做jiejie的谢谢你。但你以后若是敢算计她,我拼了世子夫人的位置不要,也不会放过你……” 罗慎远看着宜宁被罗宜慧牵着走了,他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寒夜非常冷。 要是宜宁也知道了他是个心机深沉,冷漠残忍之人……会不会也要疏远他?她才这么小,根本不懂事,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那这些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吧。 林海如也不知道她想不想养着轩哥儿。 “你让我想想。”林海如犹豫道,“他毕竟是乔月蝉的孩子。” 罗慎远淡淡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继母想得太简单了,他了解乔月蝉在想什么,为了轩哥儿她豁出命去都行。“您不要想太久,万般都有我在后面帮您。” 西次间外头,罗宜怜刚进门,就看到轩哥儿和宜宁坐在一起,轩哥儿笑得嘴角都露出小小酒窝。 “这个好看,要把这个挂起来!七jiejie,我还要好多百索。” 罗宜怜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她勉强笑着喊了声弟弟,轩哥儿看到是罗宜怜来了,高兴得连百索都忘了,张着手要罗宜怜来抱他。 罗宜怜把弟弟抱起来,看到宜宁靠着迎枕,正静静地看着她。 轩哥儿却跟她说:“六jiejie,你看轩哥儿的百索好不好?” 罗宜怜有种弟弟要被夺去的紧张感,她记得牢牢的,乔姨娘跟她说过,弟弟就是她们以后的依靠。她把轩哥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缓缓一笑说:“七妹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份心机了。” 宜宁整了整衣袖:“跟六jiejie比宜宁还是不如的。” 罗宜怜跟弟弟玩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弟弟,回去把这事跟乔姨娘说了。 乔姨娘听了,气得指甲都掐进rou里。 她是不该让轩哥儿装病来邀宠,反倒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乔姨娘迅速地病倒了,听说是思念幼儿所致,茶不思饭不想。 罗宜怜去罗成章那里哭,哭得非常可怜,话语里隐隐含着轩哥儿在林海如这里被养废了的意思。“母亲每日只让轩哥儿玩,也不用识字,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姨娘听了心里发愁才病倒了……” 罗成章听了皱眉,他最担心的就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