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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听说如果能看到银杏开花,就证明那人有福气。马上开春,兴许您还能见着呢!”春桃喋喋不休地在我耳边说话,兴致越发显得高涨。 我道:“春桃,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春桃的声音一下断下来,她抬起眼看了看我,似乎有些无措的慌乱感在里面。就是这样的眼神,短短一日我已看了不知多少次。 她古怪道:“小姐,奴婢……” 我下意识蹙眉,忽略这句话带给我的不适感。 身份转换的真快,曾几何时,我也才一口一句婢子地奉承人……胸中顿时生出一丝轻嘲般的倦意,也懒得再深究,道:“你别跪了。” 春桃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慢慢出去了,还不放心地看我一眼。“小姐,有事就叫奴婢。” 我将手,缓缓放到盖着毯子的双腿上,轻轻蜷起来。我无法接受,千辛万苦带回来的名册和玉佩,就这样凭空蒸发。 我掀开了衣袖,看我的手腕,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痕迹。而那里本来,还留着铁链的红痕,锁链曾扣了大半个月,我甚至以为这些伤痕都不会消退。 舟郎,我感到呼吸无法平稳下去,指尖碰着脸上的皮肤,似乎都能感到那里的僵硬。我的心里几乎可以断定,去掉了我身上所有的伤痕,将我的脸变成这样,又将我放在相府门前,这些都是他所为。 他凭什么……要这么做? 甚至我的腿,我低头看着自己,“这药可治你筋骨,不过需要些时候恢复,你就利用些日子,好好养着。”他就知道,我会有机会好好养么? 他说,姑娘,如果你真的那么不甘心,他还说,或心中有许多未尽之事,他可以帮我。 我也一直都没有问他,为什么相帮,我有什么值得你帮? 既然说要帮我,偏又扣走了我的东西,又是为何?东西如果真在舟郎那里,我甚至连拿回来,都不是那么现实。 我现在才发觉,除了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不可否认,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想要回到相国府,但当时亦明白那不太可能。而今,他直接把我放在大门口,过路的人定然会看见,他不是逼的相府的人一定要把我收留进来么?舟郎这招有用,但也很绝。 发呆时就无知觉过完了一整天,春桃的脑袋终于探进来,断了碗药汤,看看我:“小姐,刚煎好的药,趁热喝吧。” 她把药碗放桌上,过来推着我到桌边。 俗语说良药苦口,那药摆在面前,光闻着味儿就是苦的。我顿了片刻,还是把勺子拿在了手里。 我见她一直鬼头鬼脑看着我,又好像在躲避我的目光注视,我淡淡道:“这是什么药?” 她惊醒过来:“是百年老参煮的汤药,给小姐补身的。” 我舀了一勺放口中,便想出一个问题:“今天几了?” 春桃的神色略有放松,“一月中了,还有几天就过年,小姐也终于能……”她偷偷看我一眼。 我露出笑,明白她是想说,我终于也能和一家子团员。是的,我到现在,还没见到我的爹娘。 春桃有些微尴尬地垂手立在一旁,这不像我小时记忆中的春桃,眼角风带了一点刺探。我端起药,尝着温热正好,便一气喝了下去。 一月中,从我没有知觉起,舟郎已经扣押了我十天,是为了帮助我去掉身上的伤? 我在大床上昏沉睡去,半夜被一些动静吵醒。我在易园几年,昼夜颠倒,现在只怕是一丁点动静都会让我彻夜无眠。 听到动静之后,出于某种原因我没有睁眼。 有人在摸我的脸,起初我没在意,但没多久,我就体会到这手法的熟悉。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探在我的关骨处,曾经,舟郎用过同样的手法。 “周师傅,怎么样?”旁边沉沉一声。 我的睫毛应该颤了颤,但幸是没人在意到,五年后,我终于再次听到这个声音。 我脸上的手,在此刻收了回去,便有一个饱满平稳的声音响起:“回相爷,据老朽观察,小姐的脸,没有易容迹象。” “果真?”声音中,似乎有了掩不住的激动情绪。 顿了顿,仍有斟酌:“老朽行走江湖数十年,自认还看得清,方才也并未在小姐脸上,发现人皮面具的痕迹。所以,应当可以确信,是霜小姐无疑。” 春桃的嗓子不合时宜地插进来,“相爷!您看,奴婢就说一定是小姐!不会错的!” “……有劳周师傅,请” 再回来,便是柔润朗沉的话语:“春桃,你把安神散放进参汤里了吗?” 嗫嚅的声音:“奴婢看到小姐喝下去的,小姐肯定睡了。” “嗯,那你在门外守着,别吵着了。” 待听见门重新关起的声音,我不禁微微别转脸,也许,我也不知此刻为何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改写写,偶还是不满意~怨念。据说困了的人,大脑会不灵光,思考问题的回路也会曲折。所以偶现在要滚被窝去睡了~争取明天思路顺畅。 掩面泪奔下~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似亲非亲 第三十四章似亲非亲 睁开眼,就在刚才,我差点叫出一声,爹。手机下载请到 胸口如压了块大石,沉闷异常。什么安神散,不但没让我睡去,反而真的让我后半夜无眠,辗转反侧。 很晚之后才睡着,早晨自然起迟了,却没想到会有人叫我。耳边痒痒的,春桃一声声呼唤:“小姐,别睡了,起来啊……” 一连叫了七八句,她也不嫌烦。 在易园辛苦,在相府也不能让我睡好。反正我是烦了,皱眉掀了被子一角:“让我再睡会,你别吵。” “小姐,您这赖床的习惯还在呐!”春桃掩袖笑。 疑惑地发现不止是春桃,满满一屋子,站了许多的婆子,这些人都喜笑颜开地盯着我。 我头皮一麻,僵道:“这是?……” 再看那些婆子手里都捧着新盘子,上面摞着绫罗,彩色的缎带布料,还有很大的明珠。怎一屋子富丽堂皇。 春桃明显是真高兴,居然主动上来拖我手臂:“小姐啊,你真能睡,这都大中午啦!” 那是自然,我大半夜没的睡,这也才睡了三五个时辰。 “干什么呢?”我不禁皱起眉。 春桃好像吃了蜜糖一样美滋滋:“小姐快起,奴婢给您打扮。” 我整个身子还捂在被窝里,眼望着她:“春桃,你是太闲了吗?” 春桃咬牙跺脚:“小姐,多少权贵都在客堂候着了,您赶紧收拾收拾出去见客啊!” 我这才察觉不对劲,顿时愣住了。片刻,转眼扫了一下众位婆子手里的东西,有些茫然道:“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