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显而易见,这个要钱不要命的顾伟民,因为不断地给凶手错误密码,而被活活饿死。其实,即使他给了正确的密码,也一样难逃一死。只是他拖延了时间,却没有能够成功地逃离或获救,看来凶手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我重新兴奋起来:“现在有两个问题我要说一下。一、凶手肯定有两人或两人以上。因为一个凶手去取钱的时候,顾伟民完全可以呼救,为什么没有?因为有另一个人看守,二、取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都是一个妖艳的女人。”华局长确认道。 我接着说:“另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会电焊技术并有可能持枪的男人。我们现在有ATM上摄下的女人的影像不?” 华局长说:“虽然她都是晚上取钱,但是经过处理,能够清晰辨别容貌。” “那么,”我说,“我们现在拿着女人的照片去找高潮旅社的老板,这次他总能认得出了吧?” 4 一行人到达了这家传说中的高潮旅社,一个破烂巷道里的破烂旅社,也正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个女人我记得,”老板总算想起来了,“在我们这儿住了一段时间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现在还住在这儿?”我的肾上腺素顿时有些分泌过多。 老板点点头:“住了好些天了,⑸9⒉昨天我还看见她男人出门的。” “哪一间?”身边的刑警纷纷掏出了手枪。 有多少人见过这个场面?老板被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带着这一帮刑警悄悄靠近了203室,然后老老实实地蹲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 主办侦查员一脚踹开房门,率先冲了进去,四五个人紧随其后。 可是,房间里静悄悄、死气沉沉的,一个人也没有,侦查员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人呢?”主办侦查员把老板揪进了屋里,“你不是说一直住在这里?” 老板看了眼刑警们手里的枪,咽了口口水,语无伦次地说:“确实住在这里啊,十来天前就住进来了,不出门,只有她男人每天出门。昨天她男人出去没回来,她肯定没出去。对,肯定没出去。我天天坐在吧台的,这个女人那么香,出去了我肯定知道。当然,如果晚上偷偷出去,也有可能我不知道。” “到底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侦查员厉声问道。 我摆摆手,吸了吸鼻子。以我多年的法医经验来看,这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香水和臭气夹杂的味道。 我环顾四周,猛然掀起其中一张床的床板,床底空空如也。我又掀起另一张床的床板,床底赫然躺着一具穿着睡衣的女尸。 侦查员一脸惊愕,老板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开始就有些怀疑这个女的被灭口了,可惜咱们晚来了两天。”我说。 “会是她男人杀的吗?”侦查员问。 我从随身携带的勘查箱里拿出手套戴上,翻看了死者的眼睑,指压一下尸体的尸斑,说:“角膜中度混浊,尸斑指压不褪色,尸僵开始缓解了,应该死亡一天以上了。” “一天前,她男人离开这里,”侦查员说,“说明这个男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我点了点头,说:“老板,你记得这个男人的模样吗?” 老板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马上带他去省城,请我们的模拟画像专家做一个模拟画像。”我说,“尸体拖走吧,我们来检验,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另外,为什么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至少应该有这个女人的衣服吧?” 老板偷偷看了我一眼,说:“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大包走的。” “那你也不问?”侦查员说。 “他交的押金多啊,”老板说,“不欠费,我不怕他跑的。” “问题是他还是跑了啊!”侦查员恼然叹道。 尸体安详地躺在尸体解剖台上。 我拿出ATM摄录的取钱人的照片,和这个死者的样貌完全一致。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说,“本以为能捞一笔钱财,却被自己的同伙黑吃黑了。” “黑吃黑?”大宝问。 我点点头:“你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指和顾伟民的一样吗?是个戴着戒指的手指,戒指却被取走了。她的耳洞还呈张开状,有组织撕裂的痕迹,说明她是死后被人强行扯掉了耳环。这个凶手连一个女人的首饰都抢,可见对钱的渴求是多么强烈啊。” “而且凶手隐藏了尸体,为他的逃离创造了时间。”大宝说。 我检查了死者的会阴部,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发现有精斑反应,说: “看来她死之前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谁说没有?”大宝拿着一张精斑试纸条,说,“口腔擦拭物,精斑预实验,阳性。” “哟呵,”我挑起了眉毛,“啥都懂啊,这都能想到。” “那是,”大宝一脸得意,“法医什么都得懂。” “看来,我们是掌握了犯罪分子的DNA了。”我说,“下一步,就要考虑一下如何才能缩小侦查范围。” “其实只要能查清这个女人的身份,”大宝说,“那么这个男人的身份也就水落石出了,毕竟他们俩是有关系的。” 我说:“这个女人的窒息征象很明显啊。” 大宝露出一脸贱贱的表情,说:“不会是那啥的时候,被那啥堵住了呼吸道吧?” 我白了大宝一眼:“哪啥?哪啥?想什么呢?你看,死者的口唇黏膜和牙龈都有出血。这是典型的用软物捂压口鼻腔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原理都差不多。”大宝咧了咧嘴。 “差太多了。”我说,“那啥致死,充其量是个过失致人死亡。而死者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捂压口鼻死亡的,连约束伤、抵抗伤都没有,这可是故意杀人。” “无所谓喽,”大宝摊摊手,“反正凶手已经满手鲜血了,抓住了肯定是要吃枪子儿的。” 我没再吭声儿,在尸体上寻找一些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你说,这个小县城会有几家不正当的娱乐场所?”我问。 大宝一脸迷茫:“估计没几家吧?不管几家,当地派出所肯定很清楚。” 我脱了解剖服和手套,拨通了华局长的电话:“华局长,让侦查员拿着女死者的照片去一些可能存在卖yin服务的娱乐场所查查,看有人认识这个女死者吗?” “你凭什么说这个女人是卖yin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