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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晚上有任务的,其他人都休息吧,我相信这个案子破案不难。” “等等。”我打断道,“据我分析,凶手应该是尾随被害人到家的,被害人回家的时间也不算晚。所以,我觉得应该加派人手访问附近村民,问问有没有人看见被害人当晚被人跟踪。如果知道了凶手的体貌特征,就可以缩小侦查范围,更容易排查了。” “秦法医言之有理。”专案组长说,“辖区派出所的人今晚别休息了,去事发地点附近蹲守,看看有哪些人晚上路过现场附近,问一问昨晚的这个时候有没有路过此地,有没有看到被害人和那个跟踪他的人。” 专案会散会后,我得意扬扬地回到了宾馆,对躺在旁边床铺上的大宝说: “这个案子看来法医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我估计很有可能会通过路访行人破案,你信不信?” 大宝点了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跟踪尾随,伺机杀人,希望能早一点儿破案吧。” 第二天早晨,我们就回到了省城。 “怎么样,这个案子有没有把握?”师父见我出差一天就回来了,问道。 “没问题,这个案子矛盾关系明显,估计很快会破案。”我拍着胸脯说道。 师父点了点头,没有深问,说:“去年全省各地招录的新法医已经完成新警培训了,但是这一批招录的法医绝大多数不是法医专业毕业的,是临床医学毕业的,必须要经过法医学专业培训。鉴于人数比较多,有四五十人,分头培训难度太大,我们省又有皖南医学院这样老牌的法医专业高等院校,资源不能浪费,所以省厅决定统一组织培训。你是那里毕业的,所以具体的事宜你去办,半个月内完成准备工作,再给学员半个月时间交接工作,六月初开始落实培训工作。” 省厅的工作就是这样,除了日常的鉴定、检案和出勘现场以外,还包括了繁重的行政事务性工作。行政工作虽然看起来枯燥无味,但是想想这些工作可以有效提升全省法医的整体办案水平,我就心安了,工作也就有动力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这一忙,就感觉时光飞逝。半个月来,我打报告、发通知、核对名单、联系学校、制作预算、设计课程、预约教授,忙得不亦乐乎,早已把石培县孙先发的案件抛在了九霄云外。 培训的准备工作超时了,我整整用了二十一天的时间才全部准备妥当。 点击了正式通知的“发布”按钮后,我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仰天长舒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冬瓜,你看你天天忙得面色苍白的,不怕铃铛抛弃你?”林涛恰巧经过我的办公室门口,奚落道。 “才不会。”我说,“谁像你啊,被抛弃了无数次。” “怎么可能?”林涛歪着脖子说,“是我抛弃了别人无数次好不好。” 我用双手搓着脸,说:“好吧,好吧,你帅,你吃香,你御女无数,好了吧?我得休息会儿,太累。”说完,我掏出香烟,扔给林涛一根。 “休息什么?”林涛说,“石培的那个案子,陷入僵局了。” 我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说:“僵局?怎么会?矛盾关系不是很明确吗?” “矛盾关系是明确。”林涛说,“但是十几个关系人全部排除掉了,都没有作案时间。其他的关系点也没有摸上来,所以现在专案组不知所措了,测谎都用上了,还是无果。” “是不是办事不力啊?”我说,“简单案子搞复杂了吧?” “不知道,陈总说过几天等他闲一点儿,他要再带我们下去复核。不在你这儿聊了,事儿挺多,我先忙去了。”林涛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看来师父不太放心我们啊。”我对在一旁发呆的大宝说,“不过这是好事,案子不破,总是脸上无光的,我相信师父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和证据。” “怎么这两天总是无精打采的?”铃铛端着碗,打断了我的沉思。 也许是受到了孙先发案件的刺激,抑或是担心自己在出勘工作中有所遗漏,在得知案件一直没破后的几天,我确实是情绪低落,提不起精神来。 “哦,没事。”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岔开话题,“能不能在家吃饭啊,这天天来这家鸡店喝鸡汤、吃鸡rou,难受不难受?” “什么叫鸡店?”铃铛捂着嘴笑道,“说话真难听。喝鸡汤补脑的,而且你不是天天嚷嚷现在记性不好吗?你看,这是鸡杂,里面就有鸡心,鸡心鸡心,吃了有记性。” “亏你还是学医的。”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嘴里扒饭,嘟囔道,“当个医生,还搞封建迷信,这有科学道理吗?” 铃铛收起了笑容,说:“你肯定有心事,逗你乐你都不乐,说,是不是和谁有jian情?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哎哟,姑奶奶。”我不耐烦起来,“谁闲得没事去搞jian情啊,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也和我说说嘛,闷在心里好玩儿吗?” 我见铃铛有些不高兴了,说:“没事,就是上次去石培的那个案子,居然到现在都没破,师父明天要去复核,我有些担心,怕自己有疏忽。” 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释然,铃铛的眼神反倒是迷离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闪烁着,说:“我和你说个秘密呗?” 铃铛总是和我说“秘密”,但是她的那些秘密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我敷衍地“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往嘴里扒饭,心想,又该是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有一腿,那个谁谁谁瞒着老公买了个LV。 “其实我以前有个堂妹,如果还在的话,该有二十五岁了。”铃铛放下碗筷,慢慢说道。 我也停止了狼吞虎咽,这个爆料有些噱头。 “是我亲叔叔的大女儿,叫林笑笑。”铃铛接着说道,“可惜的是,她在七年前被杀了。” 4 “七年前?”我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不过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家里人一直很忌讳说这件事儿。”铃铛面露难色,“叔叔受了很大的刺激,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案子。” “是你叔叔的仇人干的?”听见案件,我的神经就会不自觉地敏感起来,“不然谁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下手?” 铃铛慢慢地摇了摇头,一丝悲凉跃上眉梢:“案子到现在都没破。” “没破?”我几乎跳了起来。即便是七年前,各地公安机关对命案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