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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绞,难道自己还不够疼爱她么? 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都在为她打算么? 德王妃捂住自己的发痛的心口,颤抖着几乎站不住,身后立刻有嬷嬷上来扶住她,颤声道:“王妃,小心。” 德王妃方才如梦初醒般,瞬间脸色苍白,方才这些话竟然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喊了出来的。 她立刻警惕地周围四处张望,发现这会子正是大中午,这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自己带着的这几个丫头嬷嬷,她的心才略微放松下来。 随后德王妃看向扶住自己的嬷嬷,冷冷地道:“你们刚才都听见什么了。” 那些嬷嬷和丫头的头都瞬间低了下去,每个人都颤抖起来,但她们还是齐齐地低声道:“奴婢们什么都没听见。” 寒风冷冷飘过,仿佛将所有的寒意都凝成了冰壳拢在了这些仆婢的身上,她们大气不敢喘,只是默默地等待着,祈求着主子的大发慈悲。 德王妃沉默了一会子,忽然缥缈地笑了笑:“你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本王妃自然是知道你们忠心的,既然什么都没听见,那就是最好的,若是让本王妃听到有那不应该嚼舌根的,就休怪本王妃不讲情面。” 众仆婢这才堪堪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都流露出感激之色的,但她们没有看到的是德王妃转身的那一刻,端雅温柔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扭曲的狰狞。 她冷冷地看着前方的路,默道。 这些人,是一个都留不得了的。 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等着德王妃领着仆婢们离开,空无一人的道上,却慢悠悠地晃出一个提着鸟笼穿着小厮服的人影出来。 这十三四岁的少年看着德王妃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可爱却异常冰冷的笑容来,转身向邀月阁而去。 …… 白玉正出来端了热水准备进房伺候西凉茉简单梳洗,一会子午休后去牡丹阁探望司流风。 她一转头却忽然见着一张可爱清秀无比的少年脸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对着她甜甜地唤:“白玉jiejie。” 白玉脸上露出一抹笑来,伸手敲敲他的额头:“小六子,我的小白呢,你不是带它去捉虫子吃了么?” 小六子摸摸额头,颇为有些委屈地嘟哝:“jiejie就惦记着小白,这只色鸟哪里有去吃虫子,它就只惦记着树上那只母乌鸦,也不见你惦记着人家!” 但他还是把鸟笼子递给了白玉,顺手接过了她手上的雕喜鹊登梅黄铜热壶。 白玉失笑:“小六子,你这是吃哪里来的醋呢。”说着顺手将那只通体暗红的华丽小胖鸟从鸟笼子里抱出来。 小白正恼了小六子说它色。 小胖鸟立刻不顾小六子堪称阴森恐怖的目光,张扬地在白玉的胸口蹭来蹭去,顺带发出舒服地“嘎嘎”声。 瞪,瞪,瞪个屁,老子就是蹭小玉儿的豆腐了,哼哼~ 小六子危险地眯起眼,他迟早有一天把这只臭鸟给阉了! 不过现下还有其他事得处理,他便问白玉:“是了,小姐可歇息了?” 白玉摇摇头,笑道:“没呢,一同进去吧。” 小六子轻易不会来寻小姐,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白玉领着小六子去见了西凉茉,小六子便将方才在回邀月阁路上无意间撞见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西凉茉听,西凉茉一听,立刻颇为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哦,你当真没有听错?” 难怪她一直都觉得静雨不像个寻常丫头,原来还有这般内幕,这德王妃看着一副贞静贤淑的模样,却不想原来也是个按捺不住寂寞的,竟然与野男人有了私生子,还如此大胆地带在身边。 小六子肯定点头:“是,属下敢担保不曾听错。” 西凉茉想了想,交代小六子:“王妃能坐在这个位子上那么久,必定不是个真心慈手软的,你且和魅七一起想个办法,将那些仆妇们选两个不动声色地救下来,然后交给白嬷嬷,让她藏到我名下的庄子里去,日后总有大用处。” 看着小六子去了,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她正愁着怎么打破这王府的格局,如今就有一把利刃送到她手里,还真是天赐良机。 静雨,当真是颗妙棋。 “只是,jian夫是谁呢?”西凉茉仿佛自言自语地道。 白玉则低声道:“您觉不觉得那……秦大管家在王府里的地位太过超然了。” 西凉茉抚摸着小白柔软胖胖的小身子,眸光清冷如雪:“是啊,一个深闺寂寞,一个野心难藏,倒真是一对绝配。” …… …… 且说德王妃这一头回了牡丹阁,一边命人立刻去寻秦大管家回来,一边让人立刻将跟着回来的几个丫头婆子堵住了嘴,关进柴房里,还要让人去寻静雨,怕她出事,真真是伤心又伤神。 静雨此刻却正在一处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抱着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哭得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香jiejie,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母妃她要这么对我?” 只有在这里,她才敢喊王妃一声母妃,在这少女面前爱,她才敢说自己也是德王府的小姐。 那少女生了一张极为寻常的面孔,正是当初那个出现的锦娘,不,静娘房间里为静娘出谋划策陷害刚进门的西凉茉的少女。 她轻拍了静雨的背,柔声安慰:“雨meimei,你要知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谁让咱们都不是那明正言顺嫡出的孩子呢。” 静雨直起了身子,抹着泪愤愤地低声道:“嫡出,嫡出就这么重要么,难道庶出的就不是人么,我也是她肚子里掉下的rou,凭什么就比司含玉下贱呢,这不公平!” 那少女叹了一声,仿佛极为苦涩地道:“司含玉是明正言顺的郡主,日后娶了她的必定是高门贵第,咱们这些,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命,王妃不要让我许个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我就满足了,你到底不同,还是王妃肚子里托生的,若是……。” “若是什么?”静雨立刻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她不想只是当个下贱的通房丫头,自打从香儿这里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秘密,她就盼望着有一天能得到相应的地位。 那唤作香儿的少女看着静雨,仿佛很是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