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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瓜葛!快走!” 慧娘语气竟是少有的严厉,奚闰竟不敢再说,厚载暗暗称奇,却不动声色,外面很快平静下来,一家人这才继续向内院走去,褒若道:“娘,您别伤心,我们进屋说话吧。” 拉着两位娘亲进了房,母女四人一起密谈,谢绝男士进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红颜知己与娇妻,男人要什么 外面大厅,溥沙对厚载道:“此事早有端倪,前阵子就听说那边新生了孩子的通房丫头很不安分,听下人说仗着生的是男孩,作威作福,没想到昨日竟逼着奚闰把岳母两位都休了!” “奚闰一向对岳母和女儿无情无意,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也好,通知各处,与奚家的一切关联断了也罢。”厚载道:“买处好房子,让两位岳母静养就是。” 溥沙点头称是,突然想起褒若下车时,厚载戒备地不让他靠近褒若一事,一个念头突然浮起来,涎着脸问道:“对了,厚载兄,我倒是忘了一件事,还记得你扣压了我送褒儿的画不?也该还给她了。” 厚载新仇旧恨一齐袭上心头:“不小心烧了!” 好大一把火,不小心就把那画烧了! “是吗?真可惜,那画很是费了我一翻功夫啊!只烧了画吗?奇怪,为什么别的没烧?” 回答他的是一个扇子的偷袭。 溥沙看着厚载醋意酸人的脸,笑得差点内伤,这个厚载一旦看上的东西或人,那是决不放手,而且最恨虽人染指,他的醋意,不是醋坛,而是醋坊! 门内外各自说着事,直到暮色昏黄。 此后,奚闰还和两个女儿维持着某种淡淡的关系,再怎么说,也是她们父亲,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理,但奚闰虽是皇商,但宫中人却很少向他采购东西,也不再向他下达什么收购任务,虽没明说,等于是剥夺了他的皇商身份,接下来,湄城的人很快感觉到,原本对奚老爷客气有加的知府大人的态度微妙,上次本城名士聚会,便没有请奚闰。 溥沙很快又在别处置了产,将一家大小搬了过去,不再与奚府毗邻,奚府又渐渐回到从前将近落魄的日子,这个新扶上来的翠玉突然成了正室,又没有受过如何管理下人的教育,而且她是从通房丫头一下被提上来当正室,府中下人对她都很是不齿,很快奚府便成了一团散沙,奚闰过去因有常佳打理生意,早就对商事生疏,现在所有事突然回到他手上,虽然有大权在握的快感,但却已经不知从何下手管理,家内家外一团糟。 奚家日益颓败。 两个女婿本打算为她们买一处庄园让她们颐养天年,但慧娘和常佳也不购房,也不准备在溥家常住,说准备一起素有“天下衣城”之称的锦城城走走,看看当地的布市行情,做些此类买卖,常佳还把暗地里和慧娘自己私房生意也停了,全部转换成银票,而且是全国各市皆可兑换的“汇通”钱庄的银票,说是在湄城伤透了心,不想在这儿呆下去,这话合情合理,溥沙和厚载也没有多想,只是帮她们把生意全处理了,换成五百、一百、五十一张的银票给她们。 老太君知道了褒若娘亲的事,惋惜道:“唉,亲家那样贤淑的人,竟然也会被休?真是人事变幻,什么都不好说呀。” 美美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褒若。 褒若皮笑rou不笑,道:“是啊,褒若看得好怕呢,真怕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哪里,你是我的乖孙媳,厚载的心尖上人,谁敢休你?” “不好说呀,褒若连相公都伺候不好。” “唉呀,这是个大问题呀,怎么办呢?”老太君皱着眉头很是焦虑:“我很喜欢你,你可不能被休啊!” “哦~~呵呵呵!”两人优雅地掩着嘴小口小口地笑。 “啪!”下人慌得低下了头,两个杯子在地上化为碎片。 “哼!”老太君与褒若冷哼一声,狠狠地转头,踩着重重的步伐各自拂袖而去。 厚载发现他的小妻子这些日子对他的态度有了些小小的变化,不再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也不再任性地吵他,更多的是笑着看着他,然后呵呵地笑,便是晚上,也不再主动窝进他怀中,便是夫妻亲狎也是无可无不可的冷淡态度,让他很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爷,今日要不要去微含姑娘处?”从一家钱庄出来,贴身长随问道。 厚载没有说话,每日去凤尾楼听琴已经成了他这阵子的习惯,那个微含姑娘的琴果然出神入化,竟让人不忍不听,虽然只是隔着帘子听琴,但想到褒若,不知怎么总有些心虚的感觉,去听琴的欲望又冷了下来,长随又道:“一个时辰前,姑娘让人送信,说凤尾楼来了几位京中贵人,嬷嬷让她献艺,有位贵人好像来头不小,要为她开苞,虽说凤尾楼不卖身,但这个人得罪不得,嬷嬷提了个折衷方案,价高者得,姑娘请爷帮个忙呢。”、 以厚载的来头,便是京中王公大臣也忌讳三分,自然对付那几个人不在话下,只是想到家中河东狮,他有些沉吟。 “爷,姑娘还说,只要爷帮忙拍下她初夜权就好,别让她落入其他俗人之手就行,不是一定要入洞房的。”长随见厚载不语,忙又加了一句话。 厚载冷眼一凝:“齐善,你跟我多久了?” “回爷的话,三年了。” “很好,原来已经三年了,难怪学会两边讨好!”厚载说罢上了马,扬鞭而去。 齐善一惊,冷汗从背脊冒出,习惯性地摸摸脖子上的痣,跟着跃上马,向凤尾楼方向驰去…… 与此同时,褒若也透过她的心腹知道了这个消息,同时,厚载那边还派人来传信,说他今晚要事,要出城,怕是回不来。 “真巧啊。”褒若笑着对两个丫头道。 连向来“挺厚派”的芜儿和菁儿也皱眉无语。 从前姑爷对小姐多么紧张,如今却也学会了欺骗,难道男人真的永远改不了好色本性? “微含姑娘要找姐夫了,我们不是得去看看那盛况?” 在青楼楚馆间,人们把为妓女开苞或是包养妓者的男人称为“姐夫”,褒若一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玉镇纸,要是磕的是那个男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