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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精致的二层小楼,大约和县道离了有二十多米。 从小楼的两旁,一直到县道旁的梧桐树,都缠着警用警戒线。几辆警车依次停在县道旁边,占去了本就狭窄的县道的三分之一。 本以为下车后,我们就要径直跨越警戒带,走进现场。然而,当我们下车后,才发现几个警察正在拆警戒带。 “不是有案件吗?”我走上前,出示了自己的现场勘查证,说,“怎么不保护现场了?是案件破了?还是案件撤了?” 负责拆除警戒带的一个年轻民警给我敬了个礼,说:“之前就没人说是案件啊,就法医在那里总说有疑点有疑点什么的。” 显然他没仔细看我的勘查证,不然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对法医的“鄙视”。 “也就是说,现在证实这不是个案件了?”我问。 “不是案件。”民警点了点头,说,“指挥部要求不保留现场了,还有死者的亲属要住进来呢,不能影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 “死者儿子吗?不是他报警的吗?”我问。 “是啊。”民警说,“不过他现在说他不告了。” 一番对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说:“我能提个要求吗?代表省厅刑警总队。” 小民警一脸茫然,说:“虽然这案子本就不是刑警管,但领导,您还是说吧。” “现场再保留一天。”我说,“我现在就去市局问问情况。” “移交交警队了?”我坐在刑警支队长的办公室里,惊讶地问道。 刘三厦支队长说:“是啊,现在看,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逃逸案件。” “交通事故逃逸,哦,这样的事情,依照我的经验,家属应该闹得更凶才对啊。”我说,“毕竟破案了,可以带来一笔赔偿款。”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刘支队说,“你师父没和你说?死者是个精神病人。” “说了。”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刘支队笑了笑,说:“是这么个情况。死者是一个武疯子,武疯子你懂不懂什么意思?就是那种会打人的疯子。” “哦,躁狂症。”我用三个字解释了死者的病情。 “对对对,躁狂症。”刘支队说,“我们这边都叫武疯子。这个武疯子叫牛建国,可以说是青笛镇的噩梦啊。很繁华和谐的一个镇子,但人人都怕他。甚至没人敢靠近他的住处。” “就因为他打人?”我问。 刘支队点点头,说:“镇子上的居民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的,武疯子的家人也深受其扰。什么赔礼道歉啊、赔偿啊,那都是常事儿!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累赘。” “他还有什么家人啊?”我问。 “一个妻子,长期和他生活在一起。”刘支队说,“挺伤心的,长期身上带伤。还有个女儿,嫁到隔壁镇子。还有个儿子,在上海打工,哦,就是他赶回来报案的。” “所以,这样的人死了,对他的家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是吧?”我问。 刘支队点了点头。 “可是我听说他是死在自己家里的啊。”我问,“交通事故,怎么能够让死者死在自己家里的?” “是这么个情况。”刘支队舔了舔上唇,说,“前天晚上,牛建国的妻子孙凤从市区回家。哦,她是到市里卖菜的,一般都是这个节奏,早上出门,傍晚时分回家。回到家里以后,就发现死者躺在床上。因为躁狂症,你懂的,基本就是每天暴走状态,睡眠很少的那种。所以她觉得有点儿奇怪,今天咋这么早就睡了?于是她过去推了他一下.发现他纹丝不动,又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发现他的手掌冰凉,手指僵硬。于是发现不对劲,就打了120。医生到了后,就直接诊断他已经死亡了,让殡仪馆来直接拉走了尸体。本来死者的妻子也没准备报案,毕竟这事儿让她彻底解脱了啊,就给儿子打了电话,让他回来办丧事。她儿子是昨天下晚时分赶回来的,回来后先去看遗体,发现了嘴角有伤,所以报案了。” “你们就去现场了?”我问。 刘支队点点头,说:“我们派人去殡仪馆看了尸体,发现死者头上、嘴上、鼻子上都有伤,确实不像是自然死亡,所以就封存了尸体。然后刑警队的人就去勘查了现场。” “怎么样?” “当时是晚上,屋里看过了,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刘支队说,“床上也是正常的,所以觉得挺奇怪的。第二天早晨复勘现场的时候,发现死者家门口的县道上,有一摊血迹。然后血迹后面的路面上,有两条长长的刹车痕。” “哦,原来是这样。”林涛像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死者为什么在家里呢?”我不依不饶。 刘支队说:“那谁知道啊?我猜啊,可能是当时被车撞了,但是还没有到死亡的地步,所以他就自己走回家躺床上,然后就死在床上了。毕竟这是一个精神病人,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思维,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 “然后肇事者就逃逸了对吗?”我问。 “是啊。”刘支队说,“但考虑到死者是自己走回家的,司机可能会认为他并没有多大事儿,所以这个逃逸行为也不算恶劣。” “然后这个事情就顺理成章移交给交警队了,你们就撤现场了?”我问,“是因为家属不再追究了是吗?” “县道上也没有监控,本来就很难查。”刘支队说,“交警究竟会怎么去查,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死者家属向交警队明确表态,无所谓查到查不到。” “尸体也没解剖对吧。”我问。 “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疑点,而且家属坚决反对解剖,我们也就不得罪人了。”刘支队嬉笑着说。 “我看啊,交警队也破不了案。”林涛说,“这样的交通肇事逃逸,确实太难搞了。而且家属又不给他们压力。” “那你打电话给老陈吧,请示收队?”陈诗羽说。 我点点头,拨通了师父的电话,并且介绍了刘支队向我们叙述的情况。 “所以呢?”师父问。 “所以,我请示收队啊。”我说。 “你们最近手头上有别的案子吗?” “没。” “那你们急着回来做什么?” “我……不是,可是我们没工作了啊。” “交通肇事案件就不是案件了?不是刑事案件吗?” “可是交通肇事案件是由交警部门管辖的刑事案件啊。” “我和你们说了多少遍,虽然我们是刑事技术,但也是要为全警服务的。” “您是让我们留下来办这个交通肇事逃逸案件?” “不好吗?多看看交通事故,也是积累自己的工作经验。” “好是好,但是,这里好像不是很重视。”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