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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知道他在洽谈‘杀死天使’那片子的男配吗?” “真的假的?”阮嘤两眼开始冒绿光了,继续:“我签了那片子的ost啊,意思是,我又能和他合作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拿下,男配选角的关注度并不高,所以竞争力不大,现在关键就在于女主角。”隽灵枢已经接到李安导演邀请试戏的电话了,她知道这片子有冲奥打算,所以她势在必得。 “姜京淏不是钦点了一个叫虞美人的女主角吗?”阮嘤说。 隽灵枢也听说了,还亲自到姜京淏微博确认了一下,确实有一条虞美人的微博,但有用吗?拍板的不还是导演?制片人?投资方?谁会用一个新到不能再新的新人? “是吗?”隽灵枢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佯装不知的话。 —— 歧本开车上完最后一个斜坡,就看到了家门口探照灯下赤膊上阵扭打在一起的虞美人和道奇,当然,基于虞美人某种特殊技能,呈现给人的是一副压倒性质的画面,压的是虞美人,倒的是……歧本都没脸说是道奇,就这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泰拳国家队的,还天天拿人家保镖挣多少钱这话来跟自己要工资,真是脸太大了,pad屏幕都塞不进去了。 “你真是没得显摆了。”他决定先解决虞美人,毕竟相对道奇,还是虞美人不好对付一点,这女人腿长劲儿大也就算了,重要不是省油的灯,医院南区那番话他差点没招架住。 虞美人看过去,脸色不太好,口气也不好:“滚!” 歧本就当没听见一样,悠哉靠近,在距离两人半米的位置蹲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虞美人身上不断梭巡打量,边看嘴上还边无意识的小声囔囔着:“瘦瘦高高的小鱼干一条,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魅力。” 虞美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歧本,她觉得这个男人最好暴躁,不暴躁的话会让她有种暴风雨的平静感觉,未知恐惧比已知恐惧对人心摧残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歧本抬眼问虞美人。 “什么话?” “我说,准备好几只扳手,在地下室……紧一紧那两架除草机的螺丝。”歧本语速并不快,但他不认为虞美人听懂了,因为她还是一副掉闸的表情。 半分钟之后,虞美人才反应过来,又问:“那你说四十八小时期限已过,你要兑现你说过的话。” 歧本勾了勾唇角,瞥了道奇一眼。 道奇会意,说:“老大四十八小时以前着手了上海一个投资项目,给了项目负责人四十八小时的财务汇报工作,我去上海就是去了解工作进度的,现下期限已到,对方工作也均到位,所以老大敲定了那个项目。” 虞美人听道奇讲完,没顾得上第一时间松开他,反而问歧本:“所以,你在耍我?” 歧本面色未有丝毫不妥之处,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丧尽天良的话:“可以这么说。” 虞美人用舌尖戳了戳腮帮子,她放开道奇,直起身来,面向歧本,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和不燥:“有意思吗?” “最初跟你提四十八小时时确实是打算砸你酒的,但被你灌醉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不与傻瓜论长短,不与酒鬼论对错。我没必要跟一个不男不女的大力酒鬼因为那屁大点的地方兵戈相向,何况太计较的结果是我吃亏倒霉。”明明打算好好解决一下邻里矛盾,但歧本莫名其妙的话越说越难听,以至于说到最后,他都觉得自己过份了,但又收不住……要人命。 虞美人活动了活动下颌,心头一阵刺痛,从她第一眼看到歧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本来以为只要避免过多交流,成为邻居的日子就不会很难过,但她似乎太过理想化了。 “你就那么喜欢看别人因为你手忙脚乱吗?”她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说出这句话。 歧本看着她的眼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闯祸了。 —— 劳姿与陈州牧分开之后虽然狠下心来不再见他,但还是有一百个放心不下,在她频繁的托人问陈州牧的经纪人他的情况时,也有一个人在频繁的找她——五大三粗分组里的某一位。 也幸得那个男人打到了虞美人那里,才阻止了虞美人将歧本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瑞士酒店,1907房间,劳姿给虞美人开了门。 “你手机是摆设吗?”虞美人进门就问。 劳姿脸上尽是疲色,她懒得说话,闭上了眼,双脚踩上单人沙发,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圈住双腿。 “你前前任打电话了,让你明天整理一下,跟他一起见李安。”虞美人坐到矮几上,面对着劳姿。 劳姿置若罔闻,依旧闭着眼。 虞美人走到劳姿身侧,偏着头看她的脸,问:“哭过了?” 劳姿躲开虞美人的注视,把脊背现给她。 虞美人圈住她,翕动十指轻敲她的肩膀,既然她不想说话,那给她安慰也好。 劳姿拿掉虞美人的手,指着门口,淡漠发声:“滚。” 虞美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是劳姿在说话吗? “怎么了?跟州牧在医院说什么了?”虞美人被劳姿反常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 劳姿听到州牧两个字,用全力甩开虞美人的束缚,倪向她的脸色很不善:“干你屁事?” 虞美人扫了一地酒瓶,再扫向劳姿涣散的双眼,舔了舔唇角,掏出手机想要给陈州牧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结果刚点开屏幕,劳姿就伸手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扔进了扎啤杯里。 “你抽什么风!”虞美人咄嗟叱咤。 “哟,你也会发脾气啊?当初被三的时候不是连计较计较都不敢吗?你也就只会跟身边人逞逞能耐了。”劳姿每一个字都直戳虞美人心口最柔软的那部分,她知道。 尽管被重伤,虞美人却仍上前去扶摇摇欲坠的劳姿,岂料再一次被她甩开。她阖上又干又涩的双眼,抬起手拇指抵着太阳xue,缓解头痛。 “如果不是你在我耳边总说陈州牧陈州牧陈州牧,我又怎么会爱上他?你明知道我是sao浪贱,你明知道我配不上他,为什么还总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他的名字?啊?为什么?”劳姿涕泗交颐,哭声中裹挟着绝望。 虞美人从来都知道劳姿恨自己爱上了陈州牧,但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的配得上配不上?难道不是两心欢喜最重要吗? “你多牛逼啊,说出国学建筑就出国学建筑,说拿个奖就拿个奖,说回国