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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结婚或者结了婚没孩子的人进行DNA检验,却忽视了这一点啊!” “是的,”专家说,“说不准他经过治疗,就已经有孩子了呢。”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眉飞色舞地望着专家,“患这种病的人多不多?什么级别的医院能够进行这种疾病的治疗?” “你这明明是最后两个问题嘛。”专家也被我的神情逗乐了,笑道,“我觉得,市级医院都可以治。” “我明白了,”我开心得差点儿上前拥抱他,“谢谢您!”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开往云泰市的大巴,恨不得马上就能跑到黄支队的面前。 “凶手很有可能患上了一种叫作逆行射精的疾病。”我一见到黄支队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这种疾病有可能被治好,所以我们只需要在市里的几家大医院查询从三年前到一年前这个时间段利用手术治疗治愈本病的人就可以了。” “你没事儿吧?”黄支队一头雾水,“这大清早的,你不是梦游吧?” “我说的是‘云泰案’啊!”我吼道。 黄支队这才一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听完我的推断,他又忍不住自责地叹一口气:“如果我们早想到这一步就好了,法医虽然对每个临床科室的业务都会有所了解,但不可能精通每一个专业方向,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多和医院交流合作啊。” “别这样,”我安慰他,“要不是在最后一名死者身体里发现jingye,我们也无法确证凶手患的就是这种可以治好的性功能障碍,更无法通过诊疗记录来寻找凶手。现在掌握了他治疗的信息,我们才有更多的线索去抓他归案,现在真相快要水落石出了,你该高兴才对啊!” 云泰市公安局的民警雷厉风行,在黄支队布置完任务后,迅速兵分多路,对市里各大医院的留存病案进行了筛查。没想到一查才发现,患这种病的人还真不少。什么先天的、后天的、做了手术的、没做手术的,厚厚的病历本堆成了小山,而且三年前的病历还不够规范,要从小小的病历本中找出患者的职业信息还真是大海捞针。 没有办法,只有逐个儿摸排。 两天的忙碌调查之后,一个叫水良的运钞车押运员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这个水良,今年二十七岁,是先天性的逆行射精患者。”侦查员介绍道,“两年前,他结识了一个富家女,两人很快结了婚,婚后不久水良就去市立医院做了手术,手术后恢复得非常好,半年前两人已经诞下一子了。” “各项条件都很符合,押运员有相似的制服、有逆行射精的病史且被治疗成功。”我点着头说,“今年是二十七岁,那八年前就是十九岁。十九岁开始作案,选择的都是年龄相近的女生,也可以解释得通。半年前诞下一子,那么一年前他的妻子正好是怀孕初期,不能进行性生活,所以他又出来作案了。” “可以密取DNA吗?”黄支队问。 “不太方便。”辖区派出所民警说,“水良的岳父是我们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因为这个董事长的妻子早逝,他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所以对女儿极为溺爱。水良是入赘的,这个董事长心疼女儿女婿,就让水良夫妇俩成天就在家里带带孩子,不工作。家里还有保姆,所以没法密取。” “那就申请拘留证,直接去抓人!”黄支队一拍桌子,下了指令。 眼看真相即将大白,我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强烈要求侦查员带我一起去抓捕。我们趁着夜色赶到一个富人的别墅区中,远远地监视着水良家的动静。此时此刻,水良家的别墅窗口透出了些许暖黄色的灯光,隐隐能够听到婴儿的哭闹声响。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有个这么有钱的老婆,还要去强jian杀人?”我身边的侦查员小声抱怨道,“就算拿点儿钱找小姐也比jian杀强啊?” “还真不好说,”我轻声说,“前两天我刚办一个案子,就是一个性功能障碍的人,心理超变态!我觉得吧,像他这种性功能有问题的人,不排除心理上也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迷恋那种被害人反抗的感觉。” 侦查员一脸恶心地摇了摇头。 “万一抓错了人怎么办?”黄支队一时冲动发布了命令,现在有些后怕,“毕竟这家有孩子,给这么小的孩子留下阴影,我们可就是在造孽了,能不能想办法把那孩子隔离开?” “怎么隔离?”侦查员说,“一隔离,嫌疑人还不跑了?不过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先撤,找机会再动手?” 黄支队犹豫不决。 我悄悄走到别墅的一棵树旁,这是棵前不久被暴风刮歪了的石榴树。引起我注意的是,树干上捆着的固定树干的绳子。 那个熟悉的绳结! “错不了!”我低声说,“肯定是他!” “那也得等机会!”黄支队对一旁的侦查员说,“盯一晚上,明天白天找机会。” 第二天,在车里酣睡的我被一旁的黄支队推醒:“快看,奔驰来接孙子了。” 今天是周末,看来水良的岳父是想给小两口留一些个人的空间,早早就把孙子给接走了。奔驰一走,黄支队就下达了动手的指令。 保姆睡眼惺忪地打开大门的时候,被屋外荷枪实弹的警察吓得长大了嘴巴。黄支队指了指她,让她不要出声,她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们悄悄爬上了二楼,她始终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二楼有四五扇房门,侦查员们挨个儿趴在房门上侧耳倾听,然后在第三间房门口停了下来转身向黄支队示意,在黄支队的默许下,训练有素的侦查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了房门。 迎面的一张大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从一个长发女子的身上抬起头来,我们突如其来的闯入让床上的两人都目瞪口呆,直到看清了侦查员手中的枪口,那女人才惊叫了起来。这一声尖叫提醒了这个男人,他连衣服都没穿,突然便从床上弹起,冲着窗口扑去。说时迟那时快,我身后的三名侦查员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他,放开他!”回过神来的女子也顾不上裹住自己的身子,胡乱地上前推着侦查员们,声音带着哭腔,“水良,水良!你们放开我们家水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吗?你们这帮强盗!” 看着眼前这个只穿了条内裤的赤裸女人扑了过来,三名侦查员有些乱了阵脚。负责戴手铐的侦查员一边向门口的黄支队投去求救的目光,一边解释着: “我们是警察,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