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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这个“鬼”在拖移陶紫的身体,慢慢地,影子和陶紫的腿消失了。侦查员又打开一张幻灯片,是迷巷的俯览示意图。侦查员说:“大家看,图上标示的红点是我们公安监控的位置。我们调取了所有监控,只有这一台记录了陶紫在失踪前的最后行踪。从这以后,白影和陶紫都失踪了,再没有监控拍摄下可疑画面。” “失踪了?”林涛颤声说道。 “嗯。”侦查员说,“如果白影很熟悉迷巷,有两条路可以直接从陶紫摔倒的地方离开,而不被监控拍下。” “也有可能是白影就住在迷巷里,”我说,“那就没有必要离开迷巷了。”“还有可能是移魂大法,直接消失了。”林涛低声说。“可以介绍一下案件的基本情况吗?”我用声音盖住了林涛的声音,害怕这个迷信的家伙被基层的刑警们笑话。会议室灯被打开,一片大亮。我眯了眯被突来的强光刺激的眼睛。“是这样的。”强局长说,“丽桥市税务局的局长今天早晨去派出所报案,说他十六岁的女儿陶紫昨天晚上失踪了。说是陶紫失踪前,晚八点左右,接到同学电话,约她去国盛KTV唱歌。当时来了一辆出租车,陶局长从阳台上看,是她的三名同学在车里,于是就没太在意。晚上十二点,陶紫还没有回家,陶局长就给她的几个好朋友打电话,几个人一致反映陶紫十点多的时候就离开KTV,独自回家了。” “国盛KTV离迷巷有多远?”我问。“不远。”侦查员说,“大概两百米。但是,KTV的门前是大路,可以直接打到出租车,如果陶紫回家,完全没有必要走到两百米外的迷巷里去。” “那对迷巷里的住户逐一排查了吗?”我问。侦查员说:“我们是在下午的时候,才从诸多监控录像的画面里找到了这个画面,所以对迷巷二十一家住户的排查刚刚开始。与此同时,我们正在对陶紫的几名同学进行调查。” “那陶紫她人呢?”我问。会议室的人纷纷摇头。强局长说:“目前还没有找到。”我顿时有点儿尴尬:“既然没有确定陶紫死亡,你们叫我们过来做什么?”强局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指着林涛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给陈总打电话,主要是想请林涛林科长来给我们一些指导,对陶紫摔倒的位置以及周围的痕迹进行一些勘查。陈总当时可能正在忙,所以他可能没听清楚,就把大家都弄来了。” “哦。”我点点头,“那我和大宝可以回去了?”林涛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别啊,等我一起回去呗。反正明天是周末,又没啥事儿。再说了,你们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回去呢?”我看林涛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他是害怕晚上一个人住宾馆,于是调侃道:“怎么没事儿?周末我要陪老婆。” “秦科长不如也留下来吧。”强局长说,“从目前的情况看,陶紫凶多吉少。我们的民警正在事发周边进行地毯式搜索,说不准一夜的搜索之后就会有所发现。” “您可不能这么说话,”我说,“给陶局长听见了会和你拼命的。您这样一说,给人感觉就是认定陶紫已经遭遇不测了。”“这样吧,”侦查员说,“才七点半,不如林科长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现场?”林涛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我微微一笑:“不如一起去看吧。” 现场果真十分复杂,在路灯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感觉自己真的进入了一个迷宫。在侦查员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监控视野所在的位置。侦查员说:“侦查实验我们都做过了,根据灯光照射下的影子的长度推断,那个白影,应该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人。” 林涛点点头,趴在地上,用侧光照射着地面:“你们这地面有经过保护吗?”侦查员摇摇头:“这里有住户,我们也是事发后十多个小时才发现这里有情况,所以保护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林涛跳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说:“没戏。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到,全部被破坏了。”“对了,你不是说,有两条路可以绕开监控离开迷巷吗?”我说。侦查员点点头。 我接着说:“那你带着我们走走这两条路,让林涛看看巷子两边墙壁的情况。”在阴森森的巷子里,我跟着林涛,林涛跟着侦查员逐个儿试着路。试到第二条路的时候,林涛突然有了发现。“这个痕迹有价值!”林涛叫道,“一个手掌印,一个擦拭状痕迹。”我凑过头来,问:“怎么说?说明了什么?”林涛指着墙壁,说:“这个手掌印不是手掌直接接触墙壁的痕迹,而是隔着纤维很细的纺织物按在墙上留下的痕迹。还有,一大片擦拭状痕迹位于手掌印的上方十厘米左右的地方。你说,这说明了什么?”我想了想,说:“这个天气,一般人不会戴手套。那么手掌怎么会隔在纺织物的后面呢?”“监控里的影子,不就是疑似一个披着床单的人吗?那他的手藏在床单里,扶墙的时候,不就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吗?”我点点头。“不仅这些,”林涛一脸成就感,“还有这处擦拭状痕迹,应该是纺织物刮擦墙壁形成的。再结合位置,应该是人肩膀上扛着的东西。”“你是说,一个人扛着陶紫走到这里的时候,扶了墙?”我问。林涛点点头。“太好了,我们确定了白影行走的路线,就可以断定他的走向,从而锁定他的居住区域。”侦查员说。“不仅如此,还能说明一些其他的问题。”我补充道。 3 “扛着一个可能昏迷的人走路,”我说,“能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的力气不小。”大宝抢着说。“不错啊,小样儿。”我笑着说,“都学会抢答了。结合侦查部门的实验,白影应该是个身高一米七五的人,那么有身高、有力量,这个白影不应该是个长发女子,而应该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又怎么样呢?”侦查员问。“是个男人,就不该有那么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我说,“毕竟留那么长、那么飘柔的头发的男人是极少的。所以,我们多了一条线索。”“查假发销售!”侦查员说。我点点头,接着说:“另外,还可以肯定是一个人作案。不然两个人可以抬着陶紫,而不是扛着。从监控上看,陶紫可不轻。”“嗯。”侦查员说,“据陶局长说,陶紫一米六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左右。”“这处痕迹,应该是扛着陶紫的人体力有些不支,倚在墙壁上休息留下的。”林涛说,“如果是两个人,应该不会这样受累。”“好了。”我抬腕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到了十点半,“走吧,我们回宾馆睡觉,等明天调查的消息。”“我俩住一屋。”林涛对着我又强调了一句。 可能最近接触的两起疑难案件都和手指有关,于是我梦了一晚上剁椒凤爪。我在那里啃啊啃,突然发现,手中拿的不是鸡爪,而是人手。接下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